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水浊流
“哈哈哈,看来你的酒品不过如此!”东方祭坐到喻储溪旁边,牵过他的手放在手中把玩着,“你喝醉了带着长歌和皓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晓我和柳佩佩会路过竹林,那气势,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是吗?我就觉得柳佩佩连日来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是怪怪的!”喻储溪不自在的撇过头,又被东方祭温柔掰正。
“不对,不要转移话题,先说为什么等述卿成年了你们就要把他带离长安还有,喻储辛他为什么不会动祁珏?”喻储溪发觉自己被东方祭带跑偏,立马将话题带了回来。
“好,我一桩一件的慢慢跟你说,但是呢,前提条件是,不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要相信我永远不会害你和述卿!”
“我相信你!”喻储溪想也没想便回答了东方祭。东方祭莞尔,又伸出大手揉揉喻储溪的额头。
喻储溪摸摸自己快被东方祭揉乱的发髻,有些郁结。这人都要二八的人了,怎么还是喜欢摸别人的头自己好歹也二十有二,怎么还被这人当成是个小孩子
自己只是没那么多心眼罢了,怎么就跟小孩没什么两样了。
“好,那我先告诉你为什么,嵩宁帝不会动祁珏!”
“其一,祁家是将门之家,不论是祁珏还是祁珏的父亲,再往上的几代,几乎都是护国大将,有这一层,祁家在朝中的威望比得过任何大臣!”
“其二,祁家长子祁殊,今年应有十九,虽未从军,但师承蓬莱阁学者云裳,世人当知云裳的才学,而祁殊是云裳的关门弟子,想必种种绝学都已尽数相传,有这么一个麒麟才子,你觉得喻储辛会动?”
“还有,其三,当就祁珏而言,他先我八年从军,立下战功无数,如今周边太平得以回长安,百姓对他赞赏有加,若是拿我与他比,我都不一定有他得民心,若是喻储辛对他下手,万民之愤必然难平,民,亦可载舟,亦能覆舟!”
喻储溪点点头,示意东方祭继续说下去,东方祭却不干,他支着下巴,楚楚可怜的看着喻储溪,“王爷,人家渴了,给人家倒杯茶嘛~”
喻储溪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还是依言给他倒了一杯茶,某人却得寸进尺,“王爷,你亲自喂人家喝好不好!”
喻储溪直接将茶杯扔到东方祭面前,“爱喝不喝,矫情!”
东方祭人生第一次被人这般义正言辞的说矫情,一时之间没忍住,笑喷了。喻储溪不满的看着他,他立马止住笑。在自己的夫人面前,还是要注重一下的。
“再说为什么要在述卿成年之后带他离开淮安,这个问题还是有些严重了,等述卿身子好些了,我先去问他的意见,若是他答应了,再告诉你便是!”
喻储溪豁然起身,瞥了一眼东方祭,气冲冲的离开东方祭卧房回去照顾喻子清去了。
东方祭失笑,自己的将军夫人看起来温文尔雅,没想到还是个暴脾气,要是能这样一直对着自己发脾气,那就真的太可爱了。
喻储溪觉得东方祭就是在糊弄自己,说了半天,也就只说了祁珏的厉害,半句没说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上。
“但愿不是什么坏事在等着述卿吧,若是真的是坏事,那我替他来受,他莫不可再受到任何伤害了!”他嘟嘟囔囔的走向喻子清的房间。
如今喻子清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叔叔,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喻子清,哪怕要自己去做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亦或是大义灭亲,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他还是会选择喻子清。
谁叫他是自己还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呢。
喻子清:老子想吃火锅,想撸串!
祁珩:那是什么?
喻子清:能让小爷我精力充沛的东西!
祁珩:是吗?难道我就不能让你精力充沛吗?(伸手抚上喻子清的小腹,慢慢的摩挲着)
喻子清:(脸色绯红,不好意思的往里挪了挪)那哪不能啊!你老人家可是…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祁珩ya住了!
熄灯环节,自行脑补。
第31章 Chapter31
喻子清觉得自己要在床上躺废了,可又没力气起身,只好就这么一直躺着,杜蘅时不时地进来同他讲讲外面的天气,后来实在招架不住杜蘅的弯弯绕绕,他干脆叫杜蘅把自己推到院中去晒晒太阳。
临近冬日,就立马正午的太阳都有些阴冷,杜蘅回屋拿了一块狐裘给喻子清披上,他才觉得有了些许暖意,他抱歉的拍拍自己的身子,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道了个歉。
“喻子卿,对不起,糟蹋了你的身子!”
喻子清看了看高挂着的太阳,觉得有些刺眼,伸出手捂住脸了眼睛,杜蘅见他难受,便要去拿把伞给他遮住,他抬手拒绝了。
他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阳光了。
“杜蘅,你也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吗?”喻子清把目光转向杜蘅问道。
“杜蘅没读过书,也不识字,只是跟着小王爷之后学了点字,高深莫测的答案我给不了小王爷,但是杜蘅觉得,顺应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你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样的痛苦,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礼尚往来吗?”
杜蘅将有些滑落的狐裘重新披回了喻子清身上,喻子清感到一阵寒风,打了个哆嗦。
“小王爷,你怎么了?”杜蘅脸色大变,忙抱住喻子清的肩膀。
喻子清缓过来后拍拍他的手,“没事,只是刚刚突然冷到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大事,别这么急好不好,我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身体好得很!”
此话一出二人相顾无言的对视了半晌,随即都露出一抹苦笑。
再明显不过的身体,在蹩脚不过的安慰。一时之间,杜蘅直想哭,喻子清也想为自己穿越后悲壮的三个月痛哭流涕。
先是落水后遗症,再然后是还没有和小师弟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小师弟就走了,紧接而至的就是家破人亡,再来就是这副要死不死的身子折磨得自己犹如行尸走肉。
喻子清扪心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空气的事情。21世纪的他不抽烟,不喝酒不蹦迪,早睡早起好养生,帮迷路的小朋友找妈妈,扶老奶奶过马路,做好事从不留名……
“兴许还真的是因为我从不留名玉皇大帝才不知道那些好事是我做的,让我来这遭天谴来了吧?对,没错,一定是这样!”喻子清开始后悔自己以前做好事从不留名的行径了。
“小王爷,你说什么呢?”杜蘅在一边听得喻子清嘟嘟囔囔的声音,却又听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又怕喻子清又憋出什么病来,试探性的问道。
“哦,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如何同那个人礼尚往来罢了!”喻子清很想在这个时候来个邪魅一笑,却又怕吓到杜蘅,便不了了之。
“小王爷,我说好今日同宋允哥哥练习功法,我去叫思源哥哥来陪你会,我晚些再过来!”杜蘅想起自己还约了同宋允一起练功,又不放心喻子清一个人留在院中。
自打从迦南回了淮安之后,东方祭撤走了所有看着喻子清的守卫,转到了府门外围严加巡视,怕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意图做些什么。
“无事,你去吧,我一个人晒会太阳,等你回来了,再送我回房间便可!”喻子清挥挥手,“不必如此担心我!”
杜蘅还是不放心走,他跑回屋里端了茶壶出来,又跑去厨房倒了一壶清水,放在喻子清手边,“小王爷若是渴了便喝清水吧,你还生着病,不宜喝茶!”
“杜蘅,我记得我们离开老伯家的时候他给了我一袋花茶,你帮我泡上一壶再离开吧!”
喻子清想起老伯给了他一些当时祁珩二次留在小摊喝了足足三壶的花茶,还叫自己留点,他日见到祁珩分他一些。杜蘅巴不得喻子清能多使唤自己,见他如此,便又去沏了一壶花茶留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