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樊落
萧鹞回过神,这才觉察到舒清风的难堪,双腿叉开,让隐袐部位一览无遗,这对高傲的人来说,绝对是无法容忍的羞辱,他慌忙把绑住舒清风的腰带解开,松绑时已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不过舒清风什么都没做,四肢重获自由,却因为绑的时间太长而过于酸痛,他一点都不想动,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空间很静,弥漫着欢爱后的情色气味。
情欲过后,萧鹞冷静了下来,看着舒清风的眼神逐渐从迷蒙转为清澈,然后慢慢泛起冷意,他有种感觉,两人再也无法回到以往的时光了。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羞辱我的人。」半晌,舒清风才把眼神落在萧鹞身上,嗓音嘶哑,表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冷,看着他,似笑非笑,「你知道后果吗?」
这不是羞辱,他只是喜欢,因喜欢而迷恋,因迷恋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于是就用了这种极端的方式。
萧鹞很想这样解释,可是当看到舒清风身上的污渍和青紫时,就觉得自己没有辩驳的立场,不论他对舒清风抱怎样的态度,对作为直男的人来说,自己的做法除了羞辱外,应该不会有其它感觉吧,既然如此,解不解释都不重要。
「我不后悔。」
他说着,低头亲吻舒清风的唇,舌尖在他唇间流连,放肆地品尝自己想要的美味,这次舒清风没有推拒,却轻声问:「即使身败名裂?」
萧鹞微微一怔,却仍然搂着舒清风,抚摸他的秀发,和他热情相吻,他当然知道舒清风的手段,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就没必要后悔,他一直都很想要舒清风,却因为怕打破朋友关系而忍着,现在不用再患得患失了,今晚舒清风是他的,就算明天他死在舒清风手上,这个事实也永远不会改变。
耳边传来轻笑,带着慵懒情色的音调,萧鹞想那该是他醉酒后的错觉,在经历了刚才的情事后,舒清风不可能再对他笑,但吻吮越来越激烈却是毋庸置疑的,热情重新挑起了萧鹞体内的情欲,想到过了今晚,再见便形同陌路,他便不再多加顾忌,抬起舒清风的腿,将挺起的阳具再次插了进去。
那一夜萧鹞经历了他从未有过的放纵,一半是初尝情事后的迷恋,一半是自暴自弃,直到天色微亮才放过舒清风,舒清风醉酒加被一番折腾,早就累了,乖乖任他抱去浴室清洗,一点反抗都没有。
两人洗完澡,萧鹞又将脏掉的床单撤掉,把舒清风抱回床上,很快,舒清风便鼾声响起,沉沉睡了过去。
萧鹞却毫无睡意,靠着舒清风躺下,两人都赤裸着身体,彼此离得那么近,却又感觉无比遥远,他低头吻着舒清风的锁骨,想起邮轮初见的那天,舒清风也是这样坦然睡在他面前,漂亮的羽毛刺青,沿着锁骨的弧度一羽羽张扬开来,就像舒清风绽放的笑颜。
如果时光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他这样想着,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期待,这个工于算计,冷漠又阴狠的男子,被这样对待,一定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就像他刚才说的会让自己身败名裂,萧鹞知道,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天渐渐亮了,到了离开的时间,萧鹞却不舍,又拖延了很久,才起来穿好衣服,帮舒清风把内衣也穿上,舒清风像是醒了,眼睛微睁,但很快就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沉睡的容颜,像是个孩子,完全没有清醒时的精明。
萧鹞笑了,给他盖好被,说:「作个好梦。」
第二章
从酒吧回去后的那一整天,是萧鹞记忆中最漫长的一天,他不知道舒清风醒后会怎么做,那么骄傲的人,是绝对不会去报案的,更不会打电话来痛斥他,舒清风更喜欢用阴狠的手段,让对手在不知觉中自动投进陷阱,不再有逃脱的生机。
好像比以前更了解舒清风了,可是知道了他的阴毒个性,却反而比以前更迷恋,舒清风优雅的气度,高超的演技,还有不动声色的镇定,都让他沉迷,真是无可救药了,他苦笑想。
第二天依旧平静度过,家里一直很静,连通推销电话都没有,萧鹞坐立不安了一天,比起猜测舒清风会怎样对付自己,更多的是担心他的身体,有些后悔自己那一晚的放纵,又懊悔自己不该独自离开,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管。
一整天萧鹞都在客厅和阳台之间打转,对面阳台拉着窗帘,他不知道舒清风是否有回来,打上抱歉的旗语,又觉得现在说这些话太没诚意,可是把信号旗取下后,又觉得不管怎样,都该跟对方表示歉意,于是再挂上,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到最后他自己也烦了,将信号旗扔开,转身回房。
到第三天上午,对面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萧鹞撑不住了,翻箱倒柜找到舒清风曾经给自己的那张名片,打电话去他公司,想间接打听一下他的精神状态,谁知袐书告诉他,舒清风已经有三天没来上班了。
三天没上班,那不就是从出事后他就再没离开过家?
萧鹞越想越不安,最后还是决定直接联络舒清风,谁知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直到他连续打了数次后,电话才接通,一个很虚弱的声音说:『喂。』
「清风,」突如其来的接通,萧鹞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生怕舒清风挂电话,急急忙忙说:「你……我那晚喝醉了,不是,我不是因为喝醉才……我是想说,是我不对……是……」
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半天,连萧鹞都不知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最后他放弃了,直接问:「你还好吧?」
之后是很长的沉默,让萧鹞几乎怀疑舒清风是误接了自己的电话,才听他说:『很困……』
嗓音嘶哑,反应似乎也很慢,像是高烧后浑浑噩噩的状态,想到他可能从回来就一直在发烧昏睡,萧鹞的心立刻提了起来,那天他做得太激烈了,舒清风又是第一次,会被他伤到也不奇怪,忙问:「有吃饭吗?有没有好好休息?」
这次再没有人回答他,过了一会儿,轻微鼾声传来,舒清风好像真的很累,连电话都没挂,就这么睡着了。
萧鹞再也坐不住了,急忙换上外衣,跑去了对面楼栋,还好他有保留舒清风家的钥匙,上楼后,直接开门,跑进舒清风的卧室。
卧室拉着窗帘,光线昏暗,舒清风蜷卧在床上,对他的进来毫无反应,萧鹞走过去,抚抚他额头,发现很热,急忙打开灯,就见他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像是烧得神智不清,忙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萧鹞想去拿水和退烧药,谁知下床时手被抓住了,舒清风看着他,迷糊叫:「小鸟。」
见舒清风靠过来,萧鹞以为他害冷,忙抱住他,没想到手腕突然被攥紧,咔嚓一声,锃亮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腕,随即脖颈剧痛传来,瞬间失神中,另一只手也被抬起,铐在了床头上,舒清风出手很快,完全没给他反抗的机会,下铐、挥拳、锁紧,等萧鹞回过神来,双手已被手铐铐在了头上方,舒清风翻身坐到他腰间,低头,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神闪亮,哪里有半点病人的虚弱神态。
萧鹞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他知道又被骗了。
跟舒清风认识以来,舒清风给他的感觉一直都很弱,别的就不必说了,光是晕船就足以让他认为舒清风身体不佳,这也是这几天他格外担心的原因,现在看来舒清风不仅体质不错,身手还相当厉害,萧鹞自嘲地笑,若论心机,他根本斗不过舒清风,更小看了他,这样张扬傲气的人,怎么会因为那种事就一蹶不振?他只是布好了陷阱,等待机会,让猎物自投罗网。
吃一堑又吃一堑,萧鹞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的那么低,拽了拽锁住双腕的手铐,感觉铐圈随着他的挣扎向里收紧,精钢铐子,他那天随手拿来用的皮带根本没法相比。
「别费力了,这铐子如果能拽开,警察都要哭死了。」
清亮话声,再没有伪装时的嘶哑感,而是多了分看好戏的笑谑,萧鹞仰头看舒清风,突然觉得很气愤,他就知道不该相信这个人,一只狼就算受了伤,也还是狼,他能指望狼发善心吗?
「你想怎样?」
「你那天怎样我了,我现在就想怎样你。」舒清风微笑看着萧鹞挣扎,好整以暇地说:「为了等你入瓮,我可是推了好几份到手的大案子,总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担心我。」
他岂止有良心,他一直都很担心的好不好!
衬衣被扯开了,不过萧鹞双手被扣住,无法脱下来,舒清风嫌麻烦,直接把衣服撩到他头上,又去解他的腰带,颀长手指在萧鹞腹上划来划去,他气急了,叫道:「舒清风你这混蛋!」
舒清风脸色一沉,手扬起,响亮的巴掌声,将萧鹞打到一边,舒清风下力很重,他感觉半边脸都麻了,不过重重的落掌打醒了他,气愤沉定下来,没再挣扎,如果这是舒清风的报复,他想,他挣扎也没用。
裤子被剥了下来,接着是短裤,隐私部位随着内裤的脱掉完全暴露在空间,舒清风握住还软趴趴睡在他胯间的阳具,笑问:「你的小弟弟一点精神都没有,你这几天没用它?」
如果换个状态,萧鹞或许会认为这是调情,但他现在只感到羞辱,舒清风只是在惩罚他,以报复他那天的粗暴对待。
没得到响应,舒清风也没在意,从床头柜里取了润滑剂,压住萧鹞的两条腿,将药膏抹在他的后庭上,就像那晚他对自己做的那样,然后借着药液的润滑把手指探了进去。
萧鹞一开始不想理会,但那手指很快找到了他体内的敏感地带,几下按揉后,他就受不了了,阳具抬了起来,水珠从铃口一滴滴冒出,顺高昂的性器流下来,很激动的反应,像是在间接证明舒清风的技术有多高超。
舒清风发现了,轻笑:「身体真敏感啊。」
就算男人一副气愤模样,他的反应还是明确表明有多喜欢自己的抚慰,这让舒清风兴奋起来,迅速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将勃起的阳具顺着轻微收缩的菊口探了进去。
剧烈压痛从身下传来,萧鹞闷哼一声,额上瞬间渗出了冷汗,原本为逃逗而硬起的阳具软了下来,他看过不少这类影碟,但没有实际操作过,看影片里那些男优都被操得很爽,没想到轮到自己,竟然这么痛,感觉舒清风的阳具还在往他体里压迫,激烈的冲撞让他怀疑自己那里很快会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