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之谊 第52章

作者:御小凡 标签: 近水楼台 青梅竹马 近代现代

徐简松开手,像是知道自己吓到了他,不再逼进,故意口气轻松地换了话题:“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做火锅来不及了,如果有空你明天过来我再做。”

孟辛这才想起跑过来的另一个目的:“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

徐简愣了愣:“对……你是C市人吧?”

“是,所以得回家过年。”孟辛想起就烦,习惯性地不想再说,又硬生生忍住那类似于想要逃跑的情绪,“昨天我爸就因为这个回家了,我爸很少回家,每次回家我妈都搞得很郑重,所以她要我回去跟她一起等我爸。”

孟辛勉强笑了笑:“我妈和你爸不一样,她说什么就要是什么,不会听别人的话。我爸也是受不了她这一点。”

徐简沉默地想,大学他们都得出去读。但是现在让孟辛离开他父母肯定是不现实的。

还得等一年多。

想到这一点徐简心情就很糟糕,只一点没有露在脸上,还道:“那你比你爸厉害,一直陪着你妈妈。”

孟辛苦笑起来,不然能怎样?他烦何舒碧,有那么几个时刻他甚至恨何舒碧,可更多时候他觉得何舒碧有点可怜。

因为除了他,她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这让他难以狠下心肠像孟正宇那样不理她。

孟辛低着头,头忽然被人摸了一下,在他下意识地躲开之前对方就收回去了。孟辛张开嘴抬起头。

徐简倒一副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干的样子,几乎让孟辛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错觉了:“红茶煮成奶茶味道也不错,要不要试试?”

孟辛不确定地问:“你刚才摸我头了?”

徐简道:“啊,要再摸一下吗?”

孟辛睁大眼睛,茫然不解地问:“你摸我头干什么?”

徐简转身出房门去煮奶茶,随意地道:“因为你可爱啊。”

房门把余音关在另一边,卧室里骤然安静下来。孟辛迟疑地伸出手,揉了揉刚才被徐简摸过的地方,微妙地感觉了片刻,又觉得自己这行为很傻地赶紧放下。

他小声喃喃:“什么鬼,开的哪门子玩笑啊。”

第34章 赶火车

孟辛像往常那样跟着徐简到了厨房,没一会儿就闻到浓浓的奶香。他其实不太喜欢奶味太重的食物,只是习惯性地会吃徐简给的食物,没想到试了一口,才发现特别好喝。奶味并不是特别明显,反而是红茶的香味更为浓郁。他连着灌了两大杯,从胃到心都暖洋洋的。

果然徐简做什么都好吃啊。

徐简灌了一壶拿回卧室,把寒假作业全部拿了出来,上面已经做了标记,显然是全部都浏览过了。

他对孟辛道:“英语卷子你要全部做完,单词要继续往下背。语文可以把选择题做了,古诗词每天都要看。物化生做这两套,数学把这一张做了吧。然后按照之前的安排复习。”

徐简把要做的卷子拿出来给孟辛看:“其他的没什么意思,都是重复的知识点,要不就不在考点上,你就看着有空想做就做,剩下的回来抄我的。”

孟辛不太懂这其中是什么道理,但既然是徐简说的肯定是没错的。

因为第二天就要赶火车,孟辛家里却连行李都还没收拾,自然是不可能住下的,吃了晚饭之后就要离开。把人送到门口,徐简突然让他等一下,跑去厨房装了两袋红茶拿出来,让孟辛回去泡着喝:“少喝点外面的饮料,对身体不好。不过这个晚上也少喝,容易睡不着。”

孟辛拿过袋子道好。

“我家是本地的,除了大年三十那天哪里也不走,会一直待在家。”徐简之前就问了孟辛老家的电话,可孟辛记不得,“记得给我打电话。”

孟辛道:“我知道,一定会打的。”

徐简不放心地问:“你记得我家电话吗?”

“记得啊。”孟辛把徐家的电话滚瓜烂熟地背了一遍,“对吧?”

确实没错,徐简道:“到了就给我打。”

孟辛认真重复道:“到了就给你打。”

徐简问:“C市冬天是不是比这里暖和点?”

“好像是吧。”孟辛对此不是很有概念,他是个不怕冷的,冬天对他来说也就那么回事。

徐简很知道他这一点:“别仗着不怕冷就穿那么少,不常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更厉害,你上次都烧伤40度了。在C市我又看不到,你自己听话点。”

他用一种和本人十分不搭的啰嗦进行了各种叮嘱,就像两人要分开多久似的。平时没人和孟辛说这些,他没有一点不耐烦地乖乖听着,极好地满足了徐简的照顾欲。

徐逸出来拿东西时看见他们还站在玄关处,孟辛十多分钟前就跟他道过别了,怎么还没走?

他朝客厅的落地窗外瞧了瞧,走过去道:“外面好像雪下大了,孟辛带伞了吗?”

孟辛今天急匆匆赶过来,就带了人,连作业都没带,更不用说伞了。徐简便从鞋柜上方的储物柜里拿了把三折伞:“路上小心滑,晚上早点睡。”

孟辛抿着唇,点点头。

徐逸看着两个小朋友依依不舍的样子,有点想笑,又有点唏嘘,徐简从来没那么多话跟他说。

有些事情错过了,想要再弥补就难了。

*

被徐简那么一减,孟辛的寒假作业瞬间少了不止一半,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复习自己的了。

他拎了一个行李袋装了几件衣服,还得拎上孟正宇让带的手提,背了个双肩包,包里全是卷子和习题。孟正宇和何舒碧合起来也就一个箱子,准备到了C市再买点年货。

不过孟正宇看到孟辛带回来的金骏眉,很是吃惊他这个同学出手这么大方,就想顺手带回老家一起喝了。

孟辛一听毛都要炸起来了,像个护食的小狗一样地紧张道:“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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