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才走了多一会儿,你再这样下去,早晚就得废了!”

“没空。”他一个学画画的,每天除了固定的那点休息时间外,其他的时候都是杵在画板前,他哪有精力和事件干别的!

时戟哼了声没说什么,倒是往回走了。

当两人走到一条交叉口的时候,迎面驶过来的一辆银色infeiniti突然减速停了下来,然后降下了车窗,露出了李绪杰的脸。

时戟一见是他,就站定了。

李绪杰喊了声时少,就打开车门下来了。

邹或瞅李绪杰的时候,余光刚好扫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绪然。

李绪然同一时间也在瞅他,两人离得不远,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表情。

邹或率先收回了眼神,转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李旭杰脸上。

李旭杰走过来也就是为了跟时戟打个招呼,近两年,时戟和他们越发生疏,此时难得在外面遇见,李绪杰打完了招呼,就略带小心的试探了句,“唐子旭那家伙念叨你好久呢,要不要聚聚?”

时戟故意看了眼一旁的邹或,抬了抬两人牵着的手,才对李绪杰道:“今下午刚回来,这不带他出来溜达会儿,明天就走了,今晚是没时间了,你们自己好好玩!”

李绪杰跟邹或不熟,听了时戟这话,只是冲着邹或笑着点了下头,然后略带遗憾道:“那好吧!以后有空聚!”

时戟扯了下嘴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道:“再说吧!”

李绪杰就当丝毫没听出时戟的应付般,神情依旧如常,干脆道:“那好,我正去看望老人,就先走了!”

这几分钟,邹或表现的就像不认识李绪然这个人一样,自始至终就连正眼都没给一个。

而李绪杰却一直瞅着他,视线由冷到寒,直到李绪杰走回车旁,他才收敛。

李绪杰开门上车的时候,时戟也注意到了副驾上的李绪然,两人对视了两秒,李绪然率先移开了视线。

李绪杰上车后,对着时戟他们摆了摆手才把车窗升上……

李绪杰的车子启动的同时,时戟就又牵着邹或继续走了起来。

两人快走到别院门口的时候,沉默了半路的时戟,突然瞅向邹或,问道:“那人认识你?”

邹或原本脑袋就在胡思乱想,这会儿突然听他一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发懵道:“……啊?什么?”可刚回答完,心里就纳闷过来了,时戟说的那人是指李绪然。

时戟瞅向他,眼神又带上了讥讽,道:“你知道我说谁?”

那会儿李绪然瞅邹或的眼神那么执着,时戟这么敏锐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其实不止时戟,就连李绪杰也是感觉到了的,所以那会儿才说了几句话就顺茬告辞了。

邹或低垂着头,心里千思百转,过了几秒钟,才道:“嗯,学院附中里高年级的,不过并不熟。”

时戟听了,轻声质疑了一句,“看那眼神不大像啊!”

邹或虽跟李绪然没有任何关系,却一直存在着牵扯,无论被动还是主动,两人间还真不是青白到可以让他坦然相告……

邹或半隐半瞒道:“以前闹过不愉快,不过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是一个年级,在学校也没见过几次……”

“嗯。”这回时戟听了,没再说什么。

邹或的解释也很说的通,就刚才李绪然瞅邹或那眼神还真不像什么友善的眼神……

第58章 顾虑

两人从别院的小门进去的,时戟让邹或自己先进了屋,他则又牵着凯撒出去遛了圈。

晚饭是秦姨亲自下的厨,很简单,都是时戟爱吃的。

开饭的时候,时戟让秦姨一同上桌,秦姨找了个借口拒绝了。

吃完饭,时戟进书房处理了点事情才回卧室。他进门的时候,邹或正抱着电脑上网。

邹或见时戟进屋,就瞅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再抬眼就露出了疑惑,问道:“才八点多,要睡?”

时戟嗯了声,对邹或招招手,“过来,给我解扣子。”

邹或顿了一小下,心有不愿,却还是站了起来,走近时戟跟前,伸出手从领口处的扣子依次向下的解了起来。

时戟神情很放松,在邹或给他解前面扣子的同时,自己也把袖口上的解开了。

邹或解完,问:“要我给你放水吗?”

时戟把手腕上的表解开,随手交给了邹或,摇摇头,说:“不用,只淋浴,你进来跟我一起洗。”

两人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都太了解了。时戟想要做什么,邹或不用费脑子都能猜到,自从知道时戟外面养了人后,他心里就对这事有了些抵触,不过他并不会拒绝,心里反感并不代表身体也反感。长时间没做,他的身体已经有些饥渴了,前几天才梦遗过一次……

“好,我去把表收好。”说着就往衣帽间走了去,时戟的表都很名贵,衣帽间里有个专门的抽屉搁置,名贵倒不是说钱财上的贵重,而是表本身的价值,他把表小心的放进去,关好,才出去。

时戟已经率先进了浴室,邹或进来的时候,他刚把裤子脱下。

邹或什么话都没说,就自顾自的脱去了衣服,他的动作比时戟稍微慢了点,等迈进雨洒地下时,时戟的身上已经被水淋湿了。

雨洒很大,洒下来的水范围很广,两人挨得并不算很近,不过偶尔还是会互相碰到对方的身体。

时戟草草洗完后,就把手放到了邹或身上,在腰间和臀部那一块来回的滑弄。

邹或没管他,依旧往身上抹着沐浴露泡沫。

时戟等他抹完就把手沿着臀沟一点点的下滑,探进了腿间……

邹或把大腿岔开了些,方便时戟的手指进去。

时戟的唇贴上了邹或的颈侧,狎昵的蹭了几下,片刻,伸出舌尖,沿着颈线由下而上的游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