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恩顾
段和平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你蒙着眼睛随便一说,竟没有一件说错!谁敢笑你?
魏南河早有心理准备,此时既惊又喜,心情矛盾。
他的老爹用这一招立足古玩界将近半个世纪,如今虽然患了老年痴呆在家养老,但其影响力依然不减,提起魏枕溪这个名字,上到博物院和文物保护局,下到街头巷尾倒腾古玩的小商贩,谁敢不卖他老人家面子?
小时候魏南河没少挨父亲打,魏枕溪用黑带子蒙住他的眼睛,一遍一遍地让他摸瓷片,可他怎么也摸不出头绪来,魏枕溪恨铁不成钢,把他关在仓库里几个月不让出来,还是什么也没学会。
那些年,魏家人来人往,全国各地的相关文化单位陆陆续续地送学生来拜师学艺,魏老也迫切地希望后继有人,可惜没有一个孩子有这方面天赋,最终皆失望而回。杜佑山也学过,那家伙学了半年,只学会和魏南河一起下河摸鱼。
杨小空扯了扯黑带子,小声问:“可以拿下来了吗?”
魏南河伤感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若是早个五年,老爸脑子还清晰的话看到这一幕,该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段和递给杨小空一面小小的护心镜:“这个呢?”
杨小空一摸,摇头:“我对青铜一点都不懂。”
“这就够了,别的以后再学。”魏南河解开杨小空眼睛上的黑带子,“小空,我的要求或许会过分一点,但我今天告诉你,你必须更认真,更刻苦地掌握这门手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杨小空想也不想:“魏师兄,我听你的。”
魏南河满意地拍拍他的肩,“有任何必要的场合我都会带你去,向别人介绍你是我爸的嫡传弟子。”
杨小空踌躇着说:“这不好吧,我是曹老的弟子,没经他允许改换师门,他会揍我的。”
魏南河失笑道:“你放心,曹老见我爸的手艺失传比谁都急,早几年他推荐了不少人来学,比我爸还急脾气。再说,曹师叔和我爸本来就是出自一个师门,你只是多学一样东西而已。你是百年一见的天才,曹师叔知道了非乐歪不可。”
杨小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魏师兄,那你到底是要我干什么呢?”
魏南河点上一支烟,自信满满地说:“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飞黄腾达。”
魏枕溪的神话,从今天开始由他的弟子继承,如不出意外,三个月之内杨小空这个名字便会轰动古玩界。
那边倒霉催的柏为屿追着车子停停赶赶了几次,跑不动了,就地躺下:“老子不回去了,今晚就躺这!段杀,我诅咒你——”
段杀靠路边停下,熄了火下车走过来踢踢他,“脏不脏啊?起来。”
柏为屿大字型张开四爪,“哼哼哼,求我啊……”
“你这二百五!”段杀懒得废话,弯腰把他倒扛在肩上。
柏为屿的两个爪子不老实,摸完段杀的腰又摸屁股,摸着摸着往前面摸去。
段杀威胁:“再摸?我把你摔下去!”
“你敢?”柏为屿把手插进段杀裤子里。
“你试试!”段杀恐吓。
“我才不怕,你有种就试!”柏为屿有恃无恐地继续摸,“把我摔死了,没人喜欢你!”
段杀果然没敢摔他,黑着脸往车子走。
柏为屿隔着内裤握住段杀的小兄弟,连掐带撸,三下两下把人家搞硬了,得意忘形地大笑:“咩哈哈哈——我有一只小鸡鸡,叽喳叽喳叽……小鸡鸡变大鸡鸡,叽喳叽喳叽……”
段杀硬着头皮加快脚步走到车旁,将柏为屿塞进后排,随之自己也钻进去。柏为屿大惊失色,忙不迭往另外一边车门爬去,“嗷嗷!驾驶座在前面,段大哥,不要在公共场合乱来啊!”
段杀轻而易举压住柏为屿,抓着他的手摁在自己胯|下:“谁点的火?”
柏为屿被压得喘不过气,贼喊捉贼:“哎呀呀,谁点的谁点的?哪个缺德鬼敢在段大侠的雷米特杯上点火?放心!大爷我给你做主,烧了重炼大力神杯……”
段杀忍不住发笑,调整姿势把柏为屿背对自己抵在靠背上,在他唠叨不休的这段时间内剥了他的裤子。
“你真干啊?”虽然山道上没路灯,好歹也会有人路过的呀!
“你怕了?”
“怕你个鸟!”柏为屿口出恶言:“躲车里干算什么好汉?有种跟老子躺马路中间干去!”
段杀打开车门。
柏为屿鬼叫:“你拽还不行吗?不要啊——”
段杀笑着合上车门,贴紧柏为屿卖力地搓揉。
柏为屿夹在靠背和段杀的胸膛之间不安分地扭动:“没润滑剂,前戏给大爷我伺候好咯!”
段杀依言小心磨蹭着做扩张,费了好大功夫才将自己憋得青筋直暴的器官送进对方体内,体贴温柔地轻缓抽动,柏为屿被弄到很舒服,哼哼唧唧地叫了几声爽,叫得段杀心花怒放,也不嫌弃他身上的汗酸味,抱着他从耳根舔咬到肩膀,飘飘欲仙了。
柏为屿啧啧赞道:“不错不错,技艺高超,不当警察可以去当通下水管道工人哇啊——”
段杀气坏了,用力抽|插两下,捅得柏为屿呜咽着惨叫:“做糖葫芦啊你?老子不是山楂!插坏就没了!”
段杀那叫一个恨不得爱不能,又想捏他又想笑,干脆捂上他的嘴巴使劲耸动。
所幸夜深了,没人经过乌漆抹黑的山路,停在路边的车子厉害地晃动,不时传出咒骂声,好似里面有一场耗时持久的较量,一方不吭不声,一方惨烈地哼着唔唔唔,然后是享受的嗯嗯嗯,接着蹦出一串莫名其妙的话,最后微弱地夹杂几句脏话……
过了许久,车子终于不震了,柏为屿蔫了吧唧地趴在后座上,揉了揉腰,特娇羞地呻吟:“竹签儿,还不给本山楂裹糖衣……”
段杀用纸巾擦去他腿间的浊液,穿上裤子正要爬到前排驾驶座上,闻言巴不得捶他,拳头落下去,没真捶,而是在他屁股上小小地掐了一把,疼爱得心尖发麻,咬牙切齿:“再废话我揍你。”
隔天傍晚吃完饭,段和带着夏威出来放风。杨小空做了一整天漆画,晚饭也没心思吃,洗了手就要去白左寒那,迎面和夏威撞个正着。
夏威气势汹汹地逮住他:“听和哥哥说你开天眼了?让我看看你的天眼!”
柏为屿挤过来:“什么什么?”
夏威抱住杨小空的脑袋,凶狠地抠他额头:“快!睁开给我看看!”
杨小空挣扎着求饶:“痛死了!哪有什么天眼啊?我快被你抠破皮了!”
柏为屿欺身而上,按住杨小空的手:“天眼是不是杨戬那样的?”
“没错!”夏威抽出瑞士军刀:“割开就可以看到了,说,你是杨戬的第几代传人?”
杨小空吓坏了:“段和——段老师——”
段和闻风赶来,劈手夺下夏威的军刀,“想干什么?小心我再关你半个月!”
夏威颓了,扯着衣角委屈地说:“人家想看看天眼是什么样的嘛……”
杨小空惊慌失措地捂着脑门,爬上甲壳虫七拐八扭地夺路而逃。
到了白左寒家,杨小空松了好大一口气,他在楼下绕了一圈,摸摸黑猪的脑袋,唤道:“白教授?”
白左寒有气无力地应他:“楼上呢。”
杨小空蹬蹬蹬跑上楼,喜气洋洋地扑到白左寒床上,“都晚上了,你怎么还躲空调房里?”
白左寒趴在床上写上学期的课程总结,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
杨小空嘿嘿一笑,抱着他的腰:“别躺着了,起来吧。”
白左寒翻个身肚皮朝天,“懒得动。”
杨小空在他脸上啄一口,“白教授。”
“嗯?”
“白教授。”又啄一口。
“嗯?”
“白教授,”杨小空干脆把嘴唇贴在白左寒脸上,啾啾啾连着亲,“白教授!”
“干什么?有话说话。”白左寒笑着推开他,“怎么跟复读机似的?”
杨小空傻乐,鼻尖点着白左寒的鼻尖,“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白左寒掐掐他的脸,将便签纸翻个页,“你得了吧,等我一会儿,我这总结还差一点,写完我们去外面吃。”
“我帮你写吧。”
“行,”白左寒将纸笔都丢给他,“我说你写。”
杨小空欢欢喜喜地接过来,“说吧。”
白左寒用手背触了触他的脸,“你这傻小子。”
“你这傻小子。”杨小空照着写。
“你一来我就没法干正事。”
杨小空埋头苦写:“你一来……我就没法干正事……”
白左寒忍笑:“你就装绵羊吧,上我的时候那狠劲,哼,狼崽子!”
杨小空自言自语:“崽怎么写?”
“别装了,过来给我亲一下。”
杨小空立即不装了,撒下笔纸扑倒白左寒,咬咬咬,舔舔舔,腻歪个没完。
白左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头发:“别住魏南河那里了,搬来和我住,反正你有车,去那上课也很方便。”
杨小空喜出望外:“那我和曹老说说。”
“你说?不怕挨打吗?我今早给魏南河打电话,让他帮你去说了。”白左寒摸着下巴盯住他的额头:“他说你开天眼了?”
杨小空心有余悸地抬手挡住额头,“白教授,你别听魏师兄乱讲,没有什么天眼啊!”
白左寒嗤笑:“我知道,他都和我说了,没想到你有这方面天赋,我也挺意外。魏南河那家伙,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杨小空不解:“为什么?”
白左寒起身关了空调,打开窗户,“古玩界的老一辈们且不说,年轻一辈只有他和杜佑山相互抗衡,他要扶植一个人打破这个局面,然而这个人不是站在杜佑山那一边的,这样才对他有利。”
杨小空依旧一头雾水:“我?”
“柏为屿为什么起点高,第一次画展开在丹华会所,连市长都来剪彩?”
杨小空嘀咕:“因为有曹老。”
“对了,”白左寒一敲他的脑袋,“你也一样,魏南河强调你是魏老的嫡传弟子,加上你拥有和魏老一样的特异功能,他要把你扶上一个有说话权的位置,易如反掌。”
第112章 潜伏
“白教授实在掩饰得太好了,我观察了他这么久,居然没有找出一丝破绽。”陈诚实蹲在墙角,拿望远镜看着系楼办公室。
杨小空蹲在他旁边,“系里的老师都在开例会,你能看到什么?”
“我把目标锁定在我们系的老师身上,肯定有一个人是白教授的情夫,哼哼哼……”
“那你一个人看吧,我先走了。”杨小空站起来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