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巴荞
小剧场(吃醋)
小顾同志:老高,你当年知不知道张文杨那二货喜欢你 → →
高教官:不知道。
小顾同志: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你知道的话,你就会跟他在一起咯?→ →
高教官:不会。
小顾同志:对了,上回来咱家的那个小伙子不错啊 → →
高教官:以前带过的学员。
小顾同志:你以前也是像教我一样教他们? → →
高教官:嗯
小顾同志:老高啊,我觉得有必要讨论一下……
高教官:负距离接触的,只有你。别乱吃醋。
小顾同志:什么负距离接触?还有,老子什么时候吃醋了!(#?′)凸
高教官看了炸毛的小顾同志一眼,将他按在沙发上吃了一遍又一遍,科普道:这个就叫负距离接触。
第32章 遇难呈祥
顾孝景蜷起身体躺在地铺上,紧闭着眼睛,皱着眉的样子在高逸看来却是显得有些可怜。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高逸,无论遇到什么险境都能够顺利化险为夷的高逸,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该怎么与顾孝景相处。
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所以他和顾孝景可以不必以教官与学员的身份关系来相处。但是在高逸的认知里,他与别人的关系一共可以分成这么几种:一种是同事关系,例如张文杨他们那些教官和教员。一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例如校长以及军部的那些高官。还有就是教学关系,比如那些学员。最后还有一种自然就是血缘关系。
然而经过这鬼使神差的一闹,他不得不在自己的认识里添加上一项:伴侣。
可是对于这种交往关系,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和哪个人建立这种关系,所以对于伴侣,他了解的并不多。在他的认知里,所谓的伴侣就是要在一起过日子,一辈子不离不弃,哪怕是任何一方死亡也不会改变的关系。
这种关系必须建立在双方自愿的条件下,这一点,高逸知道。
他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强迫了顾孝景,正想着如何去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可是当他在听完顾孝景的那翻话之后,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欢喜:原来顾孝景是自愿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在一起吧。
高逸很满意顾孝景,他觉得伴侣是一辈子,搭档也是一辈子,现在能够将两者结合在一起确实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高逸的这一系列想法顾孝景并不知道。不过就算他知道也是无事于补,不管是伴侣关系还是搭档关系,顾孝景这辈子已经被高逸给盯上了,他想跟高逸脱离关系,难!
被高逸这么盯着,顾孝景也舒服不到哪里去,他就一直在琢磨高逸说要对自己负责的话。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到高逸真正的意思,可是那个意思在顾孝景看来实在是太过于惊悚。
在这种爱与性都被分开来对待的社会,很多才认识的人上完床,第二天就拍拍屁股走人,身体爽了就好,以后就算再见面,谁也不认识谁。而像高逸这样子的,只怕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吧!只不过才咬了他几下,就张口闭口地要对他负责,就好像顾孝景是古代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被看个胳膊什么的,就不贞洁没人要了。
顾孝景实在是弄不明白高逸的思维方式,他们嘴对嘴做过人工呼吸,他们也不止一次“坦诚相见”过,怎么之前也没要负责啊?
其实,顾孝景并不知道,人工呼吸也好,“坦诚相见”也好,那些事情在高逸眼中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这一次,高逸觉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会去非礼顾孝景,那么追根寻源,从根本上说,应该是他对顾孝景本身就存有非分之想。因为一直都很理智,所以这种念想就被压抑住了。当失去了理智这道枷锁之后,他对顾孝景的念想一下子就化成了身体力行……
高逸望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吻痕”,被弄肿了不说,居然还咬破了,他的潜意识里究竟是有多渴望得到顾孝景呢?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到床上去。”薄薄的垫被根本无法阻挡寒气,高逸很想好好跟顾孝景说,可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命令。
不过这个命令差点没把顾孝景给吓死。
到床上去?去干吗?顾孝景紧绷着屁股的肌肉机械地上了床,直挺挺地闭眼躺下。耳边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让顾孝景不由得暗暗抓住手边的床单,虽然明知道接下来不会发生自己想象中的事情,可就是无法阻止那种紧张感。
高逸躺下了,不过是躺在了顾孝景之前睡的地铺上。顾孝景睁开眼睛,偏过头望着床下的高逸,忽然间有些感动。那种感动就像是在冬天有人给你递上一副手套时的感觉,很温暖。
这个夜晚意外的漫长,顾孝景在那之后基本上都没睡着,他在想一些事情,这辈子的,上辈子的。
高逸在起床号响起之前就已经起来了,顾孝景听着卫生间传来洗漱、上厕所、冲马桶的声音,他这时才发现其实高逸也跟正常人一样会吃喝拉撒。
当顾孝景跟高逸一同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高畅看了他们俩一眼,表情由惊讶变为沉痛最后化为淡漠。虽然训练服的领子不算低,但是他看到了顾孝景颈侧的痕迹,那种红紫色的咬痕不是吻痕是什么!他昨晚回去之后本来是想找顾孝景再问一次,可是左等右等还没等到他回来。没想到才不过一个晚上而已,顾孝景跟高逸两个人就已经发展到了最后一步。
顾孝景觉得高畅今天有点奇怪,不止不跟他说话,就算是目光遇到他,也会绕个圈彻底将他无视。
这小子又闹什么情绪?顾孝景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悄悄地问杜衡:“怎么了?昨天我离开之后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呵呵”杜衡笑了两声,“特别的事情没有,不过昨晚有人失恋了,等不到某人回来,差点就没把宿舍给拆了!对了,你怎么说,要不是真不愿意,就给他个明确信儿,你这么是吊着他,他总觉得自己还有戏。”
“嗯,我明白。”顾孝景点点头。他承认在对待高畅这件事情上,他处理的确实不怎么漂亮。
望着不远处跟别人有说有笑的高畅,顾孝景觉得他不搭理自己也好,或许时间久了,感觉就淡了。只是这么多年的友谊怕也维持不下去了吧……
“你昨晚上哪鬼混去了?”杜衡觉得顾孝景脖子上那一片东西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能弄成这样,那该有多激烈啊!
“胡扯,鬼混个蛋,我忙正事呢。”
“这儿呢!都明摆着,还不是去鬼混了,说吧,奸夫是哪个?难怪那小子昨晚吼着失恋了。”杜衡朝顾孝景的颈侧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看看。
顾孝景伸手一摸,果然露在领子外的地方有咬痕,“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回事!”顾孝景没有去解释那些痕迹的来历,他只是想替高逸保守秘密,不愿意别人往后看高逸的眼神会流露出一些别的情绪。他希望高逸在所有学员的眼中永远都是那个威严的,不可战胜的“高阎王”。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进行的都是低温耐受力训练,听前几届的师兄们说,他们很快又要被送去高原雪山训练基地。能够从那边顺利回来,就意味着他们已经通过了所有恶劣环境的试炼,然后每人会得到一枚象征着初级毕业证书的勋章。
从师兄们那里打听来的消息着实让他们兴奋了一把,为了那枚勋章,十一个人更是卖力的训练。冷库的温度一降再降,从最开始的零度变成现在的零下十五度。
他们所期待的这一天终于在冬至前到来了,当他们坐上开往青藏高原的汽车,看着军用高度表上渐渐上升的数值,每一个人都很吭奋。当车子行驶在海拔五千米的公路上,窗外,碧蓝的天空,延绵的昆仑山脉,终年不化的雪山,这里是生命的禁区,这里却也美得一尘不染。这儿离天最近,望着广域的空间,顾孝景有一种脱离了尘世,连心灵都被净化了的感觉。
在天黑之前,车子在一个小的驻兵站停了下来。
车子还没开进驻兵站,大老远的就听见了军犬狂吠的声音,很快军犬不叫了,一群皮肤黝黑的边防士兵兴高采烈地跑上来迎接他们。车子刚挺稳,车门一开,那些驻兵站的士兵们蜂拥而上抢着帮他们拎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