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宸砸
易勋嘴角微抽:“畸形?”
“嗯,他背后有角,emmm……也不知道是不是角,反正就是一块凸起,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你还摸过?”
蓦然被瞪了一眼,易鸿彬委屈道:“宠物狗养着不就是让人撸的吗?”
“……”
不理会他的别扭,易鸿彬又道:“不过那狗脾气大,只黏你,我摸他那一下还被挠了一下呢!”
说着他像是还记得那感觉似的摸了摸手背。
易勋顾自沉吟,照片上的毛团,因为背上毛发浓密,也看不出有没有凸起,可根据郭甜给他看的那一段描述,乘黄的背后是有角的,如果那只毛团就是辰方,以易鸿彬说的,他小时候养的宠物就是辰方?
“那你还记得那……狗,是怎么到咱家的吗?”
易鸿彬喝了口啤酒:“不就是你从外面抱回来的吗?”
“……”
没得到解答,易勋只好又换了个问题:“那它后来怎么样了?”
“被我妈送走了。”
“……”
见他皱眉,易鸿彬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还想去找那只狗吧?十多年了估计早没了。”
生怕他又冒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易鸿彬苦口婆心的提醒道。
易勋心想:现在不是他想去找“狗”,而是“狗”来找他了。
就算过了十多年,也还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狗。
他看着照片上的毛团,忽然弯了弯唇。
易鸿彬被他这意味不明的笑瘆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放心的问:“你没事吧?脑子没坏吧?”
易勋表情立即收拢,淡然道:“没事。”然后稳准狠的把捏在手里的香蕉皮扔进了垃圾桶。
易鸿彬想了想,那狗对他再怎么重要,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确实没必要为这事坏了脑子。
没心没肺的干掉了一罐啤酒,他又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易勋:“什么怎么办?”
“老爷子不是要你搬家吗?”
易勋皱眉道:“为什么要搬家?”
易鸿彬说:“老爷子说大师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他说有目的就有目的?”
“万一他要是有呢?”
“他能有什么目的,图钱还是图色?”
“他要是图你的人呢?”
“……”
易勋心里惊了一下。
这小子的洞察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正想开口,又听易鸿彬很正经的说:“如果老爷子说的是对的,干大师那一行的,他要是蓄意接近你,为的肯定是你的灵魂,要拿你的身体去炼药!”
易勋无语了好一会儿,“你都高三了,还犯中二病?”
这么说的人,完全忘了自己曾经也怀疑过同样的事。
易鸿彬说不过他,悻悻的闭了嘴。
他虽然和辰方相处的不多,但也看得出来,辰方对易勋并没有什么恶意。
所以相较于自家老爹杞人忧天的怀疑,他更相信易勋自己的判断,也就没再劝什么。
易勋原本是打算打发了易鸿彬就去找辰方的,然而因为易鸿彬赖在他这里,一直没找着机会,一个午休就这么混过去了。
进了学校,班上人多眼杂的,有些事就不好问了。
但他有一件事很好奇,以至于他一下午的课,都在关注着辰方的背。
从人形看,辰方背后一片平坦,除了蝴蝶骨那部分正常的凸起,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地方。
看不见他就直接上手,自习课上,他好哥们似的将手搭在了辰方肩上,只是他没辰方高,搭上去的时候,手掌顺势就在他背上摸了一把。
天气已经冷了,他却还穿着秋季校服,材质是金光绒的,摸起来柔软舒适。
原本身体放松的辰方,却因为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得僵直了脊背,看了看右肩搭上的手,转过头问:“怎么了?”
易勋笑道:“没事,就是好奇。”
“……”
“如果当时捡到你的人不是我的话,你现在要找的人,会不会就不是我了?”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如果不是他捡到的,辰方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人,又怎么会时隔十年还特意从国外跑回来找。
这是一个很简单根本不需要考虑的问题,可辰方却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会。”
易勋疑惑的抬眼。
辰方不闪不避的盯着他:“不只是那时候,你出道之后,我每天……”
话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易勋直起身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低声道:“学校里别说这个。”
等辰方点了头,易勋才把手收回去。
他其实并没有计较什么,就算曾经有错过的可能性,可到底还是被他遇上了,现在辰方也回来找他了,所有的羁绊,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没在意,辰方却在意上了,把手伸过去握住了易勋的手,说:“这次放假,去我家吧。”
“……”易勋微怔,恍然意识到这周过后,已经快到元旦假期了。
几乎没怎么想,他就点头了:“好啊。”
要是被易长峰知道他应得这么干脆,估计会气的直接冲到学校里来。
辰方倒是因为他这么轻易答应下来,心情非常的好。
然而两个人都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元旦假期,易长峰却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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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易勋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那个他一直不怎么待见的人正在抢救室里抢救。
站在冰冷冷的过道里,望着前面手术室门上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易勋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刚刚听到易长峰出事的消息的时候,他只觉得心里像被抽走了什么东西一样,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可是在赶来的路上,他又很快变得平静。
手术室外,比他早到的除了易鸿彬,还有他那个名义上的继母,也就是现在的易夫人。
易勋在母子二人身上看了看。
易鸿彬的母亲叫杨心蕊,三十多岁奔四,虽然看起来比不得秋如那么年轻漂亮,但在同龄妇女中,她的容貌算是保养得宜的。
易勋以前每次见她,总觉得她长了一张恶人脸,虽然讨人厌,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很有气质。
而现在,总是对他趾高气昂的人,坐在过道里的靠椅上,低垂着头,双手紧握,用手肘撑着膝盖支撑的自己的头,模样十分憔悴。
易勋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问易鸿彬:“为什么会出车祸?”
易鸿彬扶着杨心蕊,欲言又止:“好像是……”
“为什么出车祸?”低头的人突然抬头:“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要不是你妈突然打电话约他出去,他会出车祸吗?”
“……”
杨心蕊眼睛有些红,应该是哭过。
易勋沉默不语。
他并不反驳杨心蕊的话,但也不代表他认同。
小时候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人挤兑他“是被他妈妈为了钱才生下的孩子”,他并不认为这话有什么错,他被送回易家的时候,生他的女人的确从易长峰手里拿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可他也不认为,那时候用钱和他划清界限了的女人,现在做的事要由他来背负什么责任。
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女人现在来找易长峰,所为的目的是什么?
他看向手术室的门,而杨心蕊还在瞪着他,易鸿彬有些看不过去,说:“这事不怪哥,他又不知道……”
“谁知道那个女人回来,有没有去找过他。”杨心蕊阴阳怪气的说。
大概在她眼里,那个女人回来,不是为了再捞一笔钱,就是为了见自己的亲儿子。
易勋很理智的回了一句:“她没来找过我。”
杨心蕊又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谁也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又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杨心蕊很急切的迎了上去:“医生,我丈夫他怎么样了?”
走出来的并不是主刀医生,只见他摘了口罩,安抚道:“放心吧,手术已经做完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病人被撞到了后脑,又失血过多,陷入了深度昏迷,什么时候能醒还不清楚,具体情况还要再观察几天,这几天会待在ICU 重症监护室。”
听到ICU的时候,杨心蕊的手微颤了一瞬,又强自镇定道:“那我、我们能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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