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夜来采菊
掌柜笑着到,“是叫元欢,王元欢。”
大王走过去,管王掌柜叫了一声三叔。
王掌柜道,“这是礼部尚书季大人,今日来有事寻你。”
“季大人。”
季大人打量着大王,将他穿着一身华服,虽然看着有些憔悴,但是模样甚是端正,俗话说面由心生,长得端正,人应该也不错。
“王公子可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
大王点头。
王掌柜忙在旁边说道,“我这个侄子啊,命不一般,我那兄长年近四十才生了这么唯一一个儿子,自打他出生以后,家里做什么什么顺,在苏州生意做的可大了,人家都说过刚易折,可我这侄子,命不一般,长这么大不管碰上什么险事都能逢凶化吉。”
“哦?那不知王公子为何到长安来?”
王掌柜叹了口气,又说了,“兄长年纪大了,命数已尽,我嫂子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你说这么大一个孩子,哪能操办了那么大的家业,就把家产都卖了,到京城投奔我这个三叔来,对了,内务府开办的兽王馆,他现在就在那当差,也是缘分,有幸和兽王同名。”
季大人听到这,也不由的背后冒冷汗。
因为这些,都和国师算好的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还未及弱冠的男娃,就是未来大宋的皇后!
这么一想,季大人再也不觉得扯淡了,笑的跟上门提亲的媒婆似的,“王公子快坐,别站着了。”
差一个痦子否则就真是媒婆了。
这么想着,大王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
“王公子……是这样的,皇后殡天的事你也应该听说了吧,前两日国师夜观星象……”季大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已经做好了大王愤怒的准备。
毕竟让一个男人进宫做皇后,而进宫的意义和冲喜差不了多少,季大人以为,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事。
大王看着他,“那好吧。”
“啊?”
“我说做皇后,可以。”大王眼中透着一些哀怨,“皇命难违……我一个普通百姓,又有什么办法呢。”
戏精一般的王掌柜听了他这么说,一把抱住了大王,哭嚎起来,“我的侄子啊~兄长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王掌柜哭的太凄惨了,惹得季大人都想抹眼泪。
等王掌柜哭的差不多了,季大人才道,“封后大典得准备些时日,嗯……由于公子是男后,凤冠霞帔的样式都要由内务府重新缝制,过两日会有人来给您量尺寸,还有皇上吩咐了封后大典那天,长安东城门至西城门十里长街都要挂上红灯笼,系上红绸,您的嫁妆也会由大婚礼仪办来准备,您什么都不用操心,到皇上还说,娶您为后,普天同庆,大宋上下免税一年,这可是敏容皇后都没有殊荣。”
大王一脸懵逼,只听进去了头一句话。
不是说就两三天的事吗,怎么还要这么久。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可以慢慢的绣荷包了。
“还有这个,是皇上给您的信,公子看看。”
大王接过信,拆开看了一眼,那上面也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想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费些时间,你别急。”
见大王看了一眼就收起来了,季大人抓心挠肝的想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来的匆忙,没有准备封后的圣旨,明天我会送来。”到那时候,他就要称面前的男子为皇后了。
还真别扭。
隔天,圣旨到了,大王被册立为皇后的事长安人尽皆知。
按理说皇后刚因为难产而死皇上就立新后,还是一个男人,百姓们该骂几句皇上薄情寡义狗皇帝的,可现在,整个长安没有一个骂的。
对他们来说,皇家的事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对他们没有利弊的关系他们就能很客观的骂,可现在,不仅令他们惶惶不安的冤魂事件解决了,抠门的皇上居然免税一年!这是多大的事啊!百姓们笑开了花,对大王这个男后一点不满都没有。
感谢因他身心平安,感谢因他免税一年。
而还有那么一伙人,看透了所有的阴谋。
这伙人正是常去兽王馆的那些富家千金们,她们可不像其他人,真以为是什么国师算出来,皇上才要娶兽王馆小掌柜的,她们还记着百花园赏花那次小掌柜丢了,皇上急成了什么样。
这会就不认识了,还要娶了当皇后。
多戏剧,多梦幻,小姑娘们得到这个消息,一脑补,也不知怎么的,激动地上窜下跳。
大王现如今两耳不闻窗外事,礼部来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剩下的时间一门心思的扑在绣荷包上。
出宫后第五日,子时。
大王坐在灯下,将针穿过锦布,把安字的最后一点点绣完。
“搞定!”
大王已经累的不行了,他把绣好的荷包放进抽屉里,动了动自己酸痛的肩膀,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真是……不容易。”
大王打了个哈欠,打算熄灯睡觉。
就在这时,窗外闪过一道阴影。
大王就在窗前,吓的一哆嗦,“谁……谁啊?”
“是我。”赵先傲站在门口,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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