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师师
“我还就这么武断了?”
眼看着又要打起来,舒南林忙捂住熊仔的嘴,对熊妈笑,“您别动气,别动气,其实我确实挺老的,比豪杰大了十岁,但是,年龄不是问题,呵呵呵,不是问题不是问题。”
熊妈斜眼,“年龄怎么不是问题了?你看你再活个五六十年就嘎嘣去了,到时我儿子还年纪轻轻的,你们又不会有孩子,你叫谁养他?”
熊仔黑线,“妈,五六十年后我也成老头子了。”
舒南林认真的说,“阿姨,这您放心,我会坚持锻炼身体,坚强地活下去的!并且,我们已经有打算去领养一个孩子。”
熊妈叹一声气,抹眼泪,“为什么别人家儿子娶妻生子,我家儿子要搞同性恋,呜呜呜……死老头子啊,你怎么死得那么早啊……”
提到去世的父亲,熊仔眼圈刷地红了,“妈,您别哭,我……”
熊妈哭天抢地,“你个挨千刀的,一了百了,把个烂摊子丢给我这柔弱的小女人,我们儿子学坏了啊,他不要妈妈了……”
熊仔跪在熊妈面前哭,“妈,儿子不孝,您别这样,别气着自己,妈,我没出息,就爱上南林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熊妈一巴掌打他脸上,“放屁!老娘守寡二十年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抱着哭成一团,舒南林心酸不已,跪行几步,搂住熊仔,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阿姨,我虽然不是女人,但是我发誓给豪杰过最好的日子,我会宠他爱他照顾他,绝不欺负他,把他宝贝到天上去,阿姨,请相信我。”
熊妈捂住眼睛,挥手,“我累了,把你生辰八字给我,我好好想想。”
这话相当于变相认可,二人松一口气。
舒南林煮了点夜宵,给老太太送进房间里去,又拉了熊豪杰强行喂了半碗,“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能吃大油的,喝口粥吧,明天我们去下馆子。”
“嗯。”熊豪杰捧个粥碗没精打采。
舒南林笑,揉揉他的脑袋,“别郁闷了,阿姨也是疼你才会这么生气,让他打两下就打两下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嗯。”
吃完夜宵,为老娘准备好床铺,熊仔走回卧室,依偎进正躺在床上看书的舒南林怀里,“你帮我看看我这脸,我怎么觉得这边比那边大了?”
熊仔的脸方才被老娘扇了一巴掌,半个腮帮子都肿起来了,舒南林心疼地揉着,“乖,还疼不?”
熊仔龇牙,“揉一揉就好点儿了,个小老太太,五十多岁怎么还这么强壮?”
舒南林笑,“阿姨这已经算好的了,你没看见当年陆离出柜,给他妈一棍子夯在后背上,当场就吐血了。”
熊仔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闷声,“南林,你们……”
舒南林知道他要说什么,叹了声气,在熊仔的额头亲了一下,摘下眼镜揉揉鼻梁,“我和庄虞是通过陆离认识的,那时候我教科院,庄虞是生科院的学生会主席,保研后又是研学会的主席,无限风光,当时的他你是没有见到,没有现在的这副颓靡,很干净清俊的样子,和现在大部分大学生一样积极向上着,我那时刚发现自己的性向,就那样喜欢上了……”
“我追求他,他喜欢吃巧克力,我就去比利时买来送他,他想要实习,我就找关系带他去生物研究所,他却拒绝我,他说我是BI,应该找个女人,不想耽误我。”
“后来他爱上了尚青云,爱得歇斯底里,最后尚青云他老婆把事儿捅学校了,这时尚青云却对外宣称是被他勾引,是一时糊涂,我很生气,豪杰,你别哭,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我想要放在掌心里疼的人被个混账王八蛋这样伤害,我真恨不得杀了他。”
熊豪杰趴在他的腿上,含着满眶眼泪,神情凄恻地看着他。
舒南林紧紧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闭上眼睛回忆,“我当时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总做些无法无天的事儿,我找人打了尚青云,用衣服蒙了头拖到实验室后面,一顿差点打死,后来事儿发了,尚青云死咬着不撒口,学校要开除我,是庄虞对校方说是他教唆的,是他找的人打了尚青云,跟我没有关系……”
“于是,他被劝退,于是,我继续念书,于是保研、于是直博,我平步青云,而他……”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而立之年的男人破天荒露出了脆弱的神情,随手抹去眼角的水渍,舒南林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满眼泪水的小孩,心里有了温暖,强笑,“你哭什么?再痛苦黑暗的事情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别哭……”
熊仔趴在他的怀里痛哭出声,捂着脸,抽泣,“我……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我牙疼……”
舒南林顿时觉得所有忧郁悲伤一扫而尽,周围每一毫升空气中都充斥着两个字叫喜感。
认命地给他揉脸,头疼道,“怎么被阿姨扇一巴掌能扇出牙疼来?”
熊仔肿着一边腮帮子,委屈,“好像上火了,牙龈肿。”
一会儿的功夫,小孩白白嫩嫩的小脸肿成半拉猪头,一边大一边小,还大有越揉越肿的架势。
舒南林忙翻箱倒柜地找消炎药,喂小孩吞了,抱去洗了澡再抱去床上,盖了被子,“乖,早点睡吧,明早就好了,要是再不消肿就去医院。”
关了灯,熊仔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都让我妈折腾的,自从知道她老人家要来,我就一直上火,唉……”
半夜,熊豪杰被牙龈疼醒,推推身边睡死过去的男人,小声叫,“舒南林,牙疼……”
舒南林翻了个身,没醒。
熊豪杰起了坏心,凑过去,从后背抱住他,手指滑进了他松垮的睡裤里,灵巧地揉搓起那个熟悉的器官。
男人的性器在凌晨会有些许□,看看手里的器官由半硬变得完全硬起来,熊豪杰惊奇,“我靠啊,丫是不是人,长这么长一大个……”
冷不丁一股大力把自己掀翻,还未反应过来,睡衣已经被撕开。
熊豪杰忙叫,“别、别,我就玩玩,没打算来真的。”
舒南林咬牙,指着自己下面,“弄成这样还只是玩玩?”
熊豪杰做正人君子状,“哎哟,你可真不淡定,不就摸了两下嘛,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嘿,我还真就小气了!我小气得想干死你!”舒南林直接把人按在床上,扒开了睡裤。
熊豪杰一个激灵,低声求饶,“哎哟哟别、别这样,南林,我妈也住楼上,别被她听见……”
舒南林腾出一只手从床头柜里摸出润滑剂,狞笑,“最好让她听个清清楚楚,知道我们有多相爱!”
历史证明,陆离大概在舒家安监视器了,舒南林做十次爱有九次会在中间被他打断,当熟悉的铃声骤然响起时,舒南林火了。
抓过手机,“打扰别人做爱会被轮奸!”
陆离的声音沉闷低沉,“南林,我大概需要做个心理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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