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师师
咬牙切齿挤出来的甜腻声音立马激起秦风一身鸡皮疙瘩,忙正色做大义凌然状,“为了老婆大人的终身性福,我招!”
陆离哈哈大笑,“说吧,不过注意哈,你的所有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成为本大人量刑的依据,要三思。”
听到对方的声音里透出的浓浓的戏弄心思,秦风无奈,“是谢诗,不小心中了奖,都四个多月了,我来陪她B超检查。”
陆离不高兴,“她自己没老公?”
“你知道的嘛,是那个当检察官的有妇之夫,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陪她来做这种检查?”
“哼,自作孽,不可活,”陆离冷哼,“就你烂好人,要不要留下给她孩子当爹啊?”
秦风对他的醋意十分满意,轻笑,“我可是要给你孩子当爹的人,怎么能随便出借?”
“少贫嘴!”陆离骂他一句,“早点回家,中午我要吃羊肉火锅!”
“啊?”秦风愣,“你不是不吃羊肉么?”
“老子壮阳!”
看看被挂掉的电话,秦风宠溺地摇摇头,仔细回味陆离最后丢下的一句话,突然觉得菊花堪忧。
坐在长椅上,完了会儿手机,然后就看着手机壁纸上陆离的笑脸傻笑,不知不觉竟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看见谢诗红着眼睛慢慢走出,秦风迎上去,“怎么了?”
“没事,”谢诗虚弱地一笑,“我们走吧。”
因为谢诗怀孕,于是秦风暂时充当司机一职,主干道上车水马龙,红色的小跑敏捷地转入地下通道,前方只见拐弯不见尽头,在通道特有的轰鸣声中,谢诗木然看着前方,低声说,“这是我唯一的分娩机会了。”
“什么?”
谢诗神情惨淡,“我做过三次流产,现在子宫腔内粘膜层又发现一个肌瘤,秦风,这次若再打掉,我就没有怀孕机会了。”
跑车猛地停住,秦风转头望向谢诗。
“你在这里停什么车!”谢诗瞪他,“驾照怎么拿到的?”
秦风张口结舌,半天,重新踩了油门,“你说真的假的?”
“我没事儿咒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秦风担心,“你现在研究生还没毕业,生了孩子怎么养?打算一辈子给他当情妇?”
谢诗抬手捂住眼睛,声音痛苦,“……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我这辈子就算完了,可是不生,这辈子就再不可能有孩子了。”
生殖,这是人类作为生物最原始的本能之一,人活一世,莫不想留下一丝血脉,作为自己生命的延续。
秦风问,“他的意见呢?”
谢诗惨笑,“当然是引产,他有老婆有儿子,怎么肯让我生下来?”
秦风沉默。
青春是比石油更加不可再生的资源,人们却总当它是没有额度的信用卡,拼了命地透支,孰不知这份透支一旦面临了偿还,将会如潮水一般来势汹汹,直至淹没。
车子驰出漫长的地下通道,轻车熟路地拐入大学城一处僻静的小排楼群,秦风用力关上车门,跑到另一边,扶了谢诗出来,“小心。”
谢诗拒绝了他的搀扶,笑,“大风,你真是个体贴得要死的男人,虽然一张嘴坏得让人想抽你。”
秦风不爽,“喂喂,我的嘴怎么坏了?说话要有证据哈,你还学政法的呢,小心告你诽谤!”
谢诗一笑,“真羡慕陆教授的好命。”
“好命?”秦风收敛了嬉笑的表情,眉头严肃地微微蹙起,“你只看到了他幸福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为这个幸福所付出的代价,他交付于我的感情,让我觉得对他再好都不够。”
谢诗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付出?”
秦风自嘲地一笑而过,“等你感受到真正的爱情时,便会懂得了,这份付出,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让你想要挖心掏肺的。”
送谢诗进了家门,秦风急吼吼地冲进超市给陆离称羊肉,看着穿工作服的大妈拎过血淋淋的羊腿,心想肯定还得买点别的,就凭羊肉这膻味,自家妖孽要是肯动一筷子,他宁愿跟曹萌姓!
拎了两大塑料袋食料打开家门,陆离正趴在沙发上逗小豁,早上打扫干净的客厅被整得一片狼藉,跟垃圾堆一样。
秦风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就炸了,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扔,吼,“你个半残废到底怎么做才能把客厅搞得这么乱!”
陆离一脸无辜地看他一眼,幽怨地放开小豁,缩在沙发上,小声,“果然已经开始嫌弃我了么?”
秦风晕,“你又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陆离转脸抠皮质沙发,碎碎念,“我知道我年纪大了,皮肤差了,人老珠黄了,更年期也快了……”
秦风晕得死去活来,心想就你这模样现在就是更年期!
忙凑上去,抱他,“别乱想哈,我不该吼你,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陆离闪着纯真的眼眸,“那你还爱我么?”
“我爱惨了你了。”
“那今晚我干你!”
秦风菊花一紧,咬牙,“羊肉都给你买回来了,想怎么干怎么干!”
“哦耶!”陆离欢呼一声,双臂圈着秦风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忸怩道,“可我现在又不想吃羊肉了,我要吃牛鞭!”
秦风恨不得一鞋底抽他脸上,“牛鞭什么东西啊!你不怕你精尽人亡!”
陆离装嗲,“那我想吃冰激凌!”
“我买了!”秦风粗声,“一天不能吃超过一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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