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柴鸡蛋
程世最恨别人揭开他的伤疤,这是他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努力忘着这个人,想摆脱自己一头热的处境。然而就在他已经将自己的自我安慰发挥到极致的时候,厉中信却恰如其分地看出来了程世的心病。程世觉得被人这样看是一种羞辱,毕竟在他眼里感情应该不是能束缚一个男人的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程世看到厉中信朝自己走来。无所谓了,反正惹是惹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他自己已经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就像是行尸走肉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我喜欢你这种绝望的表情。”厉中信浅笑一下,没有任何动作。
程世忽然觉得这个人很神,也很危险,不过符合他的生活状态,现在的他,就想交这样的朋友。
“我想跟着你!”程世看着厉中信。
厉中信没有一丝讶然的表情,只是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得程世心里发毛。厉中信在程世耳边说:“要想跟着我,就把我脸上的饮料舔干净。”
“哈哈哈……”程世颤抖着肩膀笑了出来,他看到厉中信的脸上有自己刚才扔过去的饮料溅上去的星星点点。他伸出手,随便擦了几下就给应付了,擦完之后还嘿嘿笑个不停,边笑边说:“你咋这么幽默啊?你就直接说让我道歉不就得了!还整得这么煽情。”
厉中信眉头皱了起来,他扳过程世的头,有些恼怒地说:“我说的是舔,不是擦,你要想跟着我,就得一个字不错地照做。”
“哦!”程世眨了一下眼睛,“那我还是不跟着你了……”
“没门!”厉中信露出阴冷的表情,“你以为我和你过家家呢!话到我这里说了就不能收回。”
程世僵住了,他感觉自己最初根本就没有看清这个人,他的一切好脸色的背后隐藏的都是很危险的东西。他不是平时自己交的那些朋友,他没有感情,所以的喜怒哀乐都只是随着情绪在变动。
恩赐 暴风骤雨 第十六章
“那咋办?我不想舔。”程世想了一阵,然后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饮料再倒出来一点儿。我坐你对面,你再朝我扔过来,砸在我旁边的墙上,把果汁溅在我脸上。但是有一点,你不能砸着我,那样我就吃亏了……”
程世呵呵笑起来,一副得意的样子。厉中信看到程世的笑脸,有一种想虐待他的心情,想让他的脸上露出来的都是痛苦的表情。
程世看到厉中信的表情,还不怕死地说道:“别打我主意,我又不是狗,凭什么要我舔。”
“我让你舔脸已经是很仁慈了,哪天我应该让你舔我**,让你试试滋味,看看哪个更好受。”
“*你妈!”程世破口大骂出来,“你丫损人也不带这么损的,我怎么着也是一个老爷们儿,我瞎了眼了往你这跑,拜拜了您呐!”
程世一甩袖子就往门口走,门口的两个人一把拦住了他。程世大喊着要出去,而且对着厉中信又是一顿狂骂。程世的火越来越大,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羞辱了,然后羞辱他的人还不放他走。
厉中信对程世再怎么纵容,也不可能这么容忍他。厉中信的表情变得很难看,陆悠悯一甩手,程世就被带了下去。陆悠悯看了看厉中信,小声问道:“没事吧?厉总……”
“别动他,给他关几天就好了。”
陆悠悯点点头,接着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人……”
“没什么来头,就是一个学生,我看着挺好玩儿就给带回来了。”
陆悠悯看了看厉中信,眼神有些复杂,厉中信脸色阴沉地离开了办公室,去外面的一块空地上练枪。厉中信很喜欢枪,也很喜欢玩枪法,练射击。他练枪的地方正对着空地上的一间小屋子,那个小屋子里面正关着程世,厉中信瞄了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的目标上。
砰地一声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炸裂的声音。厉中信皱了皱眉,拿起手上的短柄手枪看了看,又吹了吹枪口,继续扬着胳膊指着远处。
程世在小屋子里面待了两个小时就意识到自己惹事了,而且还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他站在窗口愣愣地瞧着外面,看着不管是啤酒瓶还是立起来的牌子下场都是一样,他也不禁感慨会不会过不了几天站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晚上,陆悠悯来到厉中信的办公室,见到没有人,又听见里面的卧室传来一阵嬉笑声,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刚要掩上门走出去,厉中信却忽然把门打开了。而且下半身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裤,上面则是光着的,脸上有些许汗珠,整个人有一种张狂的美感。
“那活驴咋样了?”厉中信问道。
陆悠悯心领神会,自从程世被关起来,厉中信就一直以“活驴”称呼他,来形容程世的臭脾气。想到这,陆悠悯笑了一下,说道:“他把饭一点不剩都给吃了,还吃得挺高兴。”
“嗯?”厉中信有些诧异,“不符合他的脾气啊!照他那个德行,应该是直到饿死也不会碰那碗饭的人啊!”
“哦,他和你想得有点儿不一样,这两天我一给他送饭,他就问我他还有几顿饭可吃。我估计他是认为你要把他灭了,不过要真是这样他心理素质还挺好啊!”
厉中信哼笑了一声,“他不是心理素质好,他是忒神经,在一棵树上吊死,本来就不稀罕自己的那条命。这种人活着也是让旁边人遭罪的,我不和你说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陆悠悯点点头,厉中信轻轻把门关上,对着床上的女人抛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女人不明白为啥厉中信就说了几句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接下来的厉中信的动作很是暴虐,床上的女人一直在颠簸,迎合着厉中信发出一阵一阵的媚叫声。
基本上和厉中信**的女人都知道,他其实什么技术也没有,根本不懂得**。每次一上床,没有任何前戏,脱了裤子就是一阵穿刺,动作生硬而且花样极少。很多女人在他身上根本体验不到什么**,反而更多的是疼痛。不过脸上还是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因为毕竟厉中信找人陪睡的时候不多,一般情况下在他这里能拿到不少好处。
**完毕,厉中信便去浴室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女人一般都很识趣地离开了。下次碰上,厉中信照样会微笑着打招呼,绝不会装作不认识或是恶言相向,所以他在圈子里很招女人喜欢。
几分钟之后,厉中信的床上又换了一床新床单,屋子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彻底打扫了一下,而且要开窗通风,彻底把屋子里面的味道全部去了,然后再进行消毒。步骤很繁琐,但是一步都不能落,厉中信的洁癖很严重,有一点儿没做到的他都能查出来。
三天之后,厉中信进了那间小屋子,程世正在一张单人床上悠闲地躺着,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嘴里叼着笔,看起来状态很不错。
“哎,你进来了,过来过来,瞧瞧我这首诗写的怎么样?”
厉中信走了过去,拿过程世的本子看了几眼,诗里很明显透露出程世的那种悲伤的心情。厉中信忽然间感觉很烦躁,他把本子握在手里,看了看程世,然后说道:“以后不要再写任何东西。”
“为啥?”
“因为这东西和你无缘了。”
“哦!”程世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今天就要把我灭了么?”
厉中信看了看程世波澜不惊的表情,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是要把你灭了,不过之前得蒙上你的眼睛。”
程世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真够狠的,让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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