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香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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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队长周正抱得世界冠军后,在表演赛阴沟翻船,被比他更能苟的沈峣一枪爆头。
两天后,沈峣选手转会EG,空降一队。
周粉群起攻之:你是哪块小饼干?凭什么让我们老公给你砸支票?
周正:安静!这是爸爸砸了五百万给你们买回来的妈妈!
沈峣:……经理,解约,老子宁可去当网管。
战队基地鸡飞狗跳,吃瓜群众纷纷下注,赌周队何时休了沈峣。
然而他们等到的只有一天比一天放飞自我的EG官博。
EG吃鸡分部:今天也有绝美的社会主义爱情当饭吃。
一年后EG三连冠,杠精侠们心怀不甘,旁敲侧击队内不和传闻。
记者:请问沈峣选手的加入对诸位有什么影响?
队友:从看一个人骚变成吃着狗粮看两个人骚。
嘲讽十级毫无求生欲老苟比大神攻 x 时苟时刚口嫌体正直毒舌新秀受
(周正 x 沈峣)
☆、第八十六章
直到最后一秒,四中和W市三中谁也没能再进第二个球,根据联赛规定,平局不会进行加时赛,而是直接以点球大战分出胜负。
“我是不是在做梦?”边锋茫然地问,“九十分钟的比赛,我们每队就进了一球?开玩笑吗?”
“不是开玩笑,国际比赛都有过鸭蛋对立,我们一比一算什么?”崔教练指了指他,“过来准备。”
文成武把沾满汗水的手背在他眼前晃了晃:“兄弟快醒醒,首发边锋先生——准备点球了。”
边锋痛苦地捂脸:“我命中率低难道不是全校皆知的事吗?”
“让你上就上,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崔阳评估过每个人的实力后,派上文成武、杜栩、高奇斌和一名高三的前卫,以及“命中率全首发第六低”的边锋。
裁判举起一枚硬币,示意两队罚点球的队员站好。
点球决胜通常采取猜硬币的方式决定由哪一方先罚,比赛开始后由两支球队轮流罚球,五轮结束后进球数多的一方获胜。比起常规点球,点球决胜不允许补射,即传说中的“机会只有一次”,抓不住就准备接受来自教练暴风雨般的洗礼。
两队十名队员同时咽了口口水,一致认为这不是决定胜负的比赛,而是决定生死的修罗场。
第一轮,三中球员左脚命中右下,文成武右脚推射打进中路顶端,1:1。
第二轮,四中边锋右脚抽射击中横梁下沿打在球门线外,三中前锋右脚推入右下角,2:1。
首发的边锋是高二球员,见自己失误一下子慌了神,高奇斌一拍他肩膀让他回去,“没事,大不了平局——大男人别哭哭啼啼的,当心揍你啊。”
第三轮,三中球员右脚推入大门左侧,高奇斌右脚大力抽射入网, 3:2。
第四轮,四中前卫骗过三中守门员左脚推入左下,三中前锋右脚抽射入左上角,4:3。
杜栩是压轴的,他看了眼记分牌,这一球如果不平,就是输。
他偏头看了眼虞瑜,虞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趁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杜栩身上时,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给杜栩比了个心。
杜栩飞快地对他笑了笑,转头盯着脚下的足球,深吸一口气。
第五轮,四中7号球员杜栩左脚打进球门右侧,三中球员用力过头,可怜的横梁下沿再次被球击中,4:4平。
五轮罚球结束两支队伍仍未分出胜负,裁判示意双方继续互罚。
崔阳有心让杜栩上场,只有当一方球队十一名球员全部依次罚过一次球后,才可以安排已经罚过球的队员重新开始轮流罚球。
直到第十一轮“突然死亡制”也没有分出胜负,高奇斌有些不耐烦了:“要不要我吓吓他们?说不定一脚踢歪了呢?”
“别。”文成武阻止他,“裁判会判你犯规的。”
第十二轮,文成武推荐杜栩上场。
W市三中球员失误,杜栩连续两个假动作晃开三中守门员,凌空抽射——
命中。
至此,全国青少年足球联赛高中男子组的冠军已经诞生,四中校队的成员集体松了口气,对面三中的球员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颁奖仪式上天下了点儿小雨,却浇不灭一群年轻球员的热情,队伍末端的二人世界宝地被所有人心照不宣地留给四中好同桌,杜栩看着虞瑜的侧脸,灵机一动,摘下自己的金牌挂到虞瑜脖子上:“冠军是我的,我是你的。”
虞瑜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真不知道这神经病从哪个三流霸道总裁小说里学来这么肉麻的话。
还他妈学得够生搬硬套的——零分差评,没说的。
一直竖耳朵偷听的杨帆回过头,鄙视地看了杜栩一眼,精辟地总结道:“强行尬撩,最为致命。”
郝葭狗腿地给她点赞。
学姐您简直是我的女神!女神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错了就参照上一条!
因为要填报志愿,崔教练听从学校的建议,没有给校队休整一晚的时间,而是选择乘坐最近的一班动车,预计凌晨能回到S市。
持续七天的比赛实在累人,一上车不少高一的学生便睡死过去,只有高三的几位同学从热血中回过神后,想到了迫在眉睫的火苗。
“高考成绩上周六已经出了。”一名高三队员说,“怕影响这几天的比赛,我都没敢看,甚至没接我爸妈电话……要是考得不好,回家估计得被削一顿。”
“你不是一个人。”这显然是和他同病相怜的好哥们儿,这位哥们儿羡慕地看了眼文成武和首发守门员先生,“还是你们厉害,过了单招考试都不用高考。”
文成武哈哈一笑:“我是运气好,还有出国比赛的加分——虽然输了。”
守门员也笑:“我纯是占了位置的便宜——现在各高校守门员人才短缺啊。”
“反正明天晚上八点前提交志愿表就行,录取是靠成绩,又不是看谁提交得早。”杨帆无所谓地一耸肩,她成绩向来不错,上个一本院校绰绰有余。
“真羡慕你们……”杜栩丢开手机,有气无力地趴在浅灰色的塑料小桌板,“七月十号期末考试——我靠,为什么偏偏要挑现在让我知道?”
“吴主任的主意吧。”虞瑜关掉九班的班级群,不忘把群消息设置成“接收消息但不提醒”。
在比赛结束的半个小时后,群里被期末考试时间安排疯狂刷屏,刷屏者选择了匿名,看得高奇斌咬牙切齿,想揍人都找不着正主。
“这可是你们高中最后一个暑假了。”崔阳隔着过道拍了拍杜栩的肩膀,“好好珍惜啊。”
杜栩茫然:“不是还有高三吗?”
“那时候我们已经毕业了。”高奇斌白了他一眼,直接屏蔽群消息,恶狠狠地把手机塞进包里,拎出笔记本见缝插针地做他的翻译兼职。
每年的世界杯都要被学生狗球迷们吐槽,为什么一定要安排在,杜栩先斩后奏,一路尾随虞瑜上了公交车,坐在人家卧室里才给他妈打个电话宣告自己即将夜不归宿。
杜栩曾经听说过一个非常有效的复习方法——
表示自己已经复习完所有内容了,欢迎所有人在微信上跟自己探讨问题,为了海口不被戳破,会迅速学会该部分内容,并“及时”回复对方以此达到复习效果。
然而所有的理论不一定都适合实践,比如面对面学习的时候。
他好不容易忽悠虞瑜先去洗澡,边捂着鼻子边在群里发起通话聊天求助——当然是他们“出柜讨论小组”的小团体。
“你还没背完《离骚》?”李楠惊讶于杜大帅居然勇于在距离考试还有不到四天的时候放飞自我。
“我是一点都没背——但我跟虞瑜说我全背完了!”杜栩压低声音,没好气地说,“这不是为了在我男朋友面前塑造塑造一下我的光辉形象嘛?”
通话聊天另一头的高奇斌嗤笑一声,直言不讳:“形象?你还有那种东西吗?”
“什么形象?”
虞瑜幽灵似的出现在杜栩身后,杜栩下意识扣过手机,在虞瑜问出口之前搂过他的脖子,把人扯到床上压在身下。
两人的嘴唇重重撞在一起,虞瑜闷哼一声,被丢在一边的手机的通话聊天还没关,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递到三十几个人耳中,网线另一端的郝葭瞬间炸成一朵璀璨的烟花。
“杜大帅你实话实说!你和虞神在干嘛?!”郝葭的声音像她的眼睛一样闪闪发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没干嘛,真的!”杜栩说谎不打草稿,“我可以用手用脚用尸吊打字,以示清白!”
“滚吧你!你他妈还有清白可言吗?!”这是来自他好哥们儿高大爷的质疑。
“不装的清白一点,怎么配得上我纯洁的小宝贝儿呢?”
旁观的虞瑜都被他恶心得不轻,更别说网线另一头的同学了——现在有多少人想顺着网线爬过来揍这贱货,两只手加上两只脚都不够数的。
杜栩秉持浪完就跑的原则,把移动数据和WiFi全关了:“网线一拔,恩怨去他妈!宝贝儿我们继续探讨生命大和谐吧!”
虞瑜指了指墙上挂的的宝蓝色石英表:“在和谐之前我想提醒你一下,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
看球赛还是和男朋友一起睡觉?
这是一道送分题。
杜栩果断选择后者:“世界杯明天午休看重播就好了。”
在关灯前,虞瑜把书本垫在杜栩的脑袋和枕头之间,迎着杜栩疑惑的目光坦然解释:“知识会从浓度较高的书本向浓度较低的脑袋渗透,可以达到夜间复习的效果,据说非常高效,你试试吧。”
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杜栩摸了摸自己低浓度的脑袋,有点委屈。
不到四天的时间匆匆从指缝间溜过,期末考试不管考成什么奶奶样,也总有暑假可以聊作慰藉。
一想到接下来两个学期都见不到这位顶着蟑螂须到处抓早恋、往公告栏贴考试倒计时的小强主任,同学们有点儿舍不得。
“不用舍不得。”冯卓林垂头丧气地把订正好的卷子收起来,公布最新情报,“高三校区还有一位比他更可怕、更魔鬼的教导主任在等着我们——那位魔鬼进阶版不止在公告栏贴倒计时,甚至连寝室楼里都贴满了。”
杜栩想了想,文成武似乎提到过高三校区一霸,“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男人?”
冯卓林肯定道:“对,就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男人。”
庄何和李楠一边一个,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明天开始就是暑假了,兄弟,想开点儿。”
“我明天早上要走了。”熊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杜栩身后,吓了他一大跳,他惊恐的表情似乎让熊婉很开心,笑得眼睛都弯了,“你可以送送我吗?”
不等杜栩回话他就不见了人影,杜栩扭头要问虞瑜去不去,却见虞瑜眼圈通红,杜栩内心受到了今日的第二份二倍价惊吓。
虞瑜伸手揪着杜栩的领子,提高声音:“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去追她?”
杜栩也急眼了:“我只拿她当朋友!”
“你拿她当朋友,你拿我当什么?!”虞瑜的手有些抖。
“老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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