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蔡姐
在杨九鹤的威逼下,女人三言两语,讲了个故事。
她在二十三岁那年生下杨九鹤,没过两个月就和丈夫离婚,文化水平不高让她干不了太体面的工作,转而只能在酒吧里当陪酒女。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单身男人,经营着一间小型企业,也刚和妻子离婚。
两个人一个贪钱一个好色,认识不到三个月火速结婚。
女人带着八个月大的儿子搬到男人家,一开始是挺好的,男人对她很体贴,除了偶尔表现出来对她儿子的嫌恶,一切都能够接受。尽管在他们结婚半年后男人厌倦女人的身体,回去酒吧继续寻欢作乐,不过女人也没多大所谓,第一段婚姻已经让她对男人死了心,她不再憧憬美好的爱情,再加每个月收到男人寄过来的巨额钱财,物质上的她是愉快的。
女人住在奢华的房子,卡里七位数的存款让她不再需要买件衣服都得苦等打折,穿着好看的衣服看起来光鲜亮丽,时不时作为男人女伴参加聚会也很体面。
她开始迷恋上这种富人生活,直到....
有一天她目睹了丈夫将儿子打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时杨九鹤九岁,消瘦的身体上满是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男人拿着条藤条,脚踩在杨九鹤的头上,见到她后挑了挑眉,松开腿冲她一笑。
杨九鹤看到呆站在房间门口的母亲,忍着痛爬到她面前,伸出手抓住女人脚腕,求她救救自己。
而她的丈夫,则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似乎自己不是这场暴力事件的参与者,而是个观众——在看戏。
看着儿子崩溃绝望的脸,女人后知后觉,她想起之前好几次丈夫对儿子表现出来的明显憎恶,他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逼儿子吃下去,有次三个人去旅行,住的是家带泳池的别墅,那时候她好像要回房间拿个东西,父子俩在外面等待,出来后杨九鹤就掉到泳池里了,而她的丈夫....则站在旁边打电话,见到她后很无奈地摆了摆手;最严重的是杨九鹤有次被男人烧的热水烫到了,整只手臂通红要立即送到急诊室。
她以为这些只是因为男人不喜欢小孩,况且杨九鹤并非他亲生,自己要养别人的种,总有些奇怪心情,只是现在看来.....
女人觉得心疼极了,她想立刻带儿子走,可是......她定在了原地,目光落到不远处刚买回来的一张椅子。
这是她特意去某奢侈品店买的,限量版,花了五万块,转而又看向四周,精致的碗碟、墙上的名画、娇贵的衣服——这所有一切,都能带给她极高优越感。
如果要走,不是又要回到以前的在酒吧里打工,被客人和老板打骂的日子吗?
这样猪狗不如的生活,和现在简直天壤之别。
“小鹤......”
她低声说,“你能不能忍忍?”
“只是被你继父打几次,他又不经常来,没事的,疼一疼就过去了。你看.....这不过是被打几次,我们就能继续享受这么好的生活,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好吗?”
杨九鹤愣愣看着他母亲,对方的言下之意是什么,是要放弃自己,让他忍受男人的虐打,取悦那个畜生都不如的男人。
对方把自己当成什么,能换来金钱的工具?
要是这样,她怎么不自己过去被男人打?
一个母亲,为了不回去过贫苦的日子,贪恋别人给予的富贵,容忍还是未成年的儿子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虐打。
她的熟视无睹让杨九鹤寒心,他看到女人说,“我和你继父谈一下。”
于是两个人走到偏厅,交谈起来。
杨九鹤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了一会。
发现自己妈妈并没有在阻止男人对他的暴打,两人似乎更多的在谈每个月汇过来多少钱。
这算什么,在商量虐打他的价格?
杨九鹤笑了,眼泪大滴大滴落下,他的腿被打得几乎无法行走,试了好几遍都站不起来,身上血液好像怎么都流不完,一点点顺着伤口往下流,风吹在身上凉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概十五分钟外面的谈话声结束,此时杨九鹤心里还有几分期盼,他看向门口,然后那个在这之前持续对他虐打一小时的男人走过来,很温柔地说,“来,小鹤,我们继续。”
“咔擦。”
是他母亲离开走回自己房间,把门关上的声音。
然后杨九鹤开始长达十年的噩梦,他有想过离家出走,但是就像他妈妈说的那样,他们的一切都是男人所给,杨九鹤在外面刷个卡取个现金男人都能收到信息,查一查马上就能知道他在哪,如果要借钱,谁愿意借他那么多?他是要有足够的钱逃离这个城市,可是....能去哪里,有一次他已经进了登机厅准备上飞机,但那个男人就像在他身上装了跟踪器般,把他拖进机场厕所,拿出藤条。
对方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憎恨小孩,杨九鹤不清楚原因,但这大概也是他原先妻子想要和他离婚的原因。
他同时也喜欢跟踪杨九鹤,知道所有朋友的联系方式,对他在学校的情况了如指掌,在外面喜欢装二十四孝好老公,对杨九鹤和他母亲嘘寒问暖,和学校老师的关系很好,也会和杨九鹤的同学交朋友,但是暗地里却是在不断离间继子与身边所有人的关系,甚至还会趁杨九鹤不注意拿过他手机,借他在网络上的身份辱骂同学与好友。
因为这个关系,杨九鹤在学校逐渐被孤立,他曾经热爱在学校的日子,觉得这能够让他稍微松口气,逃离男人身边,不再被辱骂与暴打,然而对方知道后干脆堵掉这唯一的生路。
在学校里没有人喜欢杨九鹤,因为男人背地里做的事情,大家觉得他阴阳怪气恶心得要死。
杨九鹤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关于这个,他的继父在听到后笑了,“没什么原因,只是我个人爱好。”
“再说,你妈吃我的用我的,从她儿子这里拿点回报,不可以吗?”
后来,在每一次几乎算是酷刑的虐打里,杨九鹤渐渐心理扭曲。
他无数次被男人称赞是条天生的贱狗。
最低级,最廉价的垃圾。
杨九鹤在贫穷里出生,屈辱中长大,最终堕落。
他面不改色的持续三年给继父下药,冷眼旁观对方身体一点点垮下,他想老天总归是心软的,过了这么久苦日子,在二十岁生日那天,男人心脏病发死掉。
杨九鹤笑了有两个小时,边笑边哭,到最后脸都在疼。
他先是装作悲痛欲绝,办好男人葬礼,将他所有财产抢过来后买通殡仪馆的人,让他们挑具假尸体在所有亲戚面前做了场戏假装男人已经被火化。接着等事情完全结束后回到殡仪馆,让工作人员把真正的尸体拿出来,用刀子一点点肢解。
为了这个计划,他在大学读解剖学,苦读那些医学知识为的就是要将男人身上的肉完整割下,一部分给他那个贪财的母亲吃,对方既然这么没有心肝放弃了他这个儿子,那么她应该尝尝自己老公的心脏和肝肺,有句话不是叫吃什么补什么吗。
剩下那部分他用个袋子装起送给流浪狗们吃,他想或许男人恶臭的身体它们或许不爱吃,又去研究了下狗类最喜爱的食物,添加了点它们爱的味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