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步步
其实需要的素材都已经搜集起了,两位老人其实不用再天天过来。我觉得他们之所以还天天来,是把我这里当作一个可以秀恩爱的地方。
算了,我这个单身汉权当是,接受一下夫妻相处的方法方式,以备将来,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今儿大约吴渊也是知道我要做好吃的,竟然提前了一个多钟头就回来了,那时候我正在处理五花肉。
讲真的,吴渊这样捧场,其实我是很有成就感的,可惜不是妹子,哪怕是个平胸妹子,也比一个纯爷们强啊。
不过,好兄弟嘛,这些也就没必要计较了。
晚上六点钟,饭菜准时出锅。一份粉丝蒸扇贝,一份肥瘦相间的红烧肉,一份水果拼盘,以及用昨天剩下边角料做的素菜汤。
三菜一汤,整整摆了一桌的食物,再加上我在市场买回来的蔬菜花卷,我觉得手艺一般,但是吴渊却吃了一大半。
看在这家伙这么捧场的面子上,剩下这几天,我可以考虑多做一些好吃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吴渊没有回到工作间,我就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聊聊天。
从热播的武侠电视剧,到一直以来虽然没什么收视率,可以使依旧坚强的播出的《走进科学》。我发现,我们两个人的共同话题还是很多的,唯一的区别,大约是我比较喜欢看《射雕英雄传》,这种热血题材的电视剧,而他更喜欢看《温州一家人》,这类比较反映当代生活的剧目。
大约是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吴渊的电话响了。吴渊很不开心的接电话,态度也是很好,看来不是吴渊的熟人,这家伙,特别反感在休息的时候,有人给他打电话接工作。
“你不是请到别人了吗?涂师傅是位非常有威望的风水师,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
我一听,这是,之前请了三位风水师,把吴渊替换掉的那位怎么又回过头来找他了,不是不信他吗?
“受伤了?连涂师傅都办不成的事情,我一个新人,怎么敢逾越,祁先生,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无外乎是想要请吴渊再过去一趟。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吴渊听后有些犹豫。
“杜师傅,你也在那边?既然杜师傅在了,我过去更没有必要了。”
我一听,这是找了什么熟人说项,看来那边应该是挺棘手的。
后来两边又说了一会儿,吴渊这才犹犹豫豫的答应了下来,但是也不痛快,直说在魔都还有事儿,要下个月月初才能过去。
我算了算时间,那不是我跟他说的离开的时间吗?这小子,是拿我做挡箭牌了吧?
我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表示我听的出来他拿我当挡箭牌了。
吴渊冲着我,丢了一个白眼,然后接着和那边扯皮。最后两边说定,下个月九号过去,那边派人来接。
我听到那边说要派人过来接,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
你说说做风水师的,比我们做出马弟子多什么了,怎么他们出个门一堆人前呼后拥。看看我,在出马弟子里面算厉害的了,出门自己走不说,有时候办事还得倒贴钱,这世道,真是没天理。
我哀怨的看了一眼吴渊,吴渊正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到我了我的眼神,非常不解的看着我。
“你们风水师出门,还带专人接送的,待遇可真不错。”
吴渊明白过来,轻笑一生,“要不,你跟我学学风水,改行过来?”
我连连摇头,笑话,我当出马弟子是为了保命,学风水,能让我挣到公德,让天庭给我加寿命吗?
“你要想坐专车,要不到时候和我一起走,正好我要去的地方是吉市的一个小村子,可以正好可以跟我回去,顺便回家看看。”
我一听,这家伙是要去我老家啊,真是巧了,我老妈大着肚子呢,我还寻思着,这两天回去看看,既然有人负责接送,那我就正好搭个顺风车回去。
之后的时间过的很快,那老两口的画,我在月初的时候还真就画完了。
一共三幅画,第一幅画的是民国时期,穿着衬衫马甲的老爷爷,正给穿着碎花旗袍的老奶奶上课,教老奶奶认字。
两人亲密的坐在靠着窗户的书桌旁,全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两人眼神交错,就像是进入热恋期的夫妻。
第二幅我画的是,两人建国以后的样子。一个穿着土黄色的外套,开着台灯在画图纸,另一个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很细心的坐着一个小孩子的衣服。两人虽然没有眼神的交流,但是却有着非常温暖的氛围。
这第三幅,就是画的两个两个人现在的样子。一个喜欢穿着大红色的外套,在公园里坐着运动,另一个坐在不远的长椅上,很温柔的看着对方。
老两口看到成品非常高兴,一个脸红红的一直念叨,“你把我画的比真人好看。”
另一个则是一直在反驳“可像了,一模一样,真好看。”
我在一边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特别多余。
当天下午,我的手机就提示我有一笔大额款项入账,我一看,30万入账,看来老两口已经回家了,而且对我的作品非常满意。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将我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到了背包里。然后就做了两人份的早餐,和吴渊简单的吃了一口。
来接我们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英男,一看就是那种高等学校毕业,然后进入职场,所向披靡的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这家伙确实厉害,安排的车啊飞机票啊什么的,全都极为妥当,一路上我们几乎都在坐车,可是却一点心里都没有费,最厉害的是,我以为我们会在第二天晚上到吉市,可是没想到,我们中午就到了。不过我家里现在没人,我妈嫌弃城市里到处都是汽车尾气,于是我爸就带着全家去我大伯那里住了。
“你没地方去,不如跟着我,我们要去祁家沟。”吴渊听到我打电话,于是建议道。
我掏掏耳朵,“去哪?”
“祁家沟,你知道那地方吗?”吴渊重复了一遍。
知道啊,我太知道了啊。
“那就,一起去吧。”
反正回家也没人,我爸办事儿挺绝的,连周晓晓都被他打包带走了。
我坐到车上以后,才想起来问了一句,“老吴,你这次是给谁看阳宅?”
吴渊喝了一口水,“一位姓祁的香港人,在外面漂了很多年,这是要回来落叶归根,所以想要在他们家以前的旧址上面,从新修建一栋住处。”
这背景,听着挺耳熟啊。我就说了,一般开超市的能买得起老爷子的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