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川之月
擦身而过的瞬间,陈扬看到了他手指上深深的戒痕,用力抿住了唇线才没有真的笑出来。在陈扬眼里,叶祺离开的背影已经幻化成了一只硕大的金元宝,晃晃悠悠令人垂涎欲滴。这两个人是今天最具实力的供应商之一,刚才陈扬与他们商定的交易量也已经是本年度他本人做过的,最大的一笔生意。而他们被叶祺偷听去的数字,正是谈判中最不应该让陈扬知道的数字:对方能够接受的最低单价。
当然,叶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只是随便晃到陈扬身边来转了一圈,然后随便听到了一点别人以为他听不懂的东西,然后又自己顺着原路晃走了。
陈扬觉得这妖怪是愈发勾人了,不仅予他人间极乐,还顺带着送来财源滚滚,不费吹灰之力。
冗长的、虚虚实实的谈判很快告终,陈扬至少赚到了半栋水岸别墅,还是精装修型的。不是谁都能拥有这种产生实际效益的贤内助,而这种襄助的轻巧和立竿见影让陈扬深为折服,感激涕零。
半小时后。
叶祺早早溜出了嘈杂的会场,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陈扬的车,自己毫无形象地爬进后座里补眠。陈扬心情极度愉快地前来会合,想也不想直接拉开了后座的门,一把揽过叶祺来啃:“亲爱的,你简直是神兵天降……”
叶祺睡得迷迷糊糊,刚被迫清醒过来就被人封住了呼吸,险些活活闷死。一番七手八脚的折腾,陈扬终于好好地抱着他安静了,细细的触吻接连落在他侧脸上:“你什么时候学的葡萄牙语?”
“读博的时候选了一门葡萄牙语,超规格选修课,只学了半年而已。”
陈扬颇无语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以前不是最想学西班牙语么。”
叶祺笑得极其欠扁:“我也没说过我不会……”
陈扬迅速把膝盖抵进了他两腿之间,手也扯开他的衬衫纽扣滑了进去,技巧娴熟地揉弄一侧的淡褐色。
叶祺稍微挣了几下,火大了:“去去去,别在车里,我有洁癖。”
陈扬却不肯停手,笑容里三分赞赏七分情动:“你知道你听懂一个数字帮我赚了多少钱么。”
叶祺对他怒目而视,眼看着就要奋起反抗。
陈扬摇头笑了笑,调整了位置的同时拉下他西装裤的拉链,一边含进去一边模糊道:“反正你不在乎,我自己高兴一下就够了。”
叶祺闷哼了一声,腰身一点一点地弓起来。细碎但清晰的水声似乎是从身体内部传递到听觉系统的,淫靡放纵,但确实很刺激,欲罢不能。
“这是停车场,可能……会有人经过……”
陈扬用舌面来回摩擦他,稍稍退开时还不忘用手指接着挑逗:“我等人散得差不多了才下来,你看这停车场都快空了,怎么会……”
句子太长了,叶祺心痒难耐,用手把他的头往下一按:“行了,快点。”
陈扬差点笑出声来,低下头纵容他进入更深的地方,吞咽的动作也逐渐加了上去。
叶祺无计可施,脑袋仰在真皮座椅上来回转动,最后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指节,堵上了最后那声无论如何压不住的呜咽。
看他喘得像条离水的鱼,陈扬细心地探了一会儿他的脉搏,刚要计算早搏的频率却被叶祺轻轻挥开:“我没事,你去开车吧。”
陈扬坏笑:“也对,要是这样做你都有事,我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叶祺作势挥拳,动作却故意放得很慢。陈扬笑着接住那只手,顺到唇边来舔了一下指缝:“我们去哪儿?找地方吃饭还是回家?”
“当然是回家!你不会以为我这样就算够了吧,我都没日没夜忙了快一个星期了!”
陈扬迎视他色欲熏心的眼神,见好就收:“劳您工作的时候还念念不忘,鄙人深感荣幸。”
叶祺砰然关上后座的门:“知道荣幸就好,回家要有行动,不要说空话。”
陈扬忍着笑踩下油门,不料踩过了。车轮压过减速带的时候猛地一震,叶祺慌忙抓住车门内侧的扶手才稳住身形,可不幸还是扭了胳膊。
惨叫声和笑声同时暴起,这辆承载着无限奸情与欢乐的保时捷迅速融入了下班高峰之中,映着漫天金灿灿的余晖。
叶祺是真的兴致很好,陈扬看他笑眯眯地往卧室搬了很多东西,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笑起来。叶祺见不得他闲着,干脆塞了睡衣让他去洗澡,自己继续在房子里来回走动。
陈扬嫌睡衣麻烦,后来是裹着一件浴袍出来的。没想到叶祺居然怒气冲冲地把他推了回去:“不是让你穿好睡衣再出来么,解扣子也是种情趣你明白么,真不解风情!”
床头柜上放着润滑剂、安全套、水杯、巧克力蛋糕、几个蜜桔、一盒面巾纸、干净的床单……以及一只烤鸡。年糕闻到了香味儿,但鉴于已经分了鸡头和鸡脖子给它,勉强没有提出过于激烈的抗议。叶祺安慰了一下它受伤的心灵,转身掩上了门,这样从浴室到卧室就成了一个独立而不受干扰的空间,一切准备就绪。
烤鸡的味道实在让人心驰神往,叶祺沐浴更衣完毕后,怀着沉痛的心情发觉他的鸡只剩一半了。
陈扬一边挤进浴室洗手,一边还好心好意地劝他:“我理解你急色鬼的心情,但你先把鸡吃了好么,一会儿凉了还怎么吃啊。”
于是叶祺吃鸡,陈扬就撑在枕头上静静地看他。看着看着,顺理成章就躺倒在叶祺身上了。
“你背着我偷学了这么多语言,那就找个时间跟我去欧洲度假吧。”
“好啊,去哪儿?”叶祺扯开鸡大腿骨与小腿骨之间的关节,整齐的门牙很快把附着在骨节上的肉撕了个一干二净。
那就是平时喜欢轻咬自己的牙,陈扬仰头观察他的动作,渐渐觉得叶祺心里的欲火也烧到他这儿来了:“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只要你有时间。我们去法国过夏天吧,据说每天都能找到不重样的食物。”
“这个暑假不行,我要翻一本不怎么容易的小说……喂,别直勾勾地盯着我,我都浑身发毛了。”
陈扬枕着他的大腿,唇角勾起一线暧昧至极的笑:“我看你是浑身发热吧,看看,皮肤都开始变红了。”
叶祺也笑,要比起没皮没脸来这两人绝对是不相上下:“那说明你有吸引力啊。随便靠一靠我就有反应了,很有成就感吧。”
陈扬赶紧推他站起来,并在他后腰上拍了一巴掌:“洗手去,我得把鸡骨头也扔出去,味道太重了。”
再次回到床上,叶祺的眼神比之前又深沉了几分。陈扬心知肚明,这人忍了不到一周已经委屈得要死,恨不得直接扑上来把自己给吞了。那幽幽的眼眸色泽里全都烧着火,笑起来一分一毫都是诱惑,陈扬任他在自己胸口又舔又咬,忽然翻了个身摁住叶祺的肩:“让我来吧。”
说完,一个略显急切的吻已经压了下去。
他们的吻向来是有区别的,各有各的习惯。叶祺喜欢温馨的触吻,一次一次轻碰嘴唇,心满意足了才会真的把舌头探进去;陈扬钟情的方式则简单而直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仿佛攻城掠池一般强势热烈。
叶祺对谁采取主动的问题向来无所谓,尤其是陈扬对某件事心怀歉疚之后,他非常乐意享用陈扬更为精细的照料。
身体热起来的速度远远超出想象,薄被早就不知被谁甩到了一边。陈扬的舌尖流连在他的小腹上,来回逡巡,就是不肯滑下去。
叶祺用脚踝勾到他的腋下去,顺手把他整个人拉了上来,低声道:“可以了,你……”
陈扬心领神会,动作轻柔地把他翻了过去,沾过了液体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
被侵入的感觉总不会很好,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陈扬环着叶祺的腰把握他的反应,手里渐渐探到了深处,凭着记忆在某一处轻按浅揉,顺利地听到了叶祺低而急促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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