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倪
彦哲有点紧张,他和他的奶奶并不熟悉,若不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想起自己的奶奶,当然也不想想起。他的奶奶是血统至上的贵族之后,现今还有E国世袭爵位在身,严厉刻板强势,在彦哲幼年仅有的几次的见面中,就在彦哲心里留下过很重的阴影。他奶奶曾在安德鲁执意取彦哲的母亲——一个异国小女人为妻的时候,曾一度和父亲闹翻,并派人暗杀明杀过他母亲。
这种情况一直到彦哲出生才有所改善,但是很显然,他奶奶索菲亚并不喜欢他这个混血统的继承人,彦哲从小到大也只跟在父亲身边见过奶奶三次,每次都不欢而散,但就他左臂上索菲亚执意为他单独植入的发信器来看,彦哲觉得,比起安德鲁,也许索菲亚更在意他的性命。
“……少爷,已确定您的所在地,请您先采取适当的急救措施,我们一刻钟内赶到。”
发信器内的红光不停的闪烁着一闪一闪,知道会得救,彦哲有点放心了,但心底的压抑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握住莫沫的冰冷泛青的手,突然感觉很无助。
也许只有在这一刻,彦哲才真正像个18岁的普通少年般懵懂无奈,曾经那么骄傲自信无法无天,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现在彦哲才明白,这些都是假象,原来脱离大人的庇护,自己什么也不是。
没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势和能力,就不属于自己。
彦哲握住莫沫的手不禁越抓越紧,直到莫沫迷糊着喊了个‘疼’字,彦哲才回过神来,彦哲低头吻了吻莫沫的手,在心里对自己发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某泥现在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很大的怀疑,咳,虽然我仍坚持自己不会坑,但老是这么断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自己坑品好绝对会完结是种挺无耻的行为,我向毛主席爷爷忏悔。
很对不起大家的等待,这么时间的断更,手确实有点生了,此书写的时候又没有什么大纲,现在我自己都快忘了前面写的是什么了。这几天我会好好复习复习前面的内容,然后把师兄也弄来,赶紧完结。
鉴于自己的人品问题,至于那什么主角是不是原定的,我也不坚持了,还在看文的各位,大家若是喜欢师兄的多,我就让小彦黯然去,若是喜欢NP的多,就NP吧,若是喜欢小彦的多,那就主角不变。
要是从此没人看,哇哈哈哈,那就让莫沫回家生娃,让师兄和小彦凑对去吧。
啊啊啊,我想我已经疯地掉了。
51
51、五十一 太后驾到[二] ...
F国市郊一座拜占庭风格的别墅,占地万顷,华丽大气,但那股沉沉的古老余韵,像暮霭围困着囚牢,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彦哲上一次见到自己的奶奶,已经是6年前的事,那时候他才十二岁,从小就嚣张的他,在面对这个上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老太太时,也会不自觉地有所收敛。在这个全身都是规矩的老太太面前,仿佛你多走一步多说一句,就该被绑上绞刑架。
在秋日的黄金梧桐树下,纯手工编就的细藤桌椅,十八世纪的宫廷裙装,银白的发鬓,高高的鼻梁和挺直的背脊,绿色的眼睛里参了一层岁月沉淀的灰色,还有那刀削一般尖刻凌厉的下巴,一看就是个严肃冷厉不知变通的老太太。
彦哲和莫沫被救起后,就直接被空运到老太太的别墅,彦哲自己所中的轻微蛇毒,在受到全方位的治疗和体贴的照顾后,已经大好了。可醒来之后,彦哲却不被允许去见莫沫,旁敲侧击的一问,才知道莫沫居然到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不止是因为中毒颇深,还因为没有得到全面的深度治疗。
彦哲又急又气,赶忙就冲到老太太面前。
质问还没有出口,老太太一个眼神瞟过来,“尼菲斯,你的小朋友脱离危险了吗?”彦哲顿时偃旗息鼓,彦哲不傻,知道老太太话里有话,老太太这是明摆着在告诉他,你想闹,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钱。
彦哲此刻终于明白了,他还是太嫩了点,以为自己做的那点事可以遮掩住,结果却已经是人尽皆知,光看奶奶提到莫沫时那厌恶的眼神,彦哲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他的奶奶向来杀伐果断,眼里容不下丝毫有违贵族传统的沙子,甚至曾疯狂追杀过非白种人血统的彦哲母亲,自然也不可能喜欢莫沫。
彦哲暗暗后悔,身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身边的权利不够用,一直的为所欲为让他看不清楚现实了,直到现在一举一动都被掣肘,彦哲才发现自己是白活了18年,居然没有利用家族势力给自己存些私房!
老太太也没让彦哲坐下,把润喉的红茶递给管家,没有起伏的冷腔调打着招呼,“尼菲斯,许久不见,你长大了,也越发没规矩了。”
彦哲还在郁闷,“嗯哼。”
老太太骤然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过来,“无能无为,欺诈成性,没大没小,安德鲁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彦哲皱眉,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教训对彦哲来说还是头一次,但彦哲如今也看开了,没有能耐,又把柄在握,谁都能把你教训的跟孙子一样,更何况自己还真是她孙子。
忍了,“没有。”
老太太严厉地打量着彦哲,“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解释的?”
彦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自说自话的老太婆,你要我解释什么?
早听说父亲和奶奶闹得不可开交,曾一度断绝了母子关系,彦哲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不孝是和自己的父亲学来的,现在才发现,他家的长辈实在没有让人想孝顺的欲望。
老太太反手接过红茶,眉眼不抬吩咐道,“费雷,把家里不知哪来的肮脏人种收拾了,停止治疗,即刻扔到冰洋海湾里去。”
彦哲一愣,“奶奶!”
抓狂,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太太,说翻脸就翻脸,比他自己还难伺候。
“带少爷下去反省,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见我。”老太太淡然地连下两道命令,没有理会彦哲充满怒气的声音,专横直断不容丝毫质疑。
“是,夫人。”站立在茶桌后的费雷管家微微施礼,拿出对讲机就要接通总务室,因为老夫人喜静,所以向来只让费雷一人在近处伺候,需要什么的时候,再由费雷得令吩咐下去。
彦哲怒了,高声道,“费雷,你敢动,我打断你的腿。”
“啪”,茶杯重重的顿放在案几上,老太太目如星电冰刀直刺向彦哲,“你要打断谁的腿?”
彦哲知道此时不是发火的侍候,忍住怒气道,“奶奶,你不要这么专横好不好,孙子我好不容易带朋友回家来看你,你非要喊打喊杀的赶孙儿走吗?”
老太太严厉的面容上扯起一抹冷笑,“看不出,尼菲斯还有有点长进的,都懂得用话来挤兑长辈了,真是不错。”
彦哲被噎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朋友,你说那种东西是你的朋友?哪种朋友?你想说什么,说吧,我等着你的解释。你这些时间都做了什么,为何如今会如此狼狈。
起因,过程,结果。还有你打算怎么做。
说话之前先想好了,你的‘小朋友’,还在等着你救命!”
老太太站了起来,气势十足的压迫着彦哲,她那灰绿色的眸子泛着冬夜的冷光,语气寒洌,明明白白地告诉彦哲:我不需要你说什么大实话,我只需要你说出让我满意的话,做出让我满意的事。如果你让我不满意,那想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很满意。
彦哲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挤出血来。
老太太以为这次彦哲会学的老实一点,等了良久,却不见彦哲有丝毫动静,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老太太皱起了眉,严厉的开口,“尼菲斯,你想要违抗奶奶吗?”
彦哲摇头,低沉道,“奶奶,你也想要孙儿的命吗?”
老太太怒视彦哲,“尼菲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莫非你觉得,你这样威胁我,我就不敢动你,不敢动你那个肮脏下贱的‘小宝贝’!”
彦哲,“奶奶!我不想和你吵,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起码的尊重!那是我的朋友,在我心中,他和我的生命同等重要。你说他肮脏下贱,就等于是说我肮脏下贱,你拿他威胁我,就等于是拿我的生命威胁我自己。奶奶,因为我那不纯粹的血统,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哗啦啦”,老太太气得将茶几上的杯盘扫落一地。
“我不同意,我坚决坚决,坚决同意!尼菲斯,我告诉你,我的孙子,我的家族,绝对不能容忍一个肮脏的同性恋!绝对不!费雷!费雷!立刻叫人,把少爷关压起来,让那个肮脏的东西立刻消失,消失!”
彦哲这次没有再阻止费雷,只是捡起了几片地上的碎瓷片,对着老太太笑了笑,“奶奶,对不起,是我让你失望了。若您把莫沫杀了,请把他放进我的棺材里。”
彦哲张口把那些碎瓷片吞了下去。
“哦,不!”
眼看着彦哲口中鲜血横流,捂着喉咙倒了下去,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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