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 第98章

作者:尼罗 标签: 江湖恩怨 近代现代

陆雪征没能睡到大天亮,凌晨时分,他便朦朦胧胧的在一阵揉搓中醒了过来。

背后一片滚热的,那是金小丰的胸膛在紧贴着他。他正要翻身躲开,可是深深插在体内的楔子忽然一搅,却是让他打了个痒酥酥的冷战。这时一只大手抬起他的左腿向上扳去,手掌滑过小腿,末了攥住了他的脚踝,把他那双腿一上一下,抻拉成了一字马的姿势。

“我看你是要疯了!”陆雪征背对着金小丰说道。

金小丰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后脖颈上:“干爹……”

他的声音似乎是带了哭腔,随着他的动作而富有节奏的颤抖:“我真高兴。”

陆雪征忽然闭上眼睛仰起头,“咝”的吸了一口冷气。金小丰留意到了他的反应,立刻仔细体会揣摩,腰上那里加了力气,打着旋儿的出出入入。一只手贴着床褥穿过陆雪征的腰间,他向下攥住了对方那一条硬邦邦的命根子。

一起发动的前后夹击让陆雪征潮红了面庞。不可忍耐的呻吟了一声,他想金小丰这个混蛋还挺会玩!

这一场完毕之后,陆雪征,因为发泄的太彻底,所以连闹脾气的力量都没有了。

“你给我睡觉!”他声音不大,气势不小的回头瞪视金小丰:“否则天亮我饶不了你!”

金小丰起身爬到他面前躺下,把大脑袋一直拱到了他的怀里。陆雪征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就在他那光头上拍了一巴掌:“混账东西!”

金小丰向下缩了缩,把额头抵到了陆雪征的光肚子上。而陆雪征通体酥软,顾不得许多,也就这么糊涂着睡了。

第105章 医生来了

陆雪征骂金小丰:“你怎么像条狗一样?”

他说这话时,正是站在抽水马桶前撒尿。金小丰从后方搂了他的腰,本意是要搀扶,可是鼻子不老实,总在他那颈窝处嗅个不住。听了陆雪征的训斥,他不假思索的答道:“我愿意做干爹的狗。”

陆雪征听了这一句匪夷所思的回答,不由得转身扯住金小丰的衣领,气冲冲的拽着他向下摁去:“好,好,我成全你,给我舔干净!”

金小丰跪在了马桶旁边,抬头看了陆雪征一眼,他一言不发的探过头去,噙住对方胯间那根器官吮了一下。舌尖卷过铃口,他果然是舔干净了。

陆雪征瑟缩着向后一躲,随即在他那光头上狠扇了一巴掌:“没个人样!”

金小丰不会总是在家里陪伴他,金小丰不在家的时候,陆雪征会自己摇着轮椅,在楼下各房间内穿梭往来。小猫趴在他的大腿上长久瞌睡,而他无所事事,就拿着一把剪刀,把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花草,全部修剪了一遍。

这日下午,家中花草尽数遭了他的毒手,全部光秃秃的半死不活。陆雪征见自己剪无可剪,不禁百无聊赖,手持一把锋利剪刀呆坐出神。

正在此时,仆人忽然轻手俐脚的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停在门口向他一鞠躬:“先生,外面来了一位客人,想要见您。”

陆雪征很觉奇怪——他在上海,就如同浮萍一般无根无基,好端端的,谁会专程前来见他?

伸手把剪刀放在身边的小桌子上,他不紧不慢的问道:“是蒋老板吗?”

仆人上前两步,双手将一张名片送到了他面前:“不是蒋老板,是一位陌生的先生。”

陆雪征接过名片一看,只见上面光秃秃的,只用楷体印出一个姓名,正是“易横涛”三个字。

陆雪征从那“横涛”二字上,条件反射一般的忆起自己那夜的落海情形,随即心中一动,感觉这名字似乎并非平常之辈。

垂下头去思索了一番,他猛然想起当初蒋振云在码头与人吵架之时,曾经大叫大嚷,要去请什么易先生来断个曲直黑白。如果此易即是彼易,那倒还成了一位不可小视的人物。抬头面对那名仆人,他出言问道:“这位易先生,大概有多大年纪了?”

仆人毕恭毕敬的垂手答道:“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样子。”

陆雪征歪着脑袋一挑眉毛,心想那位老头子再怎么年少有为,也不会比自己更高明,自己刚刚三十出头,对方怎能是位青年?所以看来这位小易先生,应该是另有其人了。

低头又将那名片翻来覆去的审视一遍,他吩咐仆人道:“请他进来。”

易横涛先生器宇轩昂的走入金家客厅,迎面看到陆雪征坐在轮椅上,就开口问道:“你又受伤了?”

陆雪征眼望对方,先是一惊,然后却又笑了:“原来你还认得我。”

易横涛落落大方的自行在沙发上坐下了:“认得,你是陆先生么。”

陆雪征依旧微笑着,心里可是有些打鼓——原来这易横涛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曾为他两度治伤的医生!

这时,易横涛神色俨然的继续说道:“上次在这里,我之所以不肯和你相认,是因为你情形狼狈,我摸不清头脑,不敢贸然多说。”

陆雪征垂下眼帘,在那小猫的后背上摸了一下:“那如今易先生怎么又肯主动上门来拜访我了?”

“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陆雪征把小猫抱了起来,对着易横涛点了点头:“开诚布公,很好。”

易横涛盯着陆雪征的小猫,眼睛亮了一下:“嚯!你这猫不错嘛!”

陆雪征没理会,用手指在小猫的后颈上轻轻挠了两下,小猫就娇声嫩气的在他大腿上打了个滚儿。

易横涛并不是没有眼色的青年,见陆雪征的态度有些冷淡,就立刻回归了正题:“家父听说陆先生到了上海,很愿意和你结交一番。”

陆雪征抬头望向易横涛,似笑非笑的说道:“易先生,你这话,我实在是有些听不懂啊!”

易横涛也笑了:“诚然如此,这是个说来话长的事情,我太急切了。”

易横涛端着一杯热茶,侃侃而谈,大概讲述了自己的出身家世,顺带着介绍了他的老子。原来他那令尊易崇德先生,才是蒋振云等人口中的“老头子”,而这位易横涛少爷,似乎是曾和家庭长久的闹过决裂,新近才回到父亲身边做事。

他那话说的有些乱,陆雪征用心倾听,倒也笼统的明白了。又因易横涛的父亲与叶崇义的大哥重名,所以他听在耳中,颇觉刺心。

“我现在是个赋闲的废人了。”陆雪征心平气和的对着易横涛说道:“况且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也上不得台面。令尊的好意,我心领了,等到将来身体恢复了,我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易横涛放下茶杯,挺直腰背说道:“哦,那你就是不肯赏这个面子喽?”

陆雪征的确是不想赏他这个面子,但也不愿得罪本地老头子。抬眼看着易横涛,他思索着答道:“令尊要是有事找我陆某人,尽管开口就是,能帮的,我一定帮;虚礼就不必讲。”

易横涛听了这话,满脸困惑神情——他逢了父亲的命令前来,预备要做一场大大的寒暄交际,可是陆雪征始终没有给他机会。

张口结舌的无语片刻,他想陆雪征也许和自己一样,都是实干家,有一说一,同父亲那些人是不同的。

于是他欠身伸手摸了摸陆雪征怀里的小猫,而后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好的,那我就告辞了。我的电话号码印在名片上,金先生也是知道的;如果你下次又受了伤,还可以找我。虽然我现在不做医生了,但是给你帮个忙,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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