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点一尤
南飞演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意、以假乱真,说完还不忘挤两滴眼泪出来加深戏剧效果,就差没下跪抱大腿了。
袁柠叹了口气,她并没有责备南飞的意思。
他原本只是一个通讯下等兵,看着不过十七八岁,不过是出于巧合才提升到现在的位子,心中多少会有些惶恐,而现在又被自己抓到违反军纪,自然更加惶恐不安。
袁柠不是铁石心肠,看着南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早就心软了,而且她的注意力早被那句‘不是您让1029来找我说是要查找一份资料吗?’给吸引住了。
让他这么做的人是1029,就是说1029有事瞒着自己,不惜被安上谋/反/罪名也要做的事。
袁柠什么都没说,她一只手放在南飞的肩上,语气柔和的借势说下去:“行了,别怕,我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这不就是怕你手上有工作所以才自己过来一趟吗。你回去忙吧,这事要说也是错在我,不怨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讲的。”
“好,谢谢,袁博士,谢谢,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南飞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感激涕零的跟袁柠道谢,然后故作惊魂未定的跑走了。
“对不起了,我这叫明哲保身,接下来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袁柠没有立刻前往档案室,她往反方向上了电梯,回到房间后打开了被归还的个人终端,进入了军营的监控系统,调出了档案室门口的监控,静静的守着。
半个小时后,1029离开了档案室。
袁柠追寻着1029的路线,确定他返回自己的房间后便急忙赶往档案室,找到了那台还在微微发热的个人终端。
“个人全息终端正在启动,请输入密码。”
袁柠看着逐渐浮现的淡蓝色全息屏利落的输入密码,机械声再度在档案室内响起:“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调出历史浏览记录。”
“好的,请稍后……”
淡蓝色的全息屏幕上开始加载进度条,进度条的加载速度远远超过袁柠的想象,几秒后搜索结束,浮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空白。
“抱歉,尚未发现任何浏览记录。”
查询之后立刻删除了浏览记录吗?
袁柠吸了口气,对着全息屏幕说道:“权限覆盖,身份认证,袁柠,重新搜索浏览记录。”
“权限确认,正在为您重新搜索,请稍后……”
这回进度条的加载时间恢复了正常,一分钟过后,进度条加载完毕,密密麻麻的浏览记录萦绕在袁柠周围,而距离时间最近的那份资料的是关于阿尔玛涅克山区所处的废弃实验室。
1029为什么要悄悄调查这份资料?
难不成,这次的任务出现了什么偏差?
袁柠忽然觉得问题似乎比她想象的更严重,她急忙点开了资料,密密麻麻的文件和音频视频弹出替换掉了其他的历史记录,而一份陈年的旧报告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这是事故报告……”
夜幕降临,余歌离开了自己的住所,来到贫民窟一处荒废的白色建筑前。
这里曾经是一座教堂,如今却早已人去楼空无人打理,绚丽多彩的玫瑰窗破碎成渣,树立的雕像也面目全非,四周的墙壁半数倒塌,天花板的白色石料纷纷跌落在地,留下一个不挡风不遮雨的大窟窿,地面杂草丛生,荒凉又破败不堪。
这里相对空旷,又属于典型的高危建筑,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都不敢靠近,却正和余歌的意下。
这里不会有别人来,对于感官灵敏的哨兵而言也方便洞察周遭的风吹草动,可以说是绝佳的隐匿场所。
余歌坐在一段石阶上,他放出了上校让它简单打探一番,自己则耐心的等着1029的出现,脑中回想着父亲笔记本中的信息。
“二四九八年,一月三日,今天接到都城要塞的指令,要在实验室附近选址准备建立一座高墙要塞。我不清楚上头为什么突然要下这种指令,这边的气候环境并不适宜大量人群居住,这里也没有人类聚居过的痕迹,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有天然屏障。可仅凭这一点就建立高墙要塞是不是太儿戏了,为什么要浪费人力、时间和物资资源做这种事?其他的高墙要塞都没有能力收容难民了吗?”
父亲笔记本中提到的要塞应该就是村长他们居住的废弃要塞,那里也是印象中跟父母一起生活的地方。
大面积的破坏损毁,加上近二十年的光阴流逝,余歌完全没有认出来。
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坚固的高墙要塞会坍塌成那样?
假设是因为遇到了丧尸潮的侵袭好了,可丧尸的生命力虽然顽强且数量极多,破坏要塞大门不难,但即便是成群的丧尸也没有摧毁围墙的能力,可况是炮火都难以轰塌的围墙。
那么,这一切只可能出自人类的手笔。
忽然,钻进杂草丛中的上校抬起尖尖的小脑袋往两边望了望,接着迅速朝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窜了过去。
没一会儿,从上校消失的角落里出来了一个身影,上校安稳的待在那个身影的肩上。
“来啦?”
1029走到余歌身旁坐下,小黑走到余歌身旁,在他身上亲昵的蹭了会儿,然后安静的趴在两人身旁。
“怎么样?查到了吗?”
“查到了,”1029说道,“那座实验室隶属都城要塞直属管辖,军方负责派遣哨兵保护却不得干涉任何内部实验。当时实验室的负责人名叫余念,原本是都城科研部一个实验项目的负责人,调来之后便成为实验室的所长,我还查到了当年他在实验室前合影的照片。”
余歌急忙把父亲笔记本中的照片拿给了1029 :“是不是这张?”
“是的,”1029点头,“我试着查找照片上人员的信息,但是很多人都无从查证,最后只查到了两个。一个是这个余所长,另一个……”
1029指着照片上余念左手边站着的那个身影:“还有她,她是当时唯一一名被派去的女哨兵,名叫莫蕾娜。”
“莫蕾娜……”
这,这就是母亲的名字吗?
余歌仔细的看着1029所指的那个身影,他依旧什么都看不清,只是看着她余歌心里莫名生出一种亲切感。
怀念又悲伤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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