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点一尤
余歌眯着眼睛仔细看着照片。
没错,那个哨兵的头上确实带着一顶绅士帽。
是霍克吗?
余歌脑中蹦出来的念头着实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按照年龄来算,霍克跟照片中这个哨兵的年纪相仿,不是完全说不通,可如果真是这样就说明霍克认识自己的父母,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提过。
这其中另有隐情,还是……自己想多了。
绅士帽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在末日世界很少见,基本就是用来装逼的玩意儿,但也并非从未见过。余歌拾荒这么多年,去过的地方不少,一顶两顶绅士帽还是见过的,单凭一张三十年前的照片就将霍克和照片中的哨兵联系在一起实在牵强,余歌都没法说服自己照片中的人就是霍克。
自己被霍克捡回来也快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中他从未在霍克身上发现一丝当过兵的痕迹,生活习惯举手投足之间完全就没有一点正经的地方,纯粹的地头蛇一只。
余歌还记得自己最开始跟着霍克的时候并不住在这座高墙要塞里,而是自己十三岁那年才转移到了这,可霍克身为地头蛇的身份却一直没变,否则他也不可能轻易弄到一座四层小楼。
虽然说是栋危楼,一楼的小酒馆里也基本没有生意,按照常理这个臭老头早给饿死了,可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有钱收购自己拾荒来的东西,只能是靠一些见不得人勾当来赚钱。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药品。
余歌从来没见过霍克服用任何药剂,对于孤身游荡的哨兵来说不可能不靠向导素或者小白片生活,可况霍克一直孤身一人,也不见他身边有向导,如果他真的是哨兵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余歌在脑中罗列着疑点,渐渐将照片上的人与霍克视作两人,可还是觉得哪里别扭。
歪瓜裂枣,地头蛇,奸诈,狡猾,没有人性,总是做一些不可见人的勾当……
光是这几个关键词,怎么看都是指霍克啊!
啊……到底是不是他,谁能给我个准信啊?!
余歌捶手顿足,恨得不得钻进照片里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一阵轻快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余歌的思绪。
余歌转身望着紧锁的木门,不耐烦的喊着:“谁啊……”
“我啊,大小姐~~~”
靠!怎么霍克!
余歌顿时绷紧了神经,他急忙将桌上的笔记本和1029留下的水瓶塞进了背包中丢到床上,接着一把拉过被子盖住。
“开门,开门,在不开门就踹了啊。”
“来,来了……”
余歌着急忙慌的弄好了一切,回头再确认了一眼才来到门边。
诶,不对啊,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这么紧张?
余歌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弄糊涂了,他抓了抓脑袋打开门,霍克顶着绅士帽的脑袋一下子就探了进来。
“半天不开门,藏什么呢?”
“没,没藏什么啊……”
余歌心虚的清了清嗓子,他拦住霍克的视线盯着他问道:“你,你上来干嘛?”
“上来干嘛?给你送饭啊,拿去。”
霍克叼着雪茄,把手中的盘子推到余歌手里。
盘子里装着半只正热乎的烤鸡,还有破天荒的两块厚切的烤面包,看得余歌的眼睛都直了。
“这,这今天为什么吃的这么好?”
“渍,你说你这人贱不贱啊,平时吃得差你要说,吃得好你也要说,怎么着是想吃豆子汤配黑面包?等着,我让胖子给你做去。”
说着霍克就来抢余歌手里的盘子,余歌赶紧躲开,抓着半只鸡就往嘴里塞:“吃,干嘛不吃,我又不是傻子。”
“切,吃还不知道下来,”霍克轻笑一声,“胖子在楼下喊你半天了也没个回应,非要人送上来,怎么,在床上躺了两天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没,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余歌心虚的咳了咳,他转身回屋,顺脚勾住门框关门,却被霍克一手抵住了。
余歌回头盯着霍克,不安的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还有事吗?”
霍克弯下身子,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夹着雪茄朝余歌脸上喷了口雪茄烟:“宝贝儿,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我,我的眼神怎么啦?”
“呵呵,”霍克勾着嘴角斜靠着门框,双手闲散的环在胸前,“你的眼神就跟被抓包的贼一样,你是不是偷偷在房间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没有,你别瞎说啊,”余歌矢口否认,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转头就开始轰人,“你有事没事,没事赶紧滚,别耽误老子吃饭。”
“嗯?没事就不能进来坐坐吗?”
霍克毫不见外的进了余歌的房间,眼角瞟了眼床上乱糟糟的被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坐在床上。
余歌的床是几块还算结实的木板拼接起来的,稍微翻个身都是一阵‘嘎吱嘎吱’的响,早习惯了。可霍克坐上去的那一刻,余歌听见那一声‘嘎吱’的响声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了,尤其他瞥见到霍克的手贴着被子角的边缘,心里慌得直打鼓,都快震得耳鸣。
余歌悄悄调整着呼吸,强打镇定用一贯嫌弃的态度开口:“我这有什么好坐的,赶紧滚,看着你这个老流氓就没胃口。”
“啊哟,这话说得太伤人了,”霍克忽然冲着余歌倒腾起了哀怨口:“哎,这小崽子大了,转眼就不认我这把老骨头了。”
“少在这放屁,”余歌白了霍克一眼,恨不得把盘子怼他脸上,“上次骂我白眼狼的是哪个王八蛋啊?”
“哟,看不出你小子还挺记仇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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