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寒衣青
顾沉舟笑了笑,抓住贺海楼的那根手指,放在嘴里细细啃咬,同时慢条斯理地解开对方的衣服和裤子的扣子,手掌沿着上面的肌理来回滑动……
“哈……唔……”贺海楼没有遮掩自己的声音,他急切地在对方的身体上抚摸着,从肩膀到腰背,从腰背到更下面的位置——也是同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人托起来,裤子被扯下,后边隐蔽的地方被冰凉的手指探进去……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从尾椎位置传来的奇异感觉让肌肤暴起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瓶子,明明已经到了最大容量了,却还是被人死命地加塞东西,再来一点就要爆炸了!再来一点就要爆炸了!他可以听见自己的身体在用这样的声音呐喊着,可是同样的,也是他自己的身体,在贪婪地、迫切的吞咽着那些一点点撑开他身体的东西……
挤入后边的东西突然退了出去。贺海楼还没有松出一口气,就感觉更为粗长的物体直接塞了进来,身体被撑开到极致,他的身躯同样被摆出一个绝对不舒服的姿势:上半身还紧贴着沙发柔软的皮革,但下半身被高高地举起,从腰部以下的地方全部悬空,双腿向两边分开就为了迎接另一个人的进入……
半声呜咽在主人还没有意识到的当口就被挤出喉咙,跟随着呜咽之后的,是贺海楼粗重的喘息。
他忍不住动了动身体,触电一般的酥麻立刻从两人连接的位置传递过来,贺海楼自己觉得眼前都有些发花了,他用力扣住顾沉舟的肩膀,指甲都陷入了对方的肉里,喘着气说:“等、等一下……”
“嗯?”轻柔的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来。微微的湿润感同时传来,对方在舔+弄什么?他的耳朵、脸颊,还是眼睛?……
贺海楼下意识地仰起头,身上的人并没有忽略他的要求,他的嘴唇立刻被照顾到了,是细细的啃噬,还有滚动的喉结,也被吮吸轻咬着。
“换个位置……”贺海楼听到自己这样咕哝着。最开头的不适应过去之后,极度的兴奋开始从他身体最里边向四肢传递,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四肢的轻颤,也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神经的抖动,这样的兴奋感让他几乎开始要大喊大叫——
不不、等等、等等,还不是时候……
他这样说服着自己,在顾沉舟的帮助下,保持着两个人连接的状态,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接着又再坐到顾沉舟身上。
贺海楼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掉。他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但依旧套在身上,裤子也仅仅被拉到大腿的位置,手臂、双腿,背脊,这些部位全部被遮住了,可是最关键的部位却一览无遗,比如敞开的胸膛,比如高高扬起的欲+望,还比如已经做了最深的吞咽的位置——
调整好姿势的一瞬间,相连的地方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就是掌握一切的顾沉舟,也有了轻微的失神。
而对于贺海楼来说,身体被另一个人完全占有的感觉很难分辨出是愉悦更多一点,还是难受更多一点,但这种混杂了愉悦与痛苦,就像酸甜苦辣的调味料全部被打翻了混杂在一起的感觉,却足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疯狂。
并不是肉体上的,更多源自于心灵——并不是谁都可以,大概一辈子也只有面前的这一个人——
贺海楼靠在顾沉舟的身体上休息了一会,开始慢慢地移动着,一点一点地上下,一点一点地摩擦,一点一点地收缩自己的肌肉进行吞吐和含咬……
身前的欲望被再一次纳入他人的掌中,慢慢按揉着,快感像是会传递一样,从身前到身后,从体表到体内,从肌肉到神经。
他听见自己的暗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不成字句,他也感觉到对方的手缠绕到他腰部上,帮助他上下起伏着,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思维被剥离了,已经脱离躯壳到高高的天空上,以俯视的方式看着眼前这一场淫+靡的画面。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面孔上的失神,也仿佛看见了顾沉舟脸上的愉悦与满足,他看见自己主动打开身体,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让两个人合二为一;注意到自己想要什么,比如手指跳动了一下,脑袋轻轻转了转,顾沉舟总能及时地抓住他的脉搏,准确地对症下药,比如以十指交握的方法握住他的手,比如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脖子碰触他的嘴唇——
等到欲望攀升到最高峰的时候,贺海楼脑袋一侧,牙齿深深地嵌入身体下面的人肩颈的位置。
几乎顷刻涌出来的血腥味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他慢吞吞地松开自己的牙齿,顺便吮了一下——满口的血腥,他咬得可真用力……
“你真的属狗的?”顾沉舟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说话的人并没有多少怒气,只是一些无可奈何,大概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毛病。
刚才叫得太多了,贺海楼哑着嗓音笑了笑:“我属羊,咩咩咩,咩咩咩咩~可爱不?”他问顾沉舟。
“很可爱。”顾沉舟笑了笑,伸手准备把人抱了起来。
贺海楼抬起头,目光扫过近在咫尺的面孔:很普通的一张脸,并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甚至大多数时候,总是偏为冷淡的……
可惜他就是喜欢。
贺海楼在被人扶住腰部的时候,突然向前一倾,凑到对方脸颊边发泄似地用力咬了一口!
“唔!——”
“我认输了。”贺海楼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坐在顾沉舟身上,用手慢慢摩擦对方脸上的牙印,带着一点复杂的笑容,慢慢说,“我认输了,顾沉舟。”
第137章 认输
顾沉舟猜测过很多答案,就是没有想到,贺海楼会干脆地对他说“我认输了。”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听到贺海楼承认自己输了。
这种不科学不现实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他,甚至促使他在自己都还没有理清楚心情的时候,就跑到凉台上给卫祥锦打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接通,那边的卫祥锦一边说话一边打了个哈欠。
顾沉舟特意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半,按照军队里的作息,卫祥锦应该已经躺上床了:“吵醒你了?”
“这倒没有,刚刚才躺下去呢。”卫祥锦说,“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和贺海楼暂时玩玩吗?现在都过了有点久了吧,还没有结束?”
“唔……”
“嗯?”
“我打个比方。”顾沉舟说,“如果你碰到一个美人,这个美人从各方面来说都挺对你胃口的,而且他对你很有那种意思,那么——”
“直接推了吧!”卫祥锦从一个男人的思维角度,嗝都不打一个的建议顾沉舟。但说完这个建议之后,他突然有点反应过来,“等下,我们刚才在说的是贺海楼啊……”
“嗯。”顾沉舟用鼻音回应自己的发小。
“那个美人,指的是……?”卫祥锦问。
“呵呵。”顾沉舟用轻笑回应对方。
不详的沉默。
长久的不详的沉默。
顾沉舟最后也没有听见卫祥锦的电话,只等到啪的一声响动,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他坐在凉台的长椅子上,双肘按着膝盖,身体前倾,抬头看了天上的月亮一会,又笑了笑,拿起手机给卫祥锦发了条短信:—怎么,手机摔到地上了?
几分钟之后,卫祥锦回复了一条短信。
—操!
顾沉舟唇角的弧度变大了,他再回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