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艳酒
虽然刚才自己对陈启然恶狠狠的,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很期待和他做那件事情。那种只有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得事情,它所带来的快感,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都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何子涵看着专心开车的男人,觉得自己下面也涨得难受至极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样欲求不满了?前天才做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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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森扬再次出现在何子涵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九月末了,那时何子涵刚从B市出差回来。本来陈启然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的,理由是怕何子涵一个人在B市吃不惯、睡不惯,但是何子涵很快就识破了他的阴谋。
“我在B市待了三年,饮食和其后都非常习惯,麻烦你不要再为某些原因跟着我了!只去三天而已!”
朝他吼了一通之后,某人甚至还因为这个事情打算当晚分床睡。
不过半夜他还是乖乖地从客厅回到了卧室,搂着闭眼装睡的何子涵,叹了好几口气,一直到何子涵都抵抗不住睡魔、陷入了睡眠之后,他才安心的睡着了。
见到陆森扬的时候,何子涵也是吃了一惊的。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回忆起来,自己当初为了躲避陈启然匆匆忙忙离开B市之后,吩咐陆森扬让他帮忙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被陈启然发现,让他保管自己留在B市的书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陈启然送的手机走的时候是带上了的,坐火车的时候不知道在哪个站被小偷偷走了——这件事情让何子涵耿耿于怀了很久,至今尚未释怀。
至于他自己在B市买的那个手机,因为自己离开B市之后就没有再用过,生活在村子里也根本用不着手机,那时候自己忙着躲避陈启然,对于这种通讯工具躲都来不及。好在那张电话卡也早因为花费不足而报废,后来杨大哥要去外面培训就干脆送给他了。
和陈启然和好之后也没有想过要和陆森扬再联系,久而久之也就忘了那些寄存在他那里的书和别的东西了。
时过境迁,当初陆森扬做的很多事情现在何子涵都不打算去追究了。现在他和陈启然在一起,每天都过的很幸福,虽然过程十分艰辛,但是毕竟是有了这样好的结果,再去责怪陆森扬,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更何况之前陈启然消失的那三年里,他也一直在帮忙寻找陈启然的下落,还曾经陪着自己去巴塞罗那认领尸体。
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也一直陪在身边。
还有更早之前,四年前在C城,救自己一命的,也是陆森扬。
受了他这么多的恩惠,后面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因为他喜欢自己才作出来的。不管陆森扬曾经在自己和陈启然之间造成了多么大的误会,何子涵一直对他心存感激。陆森扬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一点他铭记于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何子涵没有想到会和陆森扬做同一班飞机,而且都在经济舱。按照常理,陆森扬出行,不都是有私人飞机么?不过这些猜测在看到陆森扬旁边的男孩之后,全被抛在了身后。
那人看起来和自己有几分相像,不管是面貌还是身材,都有点像。不过虽然看起来有点像,但是整个人的感觉却和自己完全不同。那个男孩子,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小也不是很大,大概也就19、20岁的样子,但是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很强烈的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就在何子涵寻思着应该怎么和这俩人打招呼的时候,陆森扬已经看到他了。他一下子就走了过来,在何子涵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把抱住了他,也不管这里是机场,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子涵,好久不见你了!”
“嗯,好久不见了。这位是?”
“顾凛,我的……朋友。”陆森扬说着把身后的少年拉到了前面,又指着何子涵,“这就是何子涵,我和你提过的。”
“哼,原来就是他啊。”叫顾凛的少年有点不屑的看了何子涵一眼,在后者困惑的眼神里把头转了过去。
“顾凛,好好说话!”陆森扬的语气有些严肃,在何子涵的印象里他似乎从未这样激动过。
“不要!”那少年尖叫了一声,跑了出去。
第219章
那个叫顾凛的少年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陆森杨之前就看到了陆家的司机,大步跑出了机场大厅就是为了躲开陆森杨和何子涵的叙旧,自己一个人先到车上等着他。
何子涵看到陆林杨一脸紧张的跟在少年后面跑出去,确定他安全之后又跑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们,看起来挺好的。”何子涵其实已经明白这两个人大致是什么关系了,不等陆森杨介绍直接说道。
“呵呵,怎么。他很调皮的,男孩子到了二十岁,叛逆成这样,真是累人。不说我了,你和陈启然,还好么?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陆森杨说着殷勤地接过何子涵的行李箱,虽然何子涵表示不用,但他还是坚持把他送回家去。
“他公司有项目,我出差到B市,今天是提前回来的,没让他来接。”何子涵如实回答。
两人很快就走出了机场,看到顾凛一个人坐在后排,陆森杨对司机说了何子涵家的地址后,无奈地请何子涵坐到副驾驶的位子,自己跑到后排和那个正在生气的孩子坐在一起。
司机和何子涵都能感受到后排的低气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专心开车,一个专心看窗外的风景——总而言之他们不敢把视线投到后方去,怕叨扰那两个正在互相生闷气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陆森杨首先打破了车厢内诡异的气氛。
“还生气?”
“哼!”
“顾凛,生气也要有个限度。”陆森杨的语气有些严肃起来,他旁边的少年却依旧语气恶劣地说道:“这话应该是我说吧?!你看到旧情人就那么殷勤地扑上去,我算什么?”
此话一出,前面两位的背都挺直了。
何子涵被那位少年的坦白和耿直吓到了,虽然这个叫顾凛的少年和陆森杨之间的关系他可以一眼看出来,但那是因为他和陆森杨还算得上熟悉,彼此又都是GAY,多多少少有些敏感,但是,顾凛就这样当着司机的面说出来,还真的有点不太妥协的样子。
陆森杨没有理会顾凛的话,眉头紧皱,闭目养神,顾凛对他这副消极反抗的态度反而更加生气起来。
“停车!我要下车!”
“不许停,直接开,先送子涵回家。”陆森杨冷冰冰的开口命令道。
“停车!我说停车!再不停车我就跳车!”
虽然那位少年这样威胁着,但陆森杨似乎笃定了他不会这么做,依旧是一副不理睬的样子。这辆车的门窗开关都在司机的驾驶位上,他是确定了顾凛跳不出去才这么说的,然而威胁不成功的那位似乎不这么想。
他愣愣地盯着陆森杨看了一会儿,忽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没有了精神,整个人缩成一团靠在门上,仿佛门一打开他就要掉出去似的——何子涵这才发现,那少年是脱了鞋子的。
汽车就这样在一种十分压抑的气氛里前进着,何子涵挣扎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那个,陆森杨。”
“嗯?什么事?”
“我离开B市之前有些东西交给你保管的,是让陆桥保管的么,还是放在别的地方?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电话也丢了,现在想要把那些书还有别的杂物都弄回C城来,刚好碰到你了,就问一下。”
“那些东西我交给了留在B市工作的一位朋友保管,你把你家详细地址给我,我让他给你快递过来。”
“那就麻烦了。”何子涵想要知道自己家的确切地址,却猛然发现自己不知道那间公寓的确切地址……
“地址,子涵。”
“啊……那个……我家确切收货地址我不知道,我晚点问下陈启然,再给你发邮件说吧。”何子涵说着挠了挠头,自己都被自己的无知震撼到了,再怎么说那房子他都住了那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收货地址!
“好的,我每天开邮箱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何子涵家小区的门口,他在小区门口下了车,目送陆森杨和那个叫顾凛的孩子离开。他知道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精彩的故事,下次如果能碰到陆森杨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回到家里发现陈启然的居家拖鞋不在,何子涵有些纳闷地回到卧室想要换衣服,却发现陈启然躺在床上,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那人双目紧闭、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眉头紧皱,一副难受的样子。
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何子涵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慌乱,先拿电话,想要打120急救电话,却又不知道自己家的详细地址!这时候简直懊恼地想死!
脑海中搜索着可以求救的人,夏明远、范格天,但是自己现在并没有他们的电话。就在他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床头柜里陈启然的电话,拿起来查找到张平的名字,让他赶紧叫救护车过来、顺便安排下医院的抢救工作,这才掀开被子,查看陈启然的身体。
他浑身都湿透了,床单都被汗弄得有些粘腻,不知道他到底出了多少汗、烧了多久。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想要让他早点清醒过来,却根本无济于事,陈启然烧的太厉害了……
“陈启然,醒醒,快点醒醒!”
“你醒过来!”
“陈启然,陈启然,陈启然……”
……
一直到张平到他们的公寓之前,何子涵都没有停止对陈启然的呼唤。一直都受着他的照顾,脑残白痴到连自己家的详细地址都不知道的自己,真的是太没有用了!
何子涵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一千次一万次,但同时又十分清晰地明白,责怪是没有用的。再多的责怪,陈启然也不会立刻好起来。
在张平的帮助下把陈启然身上汗湿的衣服全部换掉,给他穿上了干净的睡衣之后,救护车也到了。在张平的陪同下一起上了救护车,何子涵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只是一直紧紧地握着陈启然失去知觉的手,时不时亲吻着。
张平联系的是陈氏自己的医院,这里有陈启然全部的病历,包括当年在美国取出子弹后所做的一系列调查的结果,这里都有备份。已故的陈氏老太太让这家医院里的心理医生研究了全部的数据、确定陈启然真的是忘记了何子涵之后,才安心地让他回国。
院长在救护车上对陈启然做了初步的检查,确定他是感冒引起高烧并引发了肺炎和轻微的脑膜炎之后,立刻和在医院做好准略去的各科室做了联系,让脑颅部和内科一部、肺部的首席医生都去手术室做好准备,同时做好灌肠降温的准备。
何子涵在一边安静地听着院长做出指挥,看着嘴唇发紫、面色一片惨白的陈启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不想放开。
“院长,我能不能……一起进手术室?”
“何少爷,手术可能很漫长,而且我们的医护人员要对少爷进行灌肠降温,手术室的卫生要求很高,您现在去医院进行消毒的话,可能有点来不及,而且手术现场可能比较血腥,要对肺部和脑颅部进行手术和查看。再有一点是,少爷现在是哪个类型的脑膜炎还不确定,细菌性脑膜炎是一种有生命危险的疾病,还具有传染性,少爷手术完毕后还得在无菌病房里隔离48小时,您和张先生也要被隔离起来的。”
院长十分耐心地对何子涵解释完大概流程,却发现何子涵的脸色并不比陈启然好到哪里去。
“何少爷也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可以让院方的人安排无菌病房,您可以去那里休息。”
“不……我只是被吓到了。”何子涵深呼吸了好几次,让自己尽量恢复镇定之后,才转头以张平说道:“麻烦帮我跟我的公司请病假吧,我现在没办法讲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张平说着就接过何子涵递来的手机,按下通话键,跟何子涵的上司说他因为脑膜炎要接受治疗,请一周的病假,对方欣然答应了。
“医生……陈启然他,不会有事的吧?你们会救好他的吧?他的手好凉,我刚到家的时候他分明很烫的……”何子涵颤抖着嘴唇,好不容易才说完这句话。
“我们会尽力的,您到了医院以后就和张先生进各自的隔离病房,我会安排护士给你们送消过毒的病服和食物的。至于少爷的手术情况,手术完了之后我会立即通过手术室的电话通知您二位的。”
院长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平稳,让人听着就安心。然而就在此时,陈启然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喉咙中发出“嘶嘶”的声音,看起来很痛苦。
第220章
就在陈启然出现呼吸困难的症新诗的同时,车子已经到了医院。准备好施展急救工作的医护人员很快就把陈启然抬到了手术车上,何子涵和张平被两位护士带到两个消毒间消毒、换了衣服之后,被带到一个无菌隔离观察室。
考虑到两个人被分开的话,何子涵可能会焦急万分,张平主动要求院长把他们分在一起,就算交叉感染了,在医院里也能及时发现,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那位院长是陈启然的心腹,知道何子涵的身份特殊,张平说的话他之前没有仔细考虑到,听他说了以后就同意了,但是让他们一定要先各自去消毒室消毒,穿上无菌病服以后才能共同生活在隔离室。
因为手术的过程涉及到很多个人隐私外加灌肠、肺部手术等项目,原本是有专门的房间可以观看手术全过程,但是考虑到何子涵和张平的特殊情况(被传染脑膜炎的可能性),又顾及到何子涵是陈启然的家属,如果手术过程中出现什么紧争状况,怕他看到那种场面会担惊受怕甚至承受不住,院长决定不让他们俩看现场。
虽然当时听到院长说的治疗方案何子涵心里觉得陈启然获救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陈启然忽然呼吸困难的那一幕又让何子涵担忧无比。他自己虽然以前也经常被陈启然送进医院来,但一般都是晕迷状态,不知道具体程序是怎么回事。
刚才陈启然那副痛苦的样子,在何子涵的脑海中迟迟挥之不去,他害怕陈启然会在手术过程中出什么问题,他害怕陈启然好不起来,还害怕自己就要失去他了……
一想到这些可能性,何子涵就紧张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只有不停地活动着他才能把注意力稍微分散一点,不去想那么多负面的可能性。
这间隔离室很高档,像是一般的高档公寓,各种电器一应俱全,但是何子涵一点也没有要消遣的意思。
张平看他一直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知道他这是焦虑的表现,虽然身份上来说何子涵是陈启然的爱上,算他半个主人,但这时候和他说些关于陈启然的事,应该也不算是逾越吧?
张平走到何子涵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表情严肃地说道:“何少爷,请你不要再这样走来走去了,如果要分散注意力,我可以跟你说一些少爷这几年来的事情。”
何子涵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个张平的存在,虽然有些怀疑自己的注意力是否真的能被转移,但还是跟着张平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张平,你不用对我那么客气的,叫我名字就好。不要尊称,这里不是公司我也不是你的上司。”
“啊,不好意思,这可能是我多年的习惯,很可能一下子改不过来,还请何少爷谅解。”
“好吧,那你说吧,我听着。”
“你们的故事,我想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感动不已。我知道何少爷你因为老夫人受了很多苦,但是希望你也能明白,少爷在你失踪的那段时间,过得一直是非常糟糕的日子。”
何子涵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张平继续说下去。
“我想首先说明的一点是,少爷的生命其实随时会有危险,因为当年的枪击在他的后脑部造成的血块一直没有下去,虽然这几年一直有寻找这方面的医生,但没有人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成功率的把握,所以少爷一直不肯动手术。原来是时刻都有急救经验丰富的保镖跟在身边,自从少爷找到何少爷、并和你一起回原来的公寓住以后,他就撤掉了那些保镖,说会妨碍到你们的日常生活。”
何子涵听到张平的话,忽然想起以前还住在杨家的时候,陈启然说过这几年他的抵抗力有些下降,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血块?
“脑部的血块是压到哪些神经?他说他抵抗力有些下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