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恩顾
邵友名合上电话,偷笑:看不出,假公主行啊!
绉飞抽出锯条,“这条钝了,得再换一条。”
“先吃点东西吧。”邵友名看看铁栏杆,有三分一没有锯开,估摸还要花上两三个小时,不吃饱饭可没力气干活。
到了傍晚雨越下越大,大雄的脑袋淋得湿漉漉,可怜兮兮地悲鸣:“唔唔唔……”
邵友名揉揉它的脑袋安慰道:“我们吃个饭就上来解救你,就等半小时,乖。”
两个人下楼来,邵友名问:“昨晚叮当喂了吗?”
“喂了。”
“抽屉里的杏仁?”
“对。”
“抽屉锁紧没?”
“……”绉飞冷汗雨下:“没有。”
邵友名心下大喊:不妙!
果不其然,抽屉里一片狼藉,葡萄干和杏仁的袋子都被扯碎了,叮当拖着臃肿的大肚子坐在笔记本键盘上,连迎接主人的活力都没有,跳不起来,勉强叫三声:“㖞㖞㖞……”
邵友名气坏了,不是心疼那些个杏仁葡萄干,他真担心叮当会就此吃得死过去,那真是太悲催了!绉飞不安地搓着手:“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邵友名捏住叮当的小脑袋摇晃:“叫你吃叫你吃!吃死了不管!”
绉飞搬出抽屉,“我把这些收拾一下吧。”
邵友名叹气:“行,那我做两份酱面凑合一下,大雄还卡在上面,别让它卡太久了。”
叮当一听大雄倒霉它就来了精神,幸灾乐祸地大扭肥腰身:“卡卡卡!”边叫便拖动身体爬向抽屉,伸爪要去抓杏仁。
“你真坏!”邵友名揪起它,“今晚关小黑屋!”
把碍事的叮当关进鞋盒里,邵友名洗洗手冲个脸,麻利地下两份面条,浇上牛肉酱,招呼绉飞过来吃,两个人在桌边坐下,绉飞动筷吃了一口,“好吃!”
“那多吃点。”邵友名翘着二郎腿抽烟,没什么胃口。
绉飞用筷子戳着面条,踌踌躇躇地说:“养蘑菇的,我的网络停了,昨晚用你的笔记本下了点黄片……”
邵友名根本不以为意,“哦。”
“我本来,只是想在你电脑里随便看看有什么片可以看的,可是没找到……”绉飞吞吞吐吐。
邵友名额头上刷刷冒冷汗:完蛋,E盘里有好几个g片文件夹……
绉飞抠着桌面,“你看的片挺奇怪……”
邵友名镇定地反问:“哦?什么片很奇怪?我前几天借我朋友的移动硬盘考了几个文件夹的电影,还没来得及看呢,你给我说说。”
绉飞松了好大一口气,“你有空自己看吧。”
邵友名暗地里咬牙切齿:等我把你办了你就不觉得奇怪了,死歪脖子。
“我还有件事有点奇怪。”
“啊?”邵友名心慌:不是看到我收藏的同志论坛了吧?那可是自动登录的哎!
“什么?”
“自打被那个充气娃娃夹了后,我就硬不起来了。”
邵友名被烟呛了一口,咳几声后缓过气来,“不会吧?”
“真的……”绉飞悲戚戚地望着他,“我昨晚看了一晚黄片,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办?”
“这个……”邵友名不知如何解释,“这个……那个……”
绉飞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对方的答复,越发不安起来,正要再问,只听吱呀一声,房门随风而开,门外站着大雄。
两个人双双抛开刚才的话题,无语地看着大雄。
邵友名当真是百感交集:我这一下午都忙活了些什么啊?
绉飞抽抽嘴角:“大雄,你自己争气点,早挤出来不是更好吗?”
大雄心情很不好,两个主人同时将它抛弃在楼上淋雨,让它感到寂寞且孤独,敏锐的耳朵听到叮当欢快的叫声(其实是关小黑屋挣扎时发出的悲号),更加难以忍受的是牛肉酱的香味一缕缕飘进它的鼻子里,最后导致它忍无可忍,忍痛从栏杆里挤出来,又蹭掉了脸上一大块可以cos七匹狼英姿的长毛。
邵友名站起来走向大雄:“乖,不能进来,先洗个澡……”
大雄龇牙咧嘴地走进屋子,抖抖抖,一身泥水渐向四面八方:“嗷嗷!”
邵友名恨铁不成钢,暴怒地拎住它的项圈:“越来越坏了你!不许抖,先洗澡!”
大雄奋力挣开,寻着味道扑向关叮当的小黑屋,一脚把小黑屋踩扁了。绉飞眼见势头不对,忙不迭扑上去按住小黑屋,大雄毫不客气地露齿大叫一声拱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上小黑屋撒丫子往院子里跑。
邵友名惊怒交加:反了反了!这狗敢对人龇牙了!下次还不得咬人?
绉飞手脚并用爬起来往门外追,“大雄!回来!”
大雄把小黑屋先丢在自己爪子下,找了块地方发狂刨地——它要把叮当埋起来!
邵友名哭笑不得:有时候这狗还真的不是很笨唉!
绉飞冒雨跑过去,不敢再招惹发疯的大雄,于是用扫帚柄把小黑屋往自己这挑过来点,大雄立时低头咬住小黑屋,用那对威严的鸳鸯眼恶狠狠瞪他:“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