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书
时意喝完后,跑去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洗把脸后才清醒了不少。
清醒后,江濯又让他把剩下的醒酒汤给喝完。
时意衬衫的两个扣子解开,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一会看看乖乖自己玩玩具的女儿,又看看正在厨房给糯糯做辅食的江濯。
不由发出了一声喟叹说:“好安逸幸福哦……”那语气里饱含了觉得生活是如此幸福的叹息与满足。
江濯忍不住笑道:“怎么突然这么感慨。”
时意孩子气地重重拍了下沙发说:“我有这么帅的老公,这么可爱乖巧的女儿,我感慨一下幸福安逸,太正常了!老公,我好爱你哦”对江濯说完,从沙发上下来,跪到护栏旁边,伸出手捧住糯糯的小包子脸说,“宝宝,爸爸好爱你哦,你爱爸爸吗?”醉态下的时意格外的放飞。
“叭叭?”糯糯脸都被握成个包子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时意,听到在搅鸡蛋的江濯笑了,她也不由跟着一起笑看时意。
时意说完后,自己立即接了一句:“你也爱爸爸!我知道!啵——”说完将里面乖乖坐着的糯糯给抱了起来,狠狠地亲了小家伙脸蛋一下。
糯糯咯咯笑的更开心了,她虽然不懂,但觉得这会儿的爸爸超级好玩搞笑,虽然这些情绪还无法让她用语言来表示,反正她此时此刻很开心就是了。
时意亲完糯糯后,糯糯叫了一声“爸爸”,特别字正腔圆,然后也亲了一口时意的脸颊,双手圈住时意的脖子,父女俩那叫一个亲昵。
第53章 chapter 053
江濯看出来了, 虽然时意喝了醒酒汤,清醒了那么一些,但还在醉态中,现在应该是在“发酒疯”, 显然时意的发酒疯趋近与平常的状态, 但是和平常的状态比又有一些外向,不去细想的话, 大概还以为他已经醒酒了。
江濯把白贝虾仁蛋羹放到蒸笼里, 擦了擦手, 拿着打好的果蔬泥搅拌,走到沙发旁,扬扬下巴看着时意命令地说:“把桌子上那杯水喝了。”多喝水, 多排汗,多上厕所, 有利于缓解饮酒后的身体不适。
其实江濯觉得现在这个状态的时意很可爱, 但是为了让他多可爱一会儿, 不给他解酒,会让他的身体感到不舒服,那他还是希望这个小傻子早点醒过来,可爱和身体比起来, 当然是身体重要。
时意抱着糯糯,闻言乖乖伸出手去拿水杯, 糯糯则顺势从时意的怀里爬出来, 摇摇晃晃地扶着沙发椅背站起来, 伸出手要江濯抱。
比起一身酒味的时意,糯糯此时此刻当然是更喜欢江濯的怀抱。
江濯微微弯腰,垂眸看着闺女说:“Dad在给你弄果泥,等会儿吃完了再抱你。”
糯糯看到江濯手里的碗,就知道可以吃东西啦,露出兴奋的神情,还扭了下屁股,这是她最近学会的新动作,扭屁股,随着音乐扭动自己肉肉的小身体,那模样要多可爱就多可爱。
等江濯弄好了后,把碗放到婴儿椅的案板上,这才去抱还站在沙发上的糯糯。
糯糯兴奋的蹬着腿被江濯给放到婴儿餐椅上,自己主动拿起勺子开始吃果蔬泥,甜甜的,是她喜欢吃的味道。
如果是纯粹的蔬菜泥,糯糯是不吃的,要多放一些水果和蔬菜一起打成泥,她才肯吃。
时意一口气把水喝光了,要伸手去抱宝贝女儿,却发现女儿被江濯抱走了,立即就不依了,哼哼着趴在沙发背上眼神控诉地看着江濯说:“你干嘛把我的心肝宝贝抱走,我不能没有我的心肝宝贝!”这一听就是醉话,虽然平时时意也说糯糯是他的心肝宝贝,但绝不是这种语气和神情。
江濯把糯糯安顿好,看她自己吃的很好,侧过脸去看时意,慢慢走过去,捧住他的脸说:“她是你的心肝宝贝,我就不是了吗?”语气调侃。
时意眼神仔细认真地端详上方的江濯,点着头说:“你是,你是大宝贝,心肝宝贝是小宝贝!”语气别提多正经了,真诚的模样差点就让人以为他没醉。
江濯忍不住嘴角翘起,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忍不住吻了下时意的嘴,因为女儿还在,这个吻难得只是蜻蜓点水,没有像从前那样吻得难分难舍。
时意被亲了一下后,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喃喃地又说了一句:“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江濯用手揉了揉时意的脑袋说:“你也是我们的宝贝。”
时意听到这句话,开心的甩了拖鞋,直接踩在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放在江濯的肩膀上,很少能如此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濯,他眼神满意地说:“真的吗?”
时意的这个大动作让正在吃果泥的糯糯都忍不住抬头看了过来。
江濯侧过脸看一眼糯糯,对糯糯说:“糯糯乖乖吃,吃完了一会儿吃蛋羹。”
糯糯伸出手手指头点点时意,想说点啥,但咿咿呀呀的也没人能听得懂,不过她也不在意,听到江濯的话,乖乖低头继续吃果泥,毕竟果泥好好吃哦。
江濯揽住时意的腰说:“千真万确。”
时意开心地闭着眼睛,从搭在江濯的肩膀上变成圈住他的脖子,然后对他说:“我好困啊,想睡觉。”语气可怜巴巴的。
江濯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拦腰抱起,对他说:“困了就去睡。”虽然现在还早,但睡一会儿也无妨,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叫他。
时意嗯了一声,乖顺地像个小朋友一样被江濯抱回卧室,江濯帮他脱袜子和衣服,他就乖乖的让江濯脱,江濯帮他脱完后将人塞在被子里,摸了摸他的脸语气哄着他说:“睡吧,好好睡一觉,会舒服一点。”
等时意睡下后,江濯将水杯倒上水拿到卧室,放到时意的床头柜上,防止他渴了找不到水喝。
等江濯收拾完大宝贝,来看小宝贝,小宝贝已经把一小份果蔬泥吃的干干净净,除了嘴角有那么一粒外。
江濯用纸巾把糯糯嘴角的果蔬泥粒给擦掉,对她说:“Dad去拿蛋羹。”
糯糯拿着勺子,听到蛋羹两个字,眼睛越发闪亮,一脸的期待。
等江濯把刚蒸好的蛋羹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晾的时候,糯糯已经迫不及待了,拿着勺子敲着面前的案板。
“Dad!”语气焦急催促。
但这是糯糯第一次叫江濯,从前都是和时意一样,都叫爸爸,还叫的不是那么清晰,所以江濯没想到糯糯会叫的这么清晰,他以为是听错了,或者只是巧合。
直到江濯去端牛奶,仍然没有把蛋羹放到糯糯面前时,糯糯又叫了一声“Dad!”语气哼哼着不满,眼神楚楚可怜地看着看过来的江濯。
江濯说:“再叫一声。”
“叭叭!”糯糯改叫爸爸了。
江濯摇摇头说:“叫Dad。”
糯糯眼神迟疑,或者是在消化和理解江濯的意思,然后又叫了一声。
“Dad!”
江濯眉目舒展,笑得特别开怀,面对糯糯这样的可爱天使,再冷硬心肠的人,大概也会露出慈父样来,此时此刻,冷面硬汉就一脸慈父模样地端着装好的牛奶,放到糯糯的餐板上,牛奶用奶瓶装,喝起来方便,不容易撒,然后走到餐桌前,把蛋羹端起来说:“Dad给你吹吹再吃,烫。”
烫这个概念糯糯是了解的,有一次她饿极了,闹脾气非要喝刚冲好的奶粉,时意跟她好说歹说都不听,仍旧哭个不休,江濯当时就拧着眉头,握住糯糯的小手,把时意手里的奶瓶接过来,挤出一滴,滴在糯糯的手背上,糯糯彻底的知道了什么是“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