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或垂下眼帘,攥着画袋的手紧了紧,自年前时戟给他换了司机后,他就不得不小心行事了,他觉得时戟应该是看出了什么,否则哪会给他安排了贴身的司机!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敢再做什么偷摸的事了。他最后骗陶潜说不方便再去了。

陶潜叹了口气,嘟囔了几句,说你这孩子真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时钺那画一半,你这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可真够坑人的……

邹或没言语,也没听陶潜数落完,就不客气的走了。

气的陶潜在身后直呲牙咧嘴,最后还是无奈的跟着他出了画班的门口,亲自目送他上了车才回去。

开学,邹或又过回了以前的生活,但是再不敢跟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敛财了,每次都小心谨慎的盘算后才敢再划卡帮人带东西。

这学期,邹或的嗓音开始有些变化了,身下也涨了层稀疏的耻毛,以前总是半软不硬的性器也变得越来越硬了,一个星期总是有两天会发生晨勃……

他脸上的婴儿肥逐渐退去了,脸颊一瘦,就露出了尖尖的下巴,俨然一副青涩的小少年的模样,比以前倒是更诱人了。

时戟盯着他看得时间越来越长了,以前只是偶尔才会亲亲他,现在已经发展成一看见他就会亲,而且手也越发不老实了。

每次,邹或都被他那冒着绿光的眼神惊得心里害怕,他每晚都害怕时戟会突然闯进他的卧室,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让他的脸颊一天比一天消瘦,小下巴尖的倒是越发漂亮了。

初一结束后,邹或的钱攒了四万多了,虽跟预计的少了点,但省着话估计也能过几年了……

第19章 失败

暑假,邹或又报了陶潜执教的那个美术班,可惜去了一个星期都没有看到陶潜和时钺,倒是他讨厌的那个乾元总去,这人还是一贯的骚里骚气,见着邹或还主动搭讪,问他怎么冬天寒假班的时候,去了一次就再也没去?

邹或十分不待见这人,所以回话的时候都是爱答不理的。

乾元纯属自找没味,热脸贴了会儿冷屁股就灰溜溜的走了。

之后,邹或问了其他老师才知道,陶潜和时钺都出国去深造了。对于这个消息,他听了后多少有些失望,原本打算在走之前见上一面的,现在看来是随不了愿了。

整个暑假,借着学画的幌子,他又挣了小两千。

初二开学前的一晚,时戟很早就回了家,然后专门带他出去吃了顿西餐,气氛还算凑合,邹或一想着自己就要摆脱了,心情就止不住兴奋,连对着时戟都难得露出了几个真心的笑意……

回到别院,时戟一把搂住了要会房间的邹或,然后胳膊一带,就利落把邹或弄进了自己的卧室。

邹或面露惊慌,挣着道:“时戟,别闹了,我明天要开学了……”

“我知道。”时戟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然后环在腰上的手臂更紧了。

邹或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他手掰着时戟的胳膊,焦急道:“时戟,你弄疼我了,你先松开我……啊!”话来没说完就被时戟一下子给扔到了床上。

邹或被摔的一阵晕头转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时戟已经欺压了上来……

“唔……”少年的身体还太瘦弱,他被时戟压的一阵气闷。

时戟把一只膝盖插进了邹或的腿间,胳膊肘拄着床,把上身的重量从邹或身上移开了些,咬了下他的鼻尖,道:“我明早要出差,可能会耽搁些日子……”说完瞅着邹或的眼里带上了些审视。

这消息对邹或来说,无疑是好的,他听完勉强绷住了即将要上扬的嘴角,然后有些掩饰的舔了舔唇,道:“要去很久?”

时戟看着他的眼睛,过了一秒钟才道:“……嗯。”

邹或被他这样盯着,脸上自若的神态险些就挂不住了,他垂下眼,再不敢跟时戟对视了。“……”

时戟并没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的眼睛,道:“看着我。”

邹或无法,只得抬起眼皮,对上了时戟的眼睛,但瞅了一秒,很快又错开了视线,他不敢,不敢让时戟看他的眼睛,时戟的眼神太锐利,这样被他看着就好似自己心里那点秘密俱都一无遮拦的曝光在他眼里一样。

时戟扣在他下巴的手又使了点劲儿,眯起了眼,道:“怎么不敢看我?”

邹或快速的瞄了他一眼,佯装镇定,带上了些许撒娇的口气,道:“嗯,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眼神是有多厉害,被你这样一直盯着,谁还敢跟你对视?”说着就拦上了时戟的脖子,使劲把他的头拉了下来,抬起下巴亲了上去。

自动送上门的吻,时戟自然不会拒绝,他张嘴含住了邹或的上嘴唇,咬了两下,就把舌头探进了口腔里,用舌尖来回顶着邹或的舌头玩……

时戟扣在他下巴的手劲渐渐松懈了,下移,隔着衬衣在胸口处来回抚摸。

邹或的乳头被布料磨的一阵发痒,伸手抓住了时戟的手腕,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声响。“别……”

时戟不为所动,干脆从衣摆伸了进去,直接揉捏起了那里。

邹或被他逗弄的浑身发颤,一睁眼就又和那双锐利的眼睛对上了,这一下子,原本发热的身体,登时就跟浇了盆凉水似地,从里到外冷了起来。

时戟的眼眸里露出了深沉而又令人颤栗的欲念,邹或被这种强烈眼神灼到了,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即身子一僵,下意识就开始挣扎了起来。但只挣了几下,就被时戟逮住手腕扣在了头的上方。没一会儿,腿间就被时戟的膝盖镶了进去,然后被大大的撑开了。

这种被桎梏着得状态,让邹或心登时慌了,他眼睛眨巴了两下,眼眶里瞬间就布满了水光,露出的那种孱弱的眼神,让人倍感心疼。

时戟皱起眉,抬头,离开了邹或的唇,面露愠色,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倒胃口,知道吗?”

邹或挤出了滴泪,没言语。“……”

时戟看他这样,突然失了继续下去的兴趣,松开手,就从他身上翻下了床,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冷声道:“滚。”

邹或听了,连看都没敢看时戟,跌跌撞撞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一溜烟跑了。

时戟盯着他的背影,又眯起了眼,露出了个冷笑。

邹或一回自己的房间,就把门上了锁,背靠在门板上喘气了粗气,然后腿一软,整个人直接跌到了地上……

翌日,邹或同时戟一起用的早餐,餐桌上的气氛一如从前,时戟自始至终都没看邹或一眼。

邹或也装作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老实的吃着自己饭。

吃完饭,邹或上楼拿了书包,跟时戟打了声招呼才出门。

第一天开学并没学什么,中午,邹或约了三眼儿一起吃的饭,吃完饭,非拉着三眼儿去逛校园,两人逛了一阵,在操场一侧发现了一处比较容易攀登上去的围墙……

第二天再去学校,邹或就把那点私钱都放进了书包里,中午吃完饭,他就直奔操场。

这间学校是私立,围墙大概有3米高,唯一庆幸的是上面没有铁丝网,这一处大概是被逃学的学生给故意破坏的,墙头矮了不少,下面还有一摞砌了很高的砖头,墙上也被弄了几个明显的坑洼,如果手脚还算利索,一下子就能借助它们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