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蔡姐
周岚笙比程豫要走快些,他们不过要走两层就到家门口,他边走边说,“我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你想在家吃饭还是出去吃?最近都在家里吃,要出门换换口味....”
没来得及说完,他被人猝不及防的猛推一把——整个人“嘭”的重重撞在旁边墙壁上。
背部贴在冰凉的墙上,周岚笙在惊吓间睁大眼,看到面前的程豫面无表情,双手抓住自己的肩膀,双腿抵住自己在动弹的腿,俯身粗暴又强硬的吻上自己的嘴唇。
一开始周岚笙还试着将人推开,但在发现越是挣扎对方就越失控后渐渐放弃,放在他背上的手握紧松开好几次,过了一分钟才像是接纳般无可奈何的落在程豫绷紧的背部。
——他们接吻过很多次,程豫在吃醋生气时会喜欢咬他的嘴唇,把两瓣唇啃到红肿见不了人才肯放过;心情好时会像磨人的妖精,耐着性子细细用舌尖描绘他的唇,所到过的地方都留下湿润泛凉的奇怪感觉。
他见过不同状态下的程豫,但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隐忍、克制,游走在暴怒的边缘。
周岚笙右手放他背上,左手摸对方脖子,声音带着自己都发觉不了的怜悯,轻声问,“怎么了?”
程豫咬住他下唇,幽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周岚笙,声音像被火烤过般低哑,“我想做。”
说完就松开一只牵制住周先生的手去解裤子——他今天穿的是条西装裤,指甲不经意敲在皮带金属上发出清脆“叮”的一声,在这压抑的二人空间里像放大几十倍般清晰无比的钻进周岚笙耳里。
周先生:“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他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实则已经慌张,“我们回家。”
“程豫你先冷静,我们....我们再上一层楼梯就到家了,回到家再.....再做.....好不好?”
周岚笙双手从他身上撤离伸向两人紧贴的下身,想要扯住对方即将要落地的裤子,被人咬着嘴含住舌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说话同时有淫靡的津液落下,于是他住了口,改为哀求望向面前人。
然而程豫面无表情,手上动作不停,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周岚笙能够接受和他做爱,但不能在这楼梯道里光天化日下野战——这随时都可能会有人进来,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太羞耻了,这样太大胆了!
他涨红着脸,手指却被人握住,程豫宽大的手掌裹住他因为恐惧而发凉的手指,在肌肤相贴的那刹那像团火钻进身体的血液里,既滚烫又烧人理智,程豫已经脱下裤子,抓着先生的手贴上自己又湿又热的阴茎。
虽然还隔着一层布料,但手指能感受到里面在涨大勃起的性器——是在对爱人身体的渴求。
周岚笙想起上次帮他手淫,他的手圈成圆形半握住粗大的阴茎,在对方挺腰抽插时被从马眼里疯涌出来的前列腺液蹭了满满一掌心。
又黏又湿,是不是就是现在被裹在湿润内裤里阴茎的感觉。
他这样想着,手指就捏住布料一角,不由自主的将程豫的内裤扯下,放出那根狰狞色情的阴茎。
他低下头,视线跟着蹦出来的阴茎跳了一下,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心乱如麻。
程豫用湿漉漉的阴茎去蹭他穿戴完好的下身,硬挺得几乎要贴紧阴毛的阴茎每蹭一下就冒出更多淫液,时不时还抖一抖,像在表达激动。
“先生快把裤子脱掉......”
他低头咬住对方在上下耸动的喉结,这一咬仿佛将周岚笙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咬断,让原先还剩一小许抵抗力的人全身酥软,瘫倒在自己怀里。
——任他摆弄。
周岚笙昂起脖颈,献祭似的把自己送到程豫面前,空白的脑子里意识像浆糊般粘稠。
——滑动缓慢。
他听到对方的话,身体向后靠,屁股抵在墙上那块已经被捂热,程豫分不清他是在抗拒还是想给自己更多空间来脱裤子,边亲他脖子边说,“先生等一会,马上就好。”
“......”周岚笙双手在程豫背后胡乱游走,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被扯下,阴茎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周岚笙羞耻到不行,捏住程豫衣角声若蚊吟的做最后一丝挣扎,“不行.....别在这里.....程豫.....”
“乖,”他的男朋友左手捧起阴茎底下两颗饱满的睾丸,右手环住粗长的茎身,手指爱怜的抚摸,尾指时不时擦过龟头,一点点刺激都让周先生颤抖不止。
“让我摸一会。”
程豫低声哄道。
他在对方烧红的脸上落下一个个轻吻,像在安抚受惊的恋人,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松懈——将两颗睾丸拢在掌心,揉搓的同时手指像给小孩挠痒般一下下揉捏根部,另一只手的其中三根手指搭在茎身,其余两根捏住龟头,在上面打圈。
“我好喜欢先生的鸡巴。”
程豫吻够他的脸颊,抬起眼皮去看先生此刻模样,感叹,“又粗又长,也好吃。”
周岚笙阴茎被他握在手里,对方的指甲时不时擦过马眼引来一阵发抖,脸像水蜜桃般粉红,一双眼微微合起,瞳孔只能容得下他一人,周岚笙张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先生想说什么?”
程豫边问他,边双手不停的“侵犯”他那根可怜诱人的阴茎。
周先生眼神迷离的望着眼前人,情不自禁凑过去,吻上他唇。
“帮我含.....”
这下子,程总阴郁了好几个小时的心情终于好转。
光线稀疏阴暗的楼梯道里,周先生赤裸下身张开腿,底下跪着个人同样没穿裤子,程豫埋在他腿间饥渴又迅猛地吞吐被含得水亮的鸡巴,茎身快速抽插在他张大的嘴巴,龟头深入喉咙,马眼处不时流出来的淫液被贪得无厌的舌头卷走。
周岚笙抱着程豫的头,几乎不用怎么动,只需要站在那里享受,双手放在他柔软的头发上,即便被伺候得快感一阵阵涌来也没有去用力抓他的头发,全身力气都用来支撑那两条没用的腿,
他也不敢低头去看底下情色的光景,想抬手去捂耳,不去听阴茎抽插发出的水声,也不想去听程豫有时因为吞得太深而发出的干呕声——他觉得羞耻极了,但也喜欢得不行,底下程豫每一次深喉不光能让他感到生理上的满足,更能让他知道到对方对自己的深沉爱意。
在这肮脏的楼梯道内,他们做着这见不得人的事,周岚笙饱受情欲与羞耻的双重煎熬,突然想起八年前,两人第一次做爱的场景——
那时程豫刚考上大学,和他在学校旁边租了个一百多平方的房子,成年后的程小朋友与他朝夕相处,天天盯着这朵可口的棉花糖,弄得周先生背后发凉,终于在一天下班回家后掏出盒避孕套。
程豫故作茫然,“这什么?”
周先生:“我们做吧。”
四个字像把钥匙,饿了十八年的猛兽被打开牢笼,张开嘴咬住笼外温顺垂下脖颈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