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症患者
“袁姚……下次吧。”廖白抿着唇,下身时不时有东西流出来,如同失禁一般的羞耻感。他觉得难堪而情色,男人却在看着那处被蹂躏得艳红的穴口时猛地吻住了少年的唇。“这次保证不弄疼你了。”
反抗无效,廖白呜咽几声,很快被袁姚吞进了肚里,由着他折腾到几近天明。
“怎么还哭?”袁姚温柔地舔舐廖白因为失神而落下的眼泪,将已经全无力气的人搂在怀里。“今日都算是放你一马,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第十五章
他听见有人细声说话,迷迷糊糊里睁开眼睛,逆着光有男人站在窗前打电话,似乎察觉到他的动静,回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黑色眸子里蓄着暖意。他低声吩咐几句,随后挂了电话。
“身上有不舒服吗?”袁姚走近床边,见床上的少年微不可查地往后缩了缩,于是皱着眉去摸少年的脸,语气依旧是柔和的,“先缓缓,看看能不能起床。警局那边我帮你请假了。”
“不用。”廖白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他索性闭了嘴不说话,慢慢直起上半身。薄被遮不住多少春光,少年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吻痕和咬痕明显。袁姚自知理亏,把衣服放在床头,起身离开房间。
能有什么要说的。廖白垂着眼睛。他清楚记得自己是如何咬着牙压下内心的羞耻攀附男人的脖颈,如何伸出腿勾住男人的腰肢,如何忍着下身的疼痛发出令自己难看情动的声音。他努力走下床,忽视了身下的刺痛感,匆忙套上衣服。男人的体贴恰到好处,却让人尴尬。如果不是袁姚昨晚莫名其妙的失控,他本以为自己还能拖点时间。
床头的手机似乎不是自己的。他的动作一顿,想想又没有伸手。现下……怕还不是时候。
客厅里传来阵阵香气,他慢慢挪动着步子,有些难言之处的酸胀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完全忽略的,连大腿也觉得酸软得厉害。廖白撑着桌子缓了缓力气,忽然身体一轻,被人横空抱起。
“不舒服就跟我说,犟什么。”男人已经解了围裙,眉眼里都是餍足的笑意。他低头去吻怀里的少年,舌尖纠缠里,交换了一个薄荷清香的吻,没能注意怀里的人难堪勉强的神色。
他将廖白搂在怀里,端起一碗粥,“鱼肉是今早新鲜的,拿姜片熬过一次,就不那么腥了,你尝尝?”说着就拿起勺子往廖白嘴边送去。
少年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袁姚,你别把我当女人。”
这声音里带点倔强,有几分像昨晚压在自己身下挣扎着说不要的语气。男人挑挑眉,他知道小警察有多要强,也不和他生气,将碗塞进他手里,“那你自己吃?”
廖白坐在男人大腿上,挨得近了还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度。他活了二十年也从没有过这种经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努力忽略掉这种奇怪的氛围,小口小口吹着气,去喝碗里的粥。
廖白在警察中算是精瘦些的体型,但毕竟也是一米八的个子,该有的肌肉块块分明。袁姚却觉得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少年小巧如同玩偶,薄唇喝了点热粥便多了几分血色和水意,连带着平日稍稍有些苍白的脸也红润一些。他一把夺过廖白手中喝了半碗的粥,在少年懵着一张脸时去捕捉他的唇,狠狠尝了尝,直吻得廖白喘不过气,手上用了点力气去推他,“你别……捣乱。”
感觉到被自己压着的男人的东西有隐隐发烫变硬的趋势,廖白才慌忙提高了音量,“袁姚!我……我难受……”
男人叹口气,分明带着不知足的遗憾。他当然知道少年有多难受,昨天夜里反反复复烧了好几次,自己给人上药时还哑着嗓子在睡梦里求饶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痒难耐。他又压着少年狠狠亲了几遍,拿着他的手给自己舒缓才压下火气。不然哪里有这么轻易放过他的道理。
“我不折腾你。”他细细喂了少年剩下的粥,去吻他雪白修长的脖颈。吻到右肩时顿一顿,将衣服扯下来,语气里带着恼意,“这个齿印是谁咬的?”
“我不知道。”提到这件事廖白有些难堪。他低着头,摩挲着男人的衣领,“你别问了。”
他以为袁姚会和他生气,没想到男人只是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凑近了他的肩膀,“既然这样,我得把这个齿印盖过去,让你记得谁才是你男人。”他抬起头对上廖白的眼睛,“怕不怕疼?”
廖白只是犹豫一瞬间,就摇摇头,“你咬吧。”
自家的少年怎么这么听话懂事。袁姚因为这样捉弄他反而有些不舍得了。他一只手从少年衣摆下伸进去,慢慢抚摸他线条分明的脊背,轻轻咬在自己曾经的齿印上,最终还是没用下力气。“算了。”
廖白察觉出他的停顿,心里也只是疑惑了一时,低声问他,“上次你来警局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来带走遗体的。”初秋的日光洒在客厅里,一阵暖意,两人仿佛是寻常情侣一般在屋里细细耳语。廖白无法从袁姚眼里辨别出情绪,只得继续问他,“那遗体……和你什么关系?”
“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别谈其他的。”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有警觉也有不信任,但多的都是温情。他去蹭少年的肩头,“不过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他隔了几分钟就去讨个吻,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黏在恋人身上舍不得分开。廖白刚刚察觉到男人的危险因子不过是一刹那,又很快被男人隐藏起来,“那是我妈。”
“你妈?!”廖白一惊讶,看着袁姚似乎神色不太好,他心下提了提,伸手去搂住男人的脖子,“你……没事吧?”
这是廖白一早上第一次主动亲昵他,袁姚脸上的阴郁很快消失不见。他拿过少年的手去吻他的手指,“没事,我妈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就不在了,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廖白不敢问太多的东西。袁姚生性警觉,两人的关系虽然突飞猛进,但袁姚有意忽略掉两人的身份和立场,尽量不去提那些两人之间的横沟。廖白一边细想着前几天翻看过的卷宗,一边闭了眼承受一个有些凶猛的吻。
你我之间,难道只是各取所需吗?
——
来人点燃一支烟,看着雾蒙蒙的天,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咱们每次见面,都得挑这种好天气吗?”
“清江市多雨多雾,你待一段时间习惯就好。”廖白昨夜被折腾一晚,连嗓子都还火燎火燎地疼,有些闻不得烟味,稍稍后退几步。“这次你来,是上头的主意?”
“是。我承认太着急了。”来人握了握手心,眼睛里染上焦虑,“因为上头已经得知,省局里混入了内鬼。”
“哪里来的消息。”廖白沉着脸,省局有黑道的内线可不是小事,动辄就可能伤筋动骨,牵连到不少人。
“黑崖里有我们的内线,你应该知道吧。”那人含着烟,哑着嗓子,说话声音更加含糊不清了。“本来线人应该联系你的,可是你最近和黑崖太子爷走得太近,担心被人监视,于是就直接联系我了。”
“所以内鬼是谁?”廖白低着头想了一圈,他来清江市也就半年时间,和省局接触不多,一个省局零零散散也有上百号人,哪里猜得出来是谁。
“如果消息没错的话,可能是两年前给我下过套的。”来人眼神阴冷,吐出一口白雾,“等到上头证实消息属实,我第一个要他的命。”
廖白没说话,皱着眉想起两年前发生在眼前人身上的事。站久了就觉得腰疼。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袁姚身边呆着,万事小心,不要冲动。”
十分钟已到,廖白点点头,于白雾中两人分道扬镳。
袁姚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那块晶莹剔透的麒麟玉,如血的玉在太阳底下发着光。他眯着眼睛,想起前几天父亲说的话。
“你妈一直喜欢东南亚那块儿。现在我总算找到她了,亚洲这边的生意你慢慢准备接手,赶紧把四阎王的地拿过来,我带着你妈过去养老。”
本来金三角的事还不算着急,眼瞅着老爸呆在国内容易触景生情,袁姚也觉得这事变得火急火燎起来。他撑起身体,看着徐远风走进来,面上带着尴尬,“大哥……有事要跟你说。”
林穆带着人去金三角找四阎王的儿子,结果那小子狂妄的很,还以为自己有大毒枭的庇佑,张口就骂,“阳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了我拿出麒麟玉他就会帮我离开。结果呢,他拿了假东西糊弄你们,自己拿着真的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袁姚猛地站起来,眸子里风暴酝酿,“假的?”
“根据我们的消息来说,是假的,真的玉在阳老板手里……”徐远风话没说完,袁姚将手里的玉狠狠砸在他脚边,惊得他失了声,“阳老板在哪?”
“他之前因为古董得罪了墨西哥的地下组织,这次借麒麟玉和中央达成了证人保护计划……人应该还在国内。”
“就连‘钥匙’的事,也是假的。”袁姚闭了眼,一脚踢在桌上,浑身的戾气毫不掩饰。“中央这次计划,倒是滴水不漏。”
借地下拍卖会一事引来几个平日里藏头藏尾的小毒枭,顺便摸清了黑崖和雪境几个大佬的身份,然后拖着黑崖的进程,把麒麟玉的秘密藏在国家手里。袁姚闭着眼睛想起最近的生意,中央果然开始留不得黑崖这种上百年盘根错杂的黑道组织了。
阳老板故意拖着,就是为了给自己充分的时间收拾家当,然后带着老婆北上。麒麟玉藏着金三角几条生意路线,中央警方完全可借此重挫东南亚毒枭的气焰,还极有可能破坏黑崖在金三角的生意。他正是借着这个和中央达成证人保护计划,彻底和黑道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