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笑,揉着邹或的后颈,道:“你这占便宜的心态倒是越发心安理得了,邹或,你告诉我,凭什么,便宜就这么好占?”

邹或也笑,贴近时戟的耳畔,无耻道:“白给你操了这么多年,凭什么?”

时戟闻言,笑出了声,也贴近邹或的耳畔,道:“好,冲着你这么多年白让我操,我把房子也买给你!”

邹或自己说可以,但是轮到自己听,就不爱听了,一胳膊肘子拄在了时戟胸口,咬牙道:“滚。”

时戟松开他,揉了揉胸口,也不恼,直接对前座的助理道:“你们的或少很满意,把房子的产权也一并过给或少。”

时戟鲜少这么开玩笑似的说话,他这么一开口,惹得助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尴尬听着,“……是。”

邹或也被这句话搞得很难堪,斜眼瞪时戟,那摸样恨不得要咬死他。

时戟心情不错,当初把人带在身边,就是喜欢看邹或贪得无厌,耍小心机的摸样,以前邹或总是放不开,什么话都是绕着弯说,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替他着急,哪像现在这么干脆,生动!

时戟一心情好,整个别院的气氛都上来了,傍晚,他才从别院离开。

邹或以为他不回去了,就上楼洗了个澡睡下了,谁知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人给揉捏醒了。不睁眼也知道是时戟,一起这么多年,早熟悉他身上的气息了。

时戟知道他醒了,咬着他耳朵,道:“才刚警告过你,你就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邹或被他摸得有了感觉,情不自禁的分开了腿,含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说,晚上回来干你吗?”

时戟现在成了家,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自在,岳丈,妻子,都要顾及到,这也是他搬出去,甚至鲜少回别院的原因。结婚时,他父亲只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不管外面如何,家里一定要安宁。更何况妻子怀孕,虽没什么感情可言,可肚子里的毕竟是他的种,安抚孕妇情绪还是必不可少的。刚那会儿离开,就是回家陪着妻子一起吃晚饭,吃过了,才出来的。

窸窸窣窣的想起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慢点……”

“你明明咬这么紧,还让我慢……”

“……”

“是不是要我更快……”

“唔……”

做完,邹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时戟亲了他一口,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邹或听到声响,眯着眼,嘟囔了句,“你要走?”

时戟走近,亲了口他额头,道:“嗯。”

邹或睡意淡了,但仍旧闭着眼,突然道:“时戟你最近好奇怪,你现在就好像出轨的丈夫,做完需要按时回家交差……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时戟没做声。

邹或摆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时戟,赶他,“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

时戟走了。

邹或却没能睡着,过惯了夜猫子的生活,一到晚上,人只会越来越兴奋,他无事可做,就这么愣神,直到清晨才睡下。

时戟在上班的路上,给邹或拨了个电话,邹或被扰醒,也不敢发火,想着赶紧把时戟应付过去,接着睡。

可刚睡醒的人,声音骗不了人,时戟一听就听出来了,道:“你在睡觉?”

邹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声音里沙哑音色好了很多,道:“没,已经醒了。”

时戟显然不信,“……”

邹或下床,恼道:“我这就起!”

挂掉电话后,邹或也没什么睡意了,干脆洗漱完,下楼吃饭了。

下午时,邹或接到了蔡博恒的电话,之前邹或有让蔡博恒帮他注意一下,戴谨再戴家过的如何。虽然两兄弟之间非常的生疏,可毕竟也有血缘,当初戴谨刚出生那会儿,邹或心里非常讨厌他,可现在邹艺也去了,他就这么个亲人了,心里偶尔也会产生那种惦记的感觉,更何况戴家那俩父子的人品,戴谨的生活估计好不到哪……

果不其然,蔡博恒查到的消息,确实不怎么好,戴然在外面不止一次透露过,戴德昌拿戴谨出气泄愤。当年邹艺回H市带走戴谨这笔账,戴德昌一直记得,戴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很是抬不起头了一段时间。

现在邹艺死了,戴谨被带回去,日子又能好到哪里,戴谨自己有钱,戴然反正用不着养他,他的死活,戴然根本就无所谓,至于戴德昌要如何对他,戴然更是不关心。不仅如此,还把这事当个笑话跟人说……

戴谨现在的状况甚至比邹或小时还悲惨……

邹或听完,一时有了恻隐之心,毕竟是他弟弟,关系再生疏,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邹艺是指望不上的,但也许戴谨跟她不一样……

邹或想了两天,拿起电话打给了时戟,说:“你今晚回来吧,我想你了。”

时戟自然是知道,邹或这是有事求他,所以故意道: “真是难得……”

邹或咳了声,问道:“那你到底回不回来?”

时戟翘着嘴角哼笑了声,“吃完饭,回。”

“好,我等你。”

……

第89章 揭露

时戟的车一进院,邹或就下了楼迎他。

时戟下车,走近邹或,漫不经心道:“大晚上非让我回来,有什么事?”

邹或抿了下唇,挎上了时戟的胳膊,一贯的有话不直言,道:“想你了,到楼上,我再跟你说。”

两人上了楼,邹或伺候着时戟脱了外套,问:“要不要泡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