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溺 第7章

作者:九月的饼干吗 标签: 近代现代

他说可以,语气迟疑又犹豫,却暗含着某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期待。

于是夏勉向他走来,贴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他的画纸。

李笠的画上仅仅勾出了夏勉的大概轮廓,寥寥画了几笔背后的风景。他紧张地捏着铅笔,和被老师抓到开小差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你只画了个大概,要不要我坐回去?”

“不用,没事的……”李笠小幅度地摇头,双手收在胸前,佝偻着背,汗出个不停。

夏勉小学时就从生理课上学到,Omega就算不在发情期,也会天然释出少量信息素。这味道淡得很,如果不像狗一样贴在Omega的皮肤上嗅来嗅去,一般是闻不到的,更不可能影响到任何一个有理智的、清醒的Alpha。

但是,某些特殊情况会影响Omega颈部的腺体,促进信息素的释出。比如说出汗、发情期将近,或者遇上了一个钟意的Alpha……

空气中,李笠的味道越来越浓,那是一种闻不腻的甜味。

这类似发情的征兆,但信息素是缓缓释出的,不像发情一样汹涌猛烈。硬要说的话,可以用“动情”来形容。

有那么十几秒钟,夏勉和李笠都没有说话。李笠的汗越出越凶,甚至到了一滴滴往下坠的程度。他一直在太阳下跑来跑去,没有及时喝水,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脱水中暑。

“你没吃抑制剂吗?”夏勉问。

时代变好了,曾经昂贵的抑制剂现在由国家定时定量免费提供给Omega。过去那个还没成年就要匆匆让Omega找伴侣结婚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带了两个月的,每周都有按时吃……”李笠既羞耻又愧疚,紧紧抱住手臂,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您,您先回去吧,我要是跟您隔远一点,就会好了……”

换言之,是因为夏勉的靠近,他才变成这样的。

所以夏勉没有走。

“你只是拿笔画我而已,为什么会起反应?”他问,“你喜欢我,一见钟情?”

李笠僵住,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音调,不成字句,像被人扼住了脖子,也像是被人准确地猜中了秘密。

夏勉说:“你抬头,不要含胸。”

“不行……”李笠羞愧难当地摇头,“我、我不太对劲……”

“让我看看。”夏勉坚持说。

李笠的脸红了白,白了红,不知道在挣扎什么,扭捏半天,终究是听从夏勉的话松开双臂,直起了上半身。薄薄的T恤贴在胸膛上,没有手臂的遮挡,让两粒充血挺立的乳粒显得格外明显。

再往下看,裆部鼓起了一个小包,李笠紧紧地夹着腿,却没能藏住。

夏勉问:“需要我帮你吗?”

李笠耷拉着眉眼,看口型是在说“不用”,却哑哑的没有发出声音。

夏勉不再多问,伸出手,隔着衣物触摸李笠的身体。

李笠的前胸平坦,胸部也没有明显的隆起,但乳头却软得像棉花,周围有一圈没有褶皱的、满是软肉的乳晕,拿指头一摁就陷下去,好像能挤出乳汁。

李笠压抑地低喘,想往后缩。

夏勉按住他的肩,手从衣摆处伸进他的T恤,顺着腹部往上抚摸:“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回答?”

李笠闭了闭眼,忍着羞耻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事他都不知道,正如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第一眼开始就受到夏勉强烈的吸引。

“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我。”夏勉说,”你只是受信息素的影响。很多Omega第一次的发情期都在成年那年的夏天,你的生理老师没教你要在这个时候吃更多的抑制剂吗?还是你觉得我家资助你读书,我是你的恩人,你想用这种方式报答我?”

他在“这种方式”上重重咬字。

李笠呼吸急促,努力地解释道:“不是,因为……因为医保卡能领的抑制剂只有那么多,我没有买多余的……”

夏勉没耐心听他说下去。

他一手环住李笠的腰,另一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摸到了那根半硬的东西。

又湿又烫,滑腻腻的淌着前液。

他大概只撸动了二十多下,那东西就跳动着射了出来。

男性Omega的肉茎小得可爱,和夏勉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夏勉撸它就像撸一根手指头,甚至可能还没手指头硬。

李笠射得又少又稀,但夏勉将手抽出来时,整个手掌都沾上了不少透明粘液。那是在阴茎之下,一个夏勉连碰都没碰过的小缝里流出来的。

李笠微张着嘴,面色潮红,一副失神的样子。夏勉放开他,走到溪边用溪水洗净了手。

“回去吧。”他说,“你交不上画的事我会帮你解释。”

李笠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眼神失焦,半天没有回神。

夏勉不催他,俯身收好他铺在石头上的画纸,再帮他将画板和画具收进包里,对他说:“回去时用太阳帽遮着点,别被阿姨看出来了。”

听到“阿姨”二字,李笠终于恢复一线清明,打着抖问夏勉:“您……您为什么?”

夏勉反问他:“差点在户外发情的人是你吧?”

短短一个问句,让李笠嗫嚅着红了眼圈,回答不上来。

夏勉靠近他,摸了摸他贴在额角的碎发,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可怜的落水小狗。

“你在一楼把内裤洗了,就来三楼找我,我在左手边第二个房间。”

夏勉一度觉得,他在母亲别墅度过的假期会格外无聊。除了电脑,他没有别的娱乐。

小时候,夏勉对母亲家充满了美好的幻想。他以为母亲和父亲不一样,虽然只相处了几年,但父亲会因为事业和婚姻的双重失败就自暴自弃,沉迷烟酒,对儿子拳打脚踢,母亲却是善良且柔软的,她会以最大的爱包裹住他,化解他遍布全身的淤青,驱散纠缠他十余年的酒臭与烟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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