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恩顾
现在柏为屿唯一的烦恼就是柏泰然的疾病,小孩讨人厌不是小孩的错,是柏为屿造成的,他和小孩都需要改正。正如杨小空说的:“别叹气,烦恼的事,都会过去的。”
这篇文我在写祸害时就在偷偷构思,那时没有把握写,于是一直拖着,算起来构思了一年多写了一年,头尾有两年多,所有闲暇时间都用来写文,对文里的人物感情匪浅,不过以后应该不会再写长篇了,再写新文的话类型不一定,我这人比较任性,写什么文完全是依照自己的口味来的,但是走什么路线会提早告诉大家,就像下部坚持分出来标了个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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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番外
邱正夏到了念书年龄,毫无例外地被段和丢进小学去念书,邱行长忙于工作,乐正六忙于生意,乐正悬那断腿的老头儿也没能力带那么一个混世魔王,请来的保姆一个个被小正夏折腾得神经衰弱,跑都来不及,于是邱正夏今天在七叔家过,明天在干爹家过,吃百家饭长大。
由于小学离军区大院很近,杨小空就常接正夏回家吃午饭。虽然白教授的年纪能做爸爸了,但在正夏眼里,他是最完美的存在:比爸爸英俊、比妈妈温柔、比魏叔叔优雅、比七舅成熟、比干爹稳重、比和哥哥高贵、比羊叔叔纯洁——白教授浑身都散发着禁欲圣洁的光芒,连骂“他妈的”都如念佛经,在小正夏的心里简直是白莲花的代名词。
为了向白教授示好,正夏如果逮住什么喜欢的东西,都会忍痛割爱送给白教授。比如昨天白教授午休时,他一个人在大院里玩儿,挖到一只小蜈蚣,便悄悄搁在了白教授的枕头边。
白左寒快疯了,他最怕那些玩意儿了!要是自己的儿子,他非往死里揍一顿,可那是别人的儿子,他不敢揍,只能保持着微笑问:“正夏啊,你昨天是不是把蜈蚣放在叔叔的枕头上啊?”
杨小空吃惊地看向正夏:“正夏,是你吗?”
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正夏害羞地挠挠头,“不是我呀。”
白左寒保持着笑容:“小朋友可不能撒谎哦,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正夏以为自己的礼物受到了接纳,便捂脸羞涩地低下头,嗫嚅着承认:“是我呢~”别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杨小空忙用胳膊肘顶顶白左寒,小幅摇摇头,用眼神示意:算了,男孩子都是顽皮的,只是个小恶作剧,别太计较了。
白左寒以为小屁孩哭了,忙将好吃的菜全拨进他碗里,“好了好了,我知道是你就行了,吃菜,吃菜,那小蜈蚣还真是让我挺惊喜的,正夏,下次可千万别再干这种事了啊,好不?呵呵……”
惊喜=喜欢=肯定=还想要。
干爹说大人明明想要什么,却偏说不要,那是很别扭的!
第二天,正夏在树干上抠出了一只毛虫蛹,他欢欣鼓舞地跑回白左寒家,开起煤气灶烤烤熟,咬了一小半,嚼了嚼,味道好极了!于是他流着口水把剩下的放进了白左寒每天都要喝的蜜桃汁里。
此举成功让白左寒反胃了一个礼拜,从今以后戒了蜜桃汁。
杨小空伤透了脑筋,白左寒每晚对着他吹枕边风,悲悲戚戚地哭诉:“真是太可怕了,他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对他这么好,还给他买新衣服和网球拍,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杨小空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他们家的孩子都有这种怪癖,我保证他不是讨厌你。”
“你保证顶鸟用啊?天晓得他下次还会把什么虫子放进吃的东西里,不是你吃到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东西外壳脆脆的里面烂烂的,我咬了几下才觉出不对劲……”
杨小空吻了吻他的面颊:“行行行,别再提了,要不我去和夏威说,让他中午来接正夏,别放我们这吃饭。”
白左寒叹了声,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说:“那多不好,他们家离小学太远了,孩子在路上来来去去的多累呢,其实正夏挺逗乐。”
杨小空撑起半身俯视着他,笑道:“可你讨厌他啊。”
白左寒来气了:“我不讨厌他,他讨厌我!我就这么招孩子嫌吗?他到底讨厌我什么呢?”
“或许是讨厌你假正经吧。”
白左寒炸毛:“我对小孩子哪有假正经?”
杨小空忙顺毛安抚:“好好好,别生气……”
白左寒气馁地嘀咕:“这死孩子,才几岁呢,就学会表里不一了,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偷偷摸摸的干欺负我的事,我小时候再讨厌我家的勤务兵,也没这么欺负人啊!”
杨小空忍笑:“我去向段和打小报告还不行吗?叫他好好教训教训正夏,你别生气了。”
白左寒单手攀住了他的肩,鼻尖蹭着他的颈窝,哀而不伤地叹了声:“我不生气,是太伤心了……”
“没什么好伤心的,那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喜不喜欢你都无所谓。”杨小空摸摸他的后背,暖语道:“以后我们也养一个,一定乖乖的。”
同样伤心的人还有正夏,他被段和臭骂了一顿,罚写一千遍“我再也不吃虫子了。”其中九百遍是干爹写的,他自己只写一百遍。
干爹赚钱没有和哥哥多,所以没有地位,这点正夏是知道的。
段和在他们俩旁边暴跳如雷地走来走去,“写!写一千遍没有用就写一万遍!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喜欢,别人不喜欢!好说歹说摆事实讲道理都没有用,就别怪我采取铁腕政策!”
邱正夏罚写完,老气横秋地叹气道:“和哥哥,我写完一百遍了。”
“哦?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七十八七十九九十……九十九一百!”
“好了,”段和把他托起来,用热毛巾给他擦擦手擦擦脸,“穿外套,出门吃饭。”
又是一年寒假,春节将近,段杀回杭州过年,路过此地便顺便住一晚,叫弟弟去酒店吃饭。
“听说黑妞会走路呐,那我们明天去逛马路吧?”邱正夏穿着棉袜问。
“少来!”段和帮他把领子立起来,扣紧扣子,“她不费劲的走走路还凑合,哪有力气和你疯玩?”
邱正夏很失望:“唉!好看不好用的,讨老婆不能讨这种。”
“啧!”段和一勒他的领口:“说什么呢?谁教你的?”
“咳咳……”邱正夏伸手指向夏威。
夏威眨巴无辜的眼睛:“和哥哥,九百遍写完了。”
“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八九十九两百两百零一……”
段和纠正:“一百。”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两百九十八两百九十九五百……”
“三百。”
“三百零一三百零二……三百七十九三百九十……”
“三百八十。”
夏威掀桌,含泪怒指邱正夏:“为什么他算错你都没指出来?”
“他小学生不会算数,你也不会算数吗?”
“这是什么逻辑啊!”夏威悲惨地扭咬小手绢:“可是我写不完了,马上就要出门吃饭了。”
“我们出我们的门,关你什么事?”段和不屑道:“我哥没有请你。”
“可是人家有很久很久没有见为屿了……”夏威默默垂泪。
“为屿没来。”
“啊?为嘛?”
“不知道,他们吵架了吧。”段和拉上邱正夏,临走前叮嘱道:“乖乖抄满九百遍,我会带剩菜回来喂你的。”
柏泰然长高了一些,脸蛋也圆润起来了,她绑过四次夹板,前两次闹得死去活来,后来也渐渐适应了,可喜的是她的骨头非常柔软,持之以恒的治疗使她的腿骨稍有矫正,如今短暂的站立和行走已经不成问题,但还完全没有能力跑跳。
段和到天元酒店时,段杀已经在西餐厅落座了,正带柏泰然在冰柜前点小甜品。
邱正夏眼尖,远远地就嗓门洪亮地嚷了声。柏泰然俏生生地站在段杀身边,扭头看到他,抿嘴直乐:“正夏!段二伯!”
段和走过去抱起她,高高举起,“哈,真的长胖了啊!”
正夏仰头举手:“和哥哥我也要抱。”
段和没理他,自顾自夸赞柏泰然:“胖一点好看。”
“和哥哥,抱,抱!”正夏眼泪汪汪:“你很久没有抱我了。”
段和冷眼:“你长得太快了,我抱不动。”
邱正夏奶声奶气地说:“你骗人。”
段和无视他,坐到座位上,将泰然搁到自己腿上,“你爸爸怎么没有来?”
“伯伯和他吵架了。”
“为什么?”
“家丑不能外扬啊。”柏泰然摊手。
段和乐了:“小妞,还挺会用词儿。”
段杀也露出来笑意:“她在语言方面挺有天赋,越南语说的比谁都顺溜,柏为屿想让她跳级,给我挡下来了,她行动不方便,跳级还得再适应年纪大的新同学,难免会受欺负。”
“没关系,”段和拍拍泰然的小手:“泰然这么聪明,学习扎实些也没有坏处。”
邱正夏爬到段和另一边大腿上,扭曲地坐着,心里记住了:家丑不能外扬是好词,说了会被夸聪明。
“正夏,下去。”段和额上冒青筋。
“不。”正夏勾住他的脖子:“和哥哥有泰然就不怜惜我这朵娇花了。”
“哦哟,你这个鼻涕虫真缠人!”柏泰然抓一把正夏的脸,“下去啦!”
邱正夏:“呀,呀灭跌……”
“泰然,坐这儿来。”段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别坐大人身上,你不小了。”
泰然乖乖地应了声,挪过来和段杀一起点餐。
段杀叫来服务员:“来一份儿童套餐。”
服务员问:“配通心粉还是土豆泥?”
“土豆泥。”
“香草酱还是黑胡椒酱?”
“香草酱。”
“全麦面包片还是枣泥面包片?”
“枣泥。”
“蘑菇汤还是玉米汤?”
“蘑菇汤。”
柏泰然插嘴:“我要喝玉米汤!”
段杀改口:“那玉米汤吧。”
服务员又问:“青瓜汁还是哈密瓜汁?”
柏泰然抢着说:“哈密瓜汁!”
“不行,天太凉。”段杀说:“都不要,换份温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