作者:南枝
这中不中洋不洋的婚礼,就这样在异国他乡,在寥寥几位亲朋的见证下,成就了邹盛和邹沫沫的一生相守之约。
婚礼之后,邹盛抱着邹沫沫进了屋,其他的一切后续事务,便是柳宣和邹秦两人处理。
坐在婚房里的大床上,邹沫沫看着大红色的房间,笑得眼睛闪闪发光,他对邹盛说道,“我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红色这么美。”
邹盛搂着他的腰,亲吻他的唇,道,“嗯,因为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日子。”
邹沫沫被邹盛深深的眸子盯着,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羞涩地道,“我之前,只是觉得婚礼是个仪式而已,似乎也并不太期待,也并不觉得非常重要。因为,我想我和你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一直这样生活着,这个仪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和了不起。但是,今天,我觉得也很不一样,好像,心里变得特别踏实了,像是给打上了一个烙印,即使我们会死去,这个我们互相拥有互相属于的烙印也不会消失,会一直都在。”
邹盛轻轻抚摸他的头,眼里满是温柔笑意,道,“是的,我们以后便是互相拥有,互相属于的了。”
邹沫沫的手指在邹盛的手掌上轻划,因为两人都穿着婚袍,大红的锦缎上金色的绣线绣出来的图案在光下闪着华丽而诱惑的光芒,这个环境让邹沫沫一时根本想不到自己是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他又去抚摸他们坐着的婚床上的红色绸缎被子,大红的颜色映衬着洁白的指尖,手指像是精雕细琢的世间绝无仅有的艺术品一样精美,邹盛将他的手拿回来,捧到唇边亲吻,邹沫沫低低地笑,又抬头看邹盛,问道,“盛叔,要是有下辈子,我们还能做夫妻么?”
邹盛满含情意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他,低低的男中音像是带着蛊惑一般,“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下辈子,不过,若是有的话,那么,我现在可以给予你答复,我们会的。所以,下辈子,就继续在一起吧。”
邹沫沫因他这情话而心中柔软若水,眼神也柔柔地勾人,他用拇指轻抚过邹盛的手指,低声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邹盛看着他微笑,“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洞房花烛夜。”
邹沫沫轻笑,又看窗外,“但是时间还很早。”
邹盛亲吻他的唇,将他放倒在床上,“也不早了……”
第94章 番外之贺礼
邹盛和邹沫沫的婚礼结束,各位客人差不多也就该离开了。
最开始走的是吉米,他的工作繁重,又属于凡事喜欢亲力亲为,不愿意相信下属,把事情全权交给下属的那种人,所以,他只得在邹盛和邹沫沫婚礼之后的第二天就走了。
第二个走的是邹秦,这个家伙,现在突然上进起来了,在澳洲开农场,其实他也并不怎么忙,但他就是要赶紧回去,走时还对邹沫沫说,过段日子,他再回家看邹沫沫。
邹沫沫没有怎么留他,他想邹秦这么快就要走,主要还是因为和年锦待在同一个地方他非常不自在。
像邹秦这种人,居然也会对别人心生愧疚之心,也真是难得。
之后走的是柳宣,主要是因为公司事务繁忙,而且,他居然还在继续给几家奢侈品牌做模特,亏得他忙得过来,邹沫沫只好劝他要注意身体,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柳宣弯着腰在邹沫沫额头上亲了一下,漂亮的紫色眼睛温柔地看着他,回他道,“我知道照顾自己。现在,我的弟弟已经是别人的伴侣了,心里真不大好受,所以,你千万要好好的,要快乐,将我的不好受抵消掉,知不知道。”
邹沫沫被他说得鼻子发酸,说知道了。
柳宣看着邹沫沫还带着稚嫩的面颊,心想,他也许永远都该是个孩子才对,但是,邹盛却让他长大了。
柳宣走的那天早晨还在下雨,邹沫沫在门前屋檐下送他,柳宣对弟弟也是依依不舍,又抱了抱他才上车,在车上对邹沫沫挥手,让他进屋去,不要冷到了。
邹沫沫看着载着他的车离开,心里便有点茫然,明明又不是生离死别,而且之后不久就会再见面,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呢,这种感觉太奇怪。
之后年锦也说要走了,他这次向公司请假的时间并不短,他准备拿剩下的时间在北欧旅游一阵,陆杰听说他要游历北欧,就赶紧巴上去,道,“我也要一起,我还没有好好游过的,正好趁着这次一起。”
之前那么讨厌陆杰的年锦这次居然没有反对,只是瞥了他一眼,再没有说什么话。
两人便在一天用过早餐之后就带着行李离开了,有陆杰在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离别的悲伤,他惯会插科打诨,看年锦要和邹沫沫煽情地说话,他就马上插嘴,“我们会好好玩的,沫沫,不要担心我们啦,即使有人要对年锦劫色,我也会帮他一把的,不会让歹徒得逞。回K城了,我们再见面,到时候一起唱K吃茶。”
因为他这话,年锦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拿腿去踢他,陆杰这次也不还手,只是躲,然后往车里躲去了。
最后年锦才轻轻抱了抱邹沫沫,说回K城了就再见面。
邹沫沫对他们挥手,看着载着他们的车也开走了。
邹沫沫送走了亲人朋友们,心里挺失落的,总觉得在喜庆的高潮之后,就是冷落而忧伤的离别,人生总是这样,有一点高潮之后,马上就会往下走入低落之处。
邹盛明白他的心思,推着他进屋之后,便劝他道,“以后还会见面,不用这么难过。即使相聚的快乐的时光已经过去了,但是,并不是说明这些时光不见了,而是这些时光被保存起来了,你想他们的时候,就去将这些相聚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拿出来体会就行了,沫沫,你说是不是这样?”
邹沫沫将邹盛的腰抱住,将脸埋在他身上,道,“嗯,我知道。”
这下,就只剩下郝长治还在这里了,他也不是单纯地在这里陪着这对新婚夫妻,而是亲自开车在附近到处转,他有一个想法,也想在附近买一块地,建一个邹盛为邹沫沫建的这样的一个庄园,他还说,他以后养老,是真要在这里来。
难得他这次这么正经地做事,邹盛和邹沫沫还给了他一些建议,最后郝长治还真选定了一个地方,只是,现在那块地方的主人不愿意卖,他只能等着了。
郝长治在几天后也离开了,是因为家中孩子生了病,他得赶紧回去。
他离开的时候是邹盛一个人送的,因为邹沫沫赖床没有起来。
郝长治对邹盛笑道,“我虽然早早知道你对沫沫有心思,还真没想过你们会结婚。嗯,像你这样,想到就能做到,我也是佩服的,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邹盛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他走了。
这下,客人们都离开了,这个庄园里除了两位主人,便只剩下了几位佣人,显得冷清起来。
邹盛回房去,邹沫沫还在睡,大大的床上,是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缎被,艳丽的红色,带着一种虽然浓烈却又让人觉得安详庄重的感觉。
邹沫沫陷在床里,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下半张脸露在外面。
邹盛走过去,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发,邹沫沫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看他,呢喃道,“盛叔,你送走了郝叔叔?”
邹盛点点头,道,“嗯,把他送走了。”
邹沫沫轻叹道,“哎,大家都走了。”
邹盛笑着在他额头上亲吻,说道,“他们走了不好吗?这是我们两人的屋子,我们俩在一起过日子,不好?”
邹沫沫也笑了笑,“嗯,也是。”
邹沫沫轻轻掀了掀身边的被子,道,“那你还要再上床来躺会儿吗?我身上软,不想现在起床。”
邹盛道,“你身子不舒服,那就躺着,不用起来。我也上床来陪你好了,这种时候,就该躺在被窝里才最好。”
他说着,去换了一套柔软的睡衣,上床躺在了邹沫沫的身边,并且将邹沫沫搂到自己怀里,两人轻声细语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