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安十年
奶奶见了,直招呼他:
“李先生怎么来了,快请坐。小杰,赶紧给李先生倒杯水。”
于杰放下报纸,朝李潜清望了望。他原本也是满心的疑惑,怎么昨天通话的时候,还没有变卦,只是短短十几个小时,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了。
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于杰转过身,拿了纸杯就去倒水。
李潜清几步走上去,拉住他,从他手里拿过杯子,笑了笑说:“我来就好。”
又转头对老人家说:
“奶奶,我是晚辈,您叫我潜清就好,‘李先生’太见外。”
奶奶笑着点了点头。
“小杰跟我说了,你要几天后才回来,没想到这么快。”
“公司里的那些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也就回来了。
对了奶奶,院长说您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接下来也就是在医院里做个全身检查,不用担心,好好休养。”
李潜清平时话不多,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极其健谈的人。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声音低沉得很好听,不管什么话题,都能讲得引人入胜,每次他陪奶奶聊天,于杰总是忍不住被他的谈吐吸引,静静地坐在一边,偶尔也说上两句。
两个人出了医院,就上了一辆加长林肯。
车子缓缓开动,车厢里很宽敞,灯光柔和,3面液晶大屏幕分布在前,左,右3个方向,纯黑又剔透,将人影清清楚楚地投射出来。
宽大的深棕色沙发环绕270°,前方是放置着各种名酒的吧台,简明大气。
李潜清从吧台上拿了瓶红酒,缓缓倒进晶莹剔透的酒杯中,斜晃杯脚一周,深红色的液体滑过淡青色的透明杯壁,潮起潮落般跌荡起伏,又归于平静。
他浅笑着将酒杯递给于杰。于杰不接,望了望李潜清,往边上移了移。
李潜清也坐过去,两个人紧靠着。8.5米长的车身,于杰却觉得挤得很,手脚都没地方放,很不自在。
李潜清把手轻轻覆在他的腰上,于杰往里缩了一下,正好落在他怀里,被他捞过去,细细密密地亲了许多回。
李潜清见他微微有些颤抖,以为他不愿意,捧了他的脸看着他。
“痒…”于杰声音极低,李潜清听了,双手抚过他的脸,俯下身又去吻他,灵巧的舌扫过口腔,狂风暴雨一样。
于杰瞪大了眼看他。
李潜清邪笑了一下,贴到他耳边道:“你还没这么认真看过我。”
还没等于杰反应过来,就一口含住他小巧圆润的耳垂,慢慢地磨捻啃噬,唇舌交替,偶尔还用牙齿轻轻触碰揉搓。
于杰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
“你每次的反应都这样可爱。”李潜清吻了吻他另一边漂亮透明的耳垂,又一把揽过他的腰,把他完全带进怀里,于杰怕他还要有所动作,悄悄抬头看他,蒙了淡淡水雾的眼流光溢彩,直击他的心脏。
李潜清终于意识到这完全是在自找麻烦,只能重新拿了面前的红酒,轻轻晃了晃,才淡淡开口:“躺下来。”
于杰一惊,四处环顾了一下,不理他。
李潜清一把抱了他横躺在自己腿上:“你不同意之前,我是不会强迫你的,相信我。”手指在他的脸上流连:“不用怕,全封闭设计,能看见你的只有我。”
于杰仰着头,被迫与他对视,刚刚还难以自持的人,现在已经一副淡薄的样子。于杰缓缓松了口气,回过神来,静静看他的眉,他的眼。
李潜清深深呼吸几次,稍稍平复了心绪,才笑了笑,用手背抚他的发际,极轻极慢,左手优雅地举起酒杯,沉迷地望着左右摇摆晃动的血红色液体:“这瓶红酒,是那年我特地让人带回国内,藏在冰窖里,预备等你顺利获得出国机会的时候,一起庆祝的。没想到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于杰微微侧过头,看到李潜清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得有些猛了,嘴角还残留些红色液体,挂在唇际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由得伸出手,想给他擦干净。
犹豫了一下又愣愣地收回来,却给李潜清捉住了,放到唇边,幽幽说道:“你可别让我这一颗心又落了空。”不知道为什么,于杰心里有些发酸,手轻轻覆上了他的唇角,用手背认真地蹭了蹭,拇指又沿着唇际摩挲了几个来回,就要收手。
李潜清还不放他,俯低了头虔诚地吻了吻他白皙的手背,才道:“这酒很苦,半天才尝得出甘醇来。”
两个人手掌相触,于杰微微有些诧异,抬了眼去看李潜清。
李潜清反复抚着于杰的眉,轻轻问一句:
“怎么了?”
于杰没回答,却把他的手挪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翻过来,细细地看他宽大的手掌。
李潜清的手掌和他精致的外表并不那么相衬,细密的掌纹中横卧着一道惹眼的伤痕,年代久远的样子,却依旧清晰。
他用食指轻轻沿着狰狞的疤痕滑过去,伤的是手心,现在应该早就没有痛感了。
定定地望着他,也只看到他眼角带着温暖的笑意。
食指一路滑下去,于杰收回目光:
“你这里的伤,和我脸上一样。”
第54章 往事
李潜清听了他这话,心一下子被揪起来,又重新把他捞进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身侧,问他:“你以为我该有一双养尊处优的少爷手?”
于杰侧目,微微偏过头看着他,又将视线收回,默默看他的手心:“怎么我以前没发觉?”
“大概是你越来越在意我,我该不该庆幸?”
于杰摊开他的手掌,再望向他,眼底满是疑惑。
李潜清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于杰柔顺的头发,又凑过去吻了一下:“我从小在香港长大,正如你见到的,家境殷实,父亲在香港的事业如日中天,后来,又很有先见之明地把事业重心逐渐向内地转移,港岛回归以后,他策略上的优势显现得淋漓尽致,也就是那时候,我回到内地读书,遇到了你。
父亲算不上一个严厉的人,对我的教育也很放松,学业上只要合格就好,当然对于一些原则性的问题,还是比较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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