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桔子树
“我……我还在生病!”靳辰想到了他的救命灵符。
“生病好啊,不生病我还打不过你!”小萧同学慢慢爬上床。
“呃……那个,我又发烧了!”靳辰眨了眨眼睛,可惜了,烧退下去太久了,那双眼睛已不再是泪汪汪眨得碎人心的小模样了。
“又发烧了啊!那可得想办法发汗了!”志皓故做惊讶,心中暗骂,妈的,挂羊头卖狗肉的东西,烧都退了一天了,一边骂一边去拉靳辰的被角,心道:闷死你!
只是志皓的手刚碰到被子,靳辰竟露出古怪的神色来:“哎……你不会是打算……”
我打算什么?萧志皓一愣。
“哎,你别招我,我真的才好了没多少,没什么力气……”靳辰越说越轻,忽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
萧志皓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啥,顿时老脸一红,嘲道:“你……果然是牛郎出身啊!”
靳辰大窘,心道:谁让你来拉我被子。
“不过……”萧志皓若有所思起来,上上下下打量来去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别样的味道。
“你想干吗?”靳辰有点紧张起来。
“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行哦!”眼前浮现出昨个夜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当时心里着急着也没顾上细看,现在一回想起来,那叫一个醉人心哪……
“我在发烧耶!”
“我听人说,体温高的时候做,更有感觉!”萧志皓慢慢俯下身,轻轻碰了碰靳辰的嘴唇。
呜……靳辰心想,能令自家的男人这样饥渴,他是应该自豪好呢,还是悲叹好?
“但我真的有点气力不足!”靳辰捏着被角,扭扭捏捏。
“没关系,刚好,可以让我来试试。”萧志皓笑容甜蜜。
当,当,当……
靳辰歪了歪头,那个,那个……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长风过境,听到北雁归巢,听到一颗老心在扑通扑通的跳……但是,不过,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怎么好像没听清。
于是,他努力微笑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萧志皓说得慢吞吞字正腔圆:“刚好,可以让我来试试。”
呃……这个……那个……靳辰笑容不改,眨一眨眼睛,忽然坐起身来:“噫,奇怪啊,似乎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不是没力气吗?大病初愈,不要勉强。”萧志皓挑起一边眉毛,手掌贴在他的胸口往下按。
“没有,没有,一点也不勉强!”靳辰用力撑住,以表示自己真的不勉强。
唔?萧志皓顿了一下,手掌向上滑,贴在靳辰的脸侧,轻轻的吻了上去,靳辰在被他的舌头撬开齿关的瞬间悲哀的认了命:完了,这小子,这次,玩真的!
(桔小宝飘过,小辰子啊,你不反抗一下吗?靳辰[怒]:妈的,在这种事上反抗,你想我死啊!)
所谓攻受这种事,讲得就是个默契,大家都不提,彼此相安无事,只要他萧志皓没起心思,靳辰就算是做一辈子上面也没问题,但是如果他提了……万一他要是提了,你不让……哈哈,马上会由上下问题转化为地位问题,由地位问题转化为夫夫共同生活中的彼此尊重问题,总之,形而下,成了形而上,到时候不让步也要让步,所以……
爱是做出来的,要动手别动嘴,东风西风,能压倒了才是上风。
而靳辰同学,亦深谙此道。
这两人斗法正隆,比得是谁更立场坚定,拼得是谁先意乱情迷,于是乎纠缠中的两人谁都没有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等到脚步声渐近……被激情烧红双眼的两人齐齐一顿,一阵手忙脚乱,想再遮掩……
“阿皓,东西买回来了,放哪……”封清刚刚探进半个头,床上两位俊男顿时看得她张口结舌,一句话梗死。
靳辰轻咳一声,缩进被子里,萧志皓老脸飞红,眼珠子乱走。
“哦……哦……”封清的视线无焦点的弥散在空气中,拼不出个齐整的句子。
“清,我把东西放哪里啊……”恰在这当口,沈磊同学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封清眉角一抽,迅速转身关门,脸上浮现出抽搐的笑容:“啊,他们好像又睡着了,我们……随便扔一下,先走吧!我妈还等着呢……”叽叽咕咕反常的话唠。
沈磊疑惑的看了自家老婆一眼,又疑惑的看了门内一眼,眯起眼睛一笑:“好啊!”
听得大门砰得一声关牢,萧靳二人不自觉对视一眼,齐齐笑倒。
“我说……”志皓笑得身体发软,伸手去拨靳辰的额发。
“啊?”斯人回头,笑出了泪光的眼睛在灯光下水润亮泽。
目光……似有形实体,在空中相碰,火星四溅。
“继续……”萧志皓挑一挑眉。
“谁怕谁。”靳辰勾起唇角。
……
(桔小宝飘过:偷看床戏是要长针眼的,某桔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福利,已经长了两个针眼了,木的眼睛可以长了……哈哈……顶锅盖逃)
次日清晨,萧志皓毫无悬念的又一次被某八爪鱼勒醒,靳辰沉睡的侧脸精致得有如雕刻,萧志皓忽然觉得心酸,这世界美少年当道,可却也不是谁都有幸可以拥抱那样一个人,他的脸会让你不自觉的呆视,不知时日已过。
只不过,悄悄的,靳辰睁开眼,眼波流转之间已有三分哀怨,萧志皓此刻的心态十分的虔诚,诚惶诚恐,务必要做出十成的温柔体贴模样,柔声问道:“怎么了?”
“腰疼!”靳女王皱着眉头,苦着脸,眼角眉稍都在宣告着他的不舒服。
“啊……”萧志皓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是应该觉得自豪好呢,还是心疼好,顿时华丽丽的僵住了。
然而靳辰的腰显然不会因为他这僵硬的姿态就变得好转,于是,整整一个上午;哦,不,一整天;不,是两天整!萧志皓的日子在靳辰时不时的低眉浅皱中过得十分煎熬与负罪,同时受这种负罪感的驱使,本来他在靳辰面前就已经相当薄弱的抵抗力变得越发微薄,渐渐得开始变得无法拒绝某人说得任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