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盲土拨鼠
他自己也只穿了条薄薄的短裤,杜以泽的浴巾一掉,两人便几乎蹭到了一起。
杜以泽很硬,他在黑暗中拧着眉,捏着李明宇腰间的手腕微微发颤。他简直要发狂了。
李明宇揽住他一个转身,面朝着床的方向将他往前一推,随后立即跟上,双膝跪在他腰侧,一手轻扣着他的肩头,另一只手直往下滑。正准备给他撸一发的时候,杜以泽却猛然弓起膝盖,一把握住李明宇的腰眼往右边猛推。
李明宇正吻得忘情,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却躺在了杜以泽身下,这次他反应还算得上迅速,伸手就要反击,杜以泽却抢先一步扣住他的手腕,狠压在床上——他总是能够预测李明宇的下一步行动。
李明宇几度奋力反抗,然而在绝对的力量之下,他的两只手腕顶多在床单上微微滑动。
“你干什么?!”他怒目圆瞪。
“你试完了,该我试了。”
“我怎么就试完了?我还没有开始!”
“刚才不一直在试吗?”杜以泽慢条斯理地抬起李明宇一只暗暗使劲的手腕压在另一只手腕之上,然后一只手紧扣住他两只交错的手腕,牢牢压在他头顶。
在李明宇惊慌失措,甚至带有三分惊恐的视线中,杜以泽用空出来的一只手,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小瓶子,“今天正好去买了润滑油。”
“???”
“这样你就不至于那么疼。”杜以泽张口咬住瓶子的盖子固定,一只手一点点地将瓶身旋开。
在李明宇短暂的“上面”生涯里,他的双膝曾落在杜以泽身侧。现在两人位置一对换,他相当于叉开腿将自己的屁股送到杜以泽跟前。
“不!不行!!这不公平!!”他眼睁睁地看着杜以泽挺腰,将自己的双腿顶得更开。他试图绷紧膝盖将杜以泽挤出去,然而膝盖夹上的还是自己方才感叹为石头一样坚硬的劲腰。
“怎么不公平?你是不是想耍赖?”杜以泽俯下`身贴着他的嘴角亲了亲。
随着他屁股一凉,两根手指直接闯了进来。
“呃!”李明宇浑身一抖,触电一般。
扩张做得十分急躁,杜以泽贴在他身上亲吻,实则用自己的体重压着对方,不让他动弹。李明宇欲哭无泪,犹如落入敌人手中的俘虏,同时为自己感到十分悲哀。他终于承认自己与杜以泽力量差距悬殊——哪怕自己在外打过这么多群架,干过这么多粗活,他还是一不留神就被人压在身下。
手指刚出来的瞬间,杜以泽就整根莫入,根本不给他做心理准备的时间。李明宇嘴一张,发出一声无声的叫喊,双肩紧绷得直哆嗦。
杜以泽垂着头喘气,双眼紧盯着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掐着他的腰,几乎就要按下一块肉来。他不仅不给李明宇心理准备的时间,甚至连让他适应的时间也舍不得给与。黑暗中李明宇的轮廓阴暗模糊,杜以泽却将他因为自己猛然挺入而颤抖微张的嘴唇轮廓尽收眼底。从未被人知晓的,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施虐欲在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然而这还不够,他还想看到更多。他麻利地动起腰杆,不玩虚招,每次都是实打实地一插到底,力度与频率都不像是人类。他更像一只原始的动物,做`爱只是为了发泄欲`望。囊袋击打在李明宇浑圆的屁股上,撞击声犹如擂鼓声一圈圈地扎进李明宇的耳道,他想要捂着眼睛,可双手却被人扣着;一旦闭起眼,浑身的感官又被打开加强开关,功率高强的电流刺激得他太阳穴跳个不停。
一开始李明宇疼得有些受不了,五脏六腑被人操得搅成一团,屁股火辣辣得疼,可每当杜以泽将粗硬的性`器全部插入他的臀间时,他却控制不住地筋挛,就像一下被人抽掉了脊椎,又像被坚硬的拳头击碎了软肋。
疼痛中夹杂的丝丝快感犹如春药,从他的臀缝里往四肢百骸迅速蔓延,他的喉咙深处逐渐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偶尔被顶撞过深,还会将腰弓成桥型,头直往后仰,头发都揉进床单里,露出赤裸的脖颈,与上下滚动个不停的喉结。
杜以泽低声喘息,闷哼的嗓音里都是舒服的意味。他松开禁锢李明宇的手,改为托着他柔软放松的臀瓣抽`插。李明宇精疲力竭,他已被卷入欲`望的漩涡中心,犹如溺水的人,无法呼吸,全身瘫软,杜以泽变成唯一的着力点,变成唯一能够带给他欢愉与疼痛的支点。
“叫我的名字。”杜以泽的声带沙哑得好似破碎。
李明宇张着嘴,呜咽了半天没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不是这个,你以前怎么叫我的?”杜以泽拍拍他的脸,“说话。”
李明宇被他操干得几近崩溃,他想要射`精,一只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却被人紧紧扣住。
“叫我的名字。”杜以泽重复道。
李明宇咬着牙关,强撑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含糊地应了一声,“……小杜。”
手腕被人松开,他终于摸上自己硬`挺的性`器。被男人压着操弄,却还不知廉耻地自`慰,渴求释放。他愤恨地抠着杜以泽的肩膀,指甲嵌进他的皮肉。
他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绵长的哼鸣,他被五彩斑斓的烟花轰入云霄,坠入谷底,从过山车的巅峰落入弯道底端。最后他疲惫地闭起眼,又唤了一声,“小杜。”
第76章
天光大亮时,李明宇点燃了一根延迟了八小时的事后烟,他用枕头垫着屁股,腰靠床头,指尖夹着的香烟愈坠不坠地吊在半空中。
点完烟他却连碰都没碰下烟嘴。他的视线定定地落在杜以泽的侧脸上,直到烟灰在床单上烫出个大洞,他才咬牙切齿地嘀咕了一句,“揍死你。”
烟味不紧不慢地飘进杜以泽的鼻腔,将他从黑暗中唤醒。他一睁眼,刚好对上李明宇“热切”的视线,于是不自觉露出笑脸,“一大早就这么情深意切?”
“呸!”
一个白眼过后,李明宇翻身下床,一溜烟钻进卫生间里。他一手撑着洗手台,上半身前倾以减少腰部的压力,然后将脸贴到镜子前仔细打量。
除却眼眶下两只灰色的眼圈之外,他意识到自己的头发都长长了不少。还是寸头好打理。自打他昨晚在床上进行了激烈的双人运动以后,他一脑袋的头发都被压变了形,不仅如此,现在还带了静电,张牙舞爪地往空气中延伸。
李明宇去拧水龙头,首先就被噼里啪啦地电了一通。伴随着不满的谩骂声,他将手掌打湿,胡乱将头顶的头发抓了抓,发现无论如何都抓不出形状之后,他烦躁地将手甩干,往牙刷上挤上牙膏,塞进嘴里上下刷动。
杜以泽猫一般悄无声息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他只着了件短裤,精赤的上半身一览无遗。
“让一让,我要刷牙。”
李明宇一拳头锤在洗手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盯着镜子里那张欠揍的脸不耐烦地说,“你自己的卧室就有卫生间啊。”
“嘀咕什么呢?”杜以泽伸手握住他的牙刷就要往外拔。李明宇不干了,打死不松口,两人拔河似的僵持着。
“嗯嗯嗯——”李明宇用牙关守着已经变形了的刷头,含糊不清地骂着“你妈逼”。因为两人的使力方向相反,各自往自己的方向拉扯,加上杜以泽没想到他突然前进袭击,他一下失去重心,直往后倒。李明宇也没好到哪里去,杜以泽的体重挂在他的牙刷上,几乎将他的门牙一块拉掉,尽管他立即松口,但还是被牵带着一起摔倒。
两人撞在一块。杜以泽手里依旧捏着那根塑料牙刷,白色的刷头毛糙得像被野猪啃过。
“吃炸药了?一早起来脾气这么大?”
李明宇发现自己倒在他身上,立即双手撑地将自己撑起来。他看见杜以泽的肩膀上沾上了不少牙膏泡沫,伸手将嘴巴上的残留泡沫一擦,恶作剧似的往他肩膀上抹,像在给他涂身体乳。
杜以泽眉心一皱,捏着他的脖子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李明宇拔腿就跑,没想到一下被人扯住短裤,他一个踉跄,面朝下摔了个大马趴。在短裤的拉扯期间,他的重要部位被及其富有弹性的皮筋狠刮一下,痛得他太阳穴一跳,蜷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他妈想把我废了吗?”他捂着裤裆,牙关打着哆嗦,红着眼眶瞪着居高临下的杜以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