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军
梁鸿:“……”
梁爸爸撞了下他胳膊,示意他赶紧收起来。等梁鸿把卡接过去了,才小声道:“你爷爷,偷偷卖了个罐子存了笔私房钱,怕你奶奶发现,给了我,可是你妈比你奶奶厉害多了,现在只能靠你了……”
梁家爷俩太能造,花钱没数,因此一直受到财政监控。梁鸿从小就帮忙藏了不少私房钱,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花钱那劲儿遗传的挺彻底。
“还是见面分一半吗?”梁鸿瞅着他爸问,“这里面多少?”
“三四百个吧,”梁爸爸道,“我刚在楼下看见项医生那车了,看样有年久了,你从里面拿点给他换个好点的,他那么高,小车伸不开腿。”
这边闲聊的功夫,那边厨房也忙活差不多了。梁妈妈原本是想去帮忙,结果在厨房门口看了看,才发现压根儿没自己下脚的地儿。项臻动作是真麻利,案板上把食材都处理妥当,这边灶上煮着汤,那边炒着菜,烤箱里烤着鸡翅,电饼铛上摊着了几个韭菜盒子……
梁妈妈出去玩的时候就一直想吃这一口,无奈国外没有,回来又给忘了,在门口一闻见味儿差点肚子咕咕叫。
她左右帮不上,转头跟那王八大眼瞪小眼,心想得咧,敢情这还是一吉祥物,再看看,小黑豆眼还挺可爱。
晚饭六个菜两个汤,主食整了米饭还有几个韭菜盒子。项臻忙的满头汗,几乎把看家本事都使上了,又暗自庆幸得亏晚上买菜的时候多买了一些,当时是想着给梁鸿存点粮,这下歪打正着,刚好够了一桌饭。
席间气氛也挺好,梁妈妈以前并没细问,今天一听项臻的爸爸就是之前在西江区时的片区民警,吃了一惊,直呼缘分。梁爸爸跟项臻拿着小盅烫了酒一块喝,梁妈妈要开车,于是拿着买给梁鸿的饮料当着,一块碰杯。梁鸿一开始也伸手摸酒,但被项臻给拦了。
项臻从一边拿了瓶营养快线给他。
梁鸿不满,瞅着项臻去洗手间的空忙溜过去跟上,关上门小声抗议:“什么意思啊,凭什么你们劝酒,到我这就劝奶了啊!”
项臻跟梁爸爸喝了不少,从水龙头下接了点水洗了把脸,又捧着水漱了漱口。
梁鸿看他漱口的时候微微一愣,下意识地一紧张,果然,项臻漱完口,转过身把他推到墙上,掐着他的脸就亲了下来。
他以前的吻也算强势,长驱直入从不给人回旋余地,然而今晚大概酒后微醺的缘故,唇舌挑逗间多了不少诱惑。
梁鸿被人亲的七荤八素,眼前直冒金星。嘴里的奶迹被人清扫一空,倒是多了点酒精的味道。
项臻一记深吻结束,看着他笑了笑,眼神有些危险:“多喝点,今晚我想尝个够。”
第22章
晚饭因为人多, 所以吃的便久了点。等到几人吃完已经接近晚上十点。梁妈妈原来还想坐下,泡会茶继续聊聊天,好在梁爸爸适时地拉着她走开了。
项臻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要在这里留宿,也装模作样的一块下了楼,跟二老告别后弃车步行,往医院的方向走了两步。中途拐弯, 在不远处耐心等了会儿,一直等梁鸿给他发信息, 这才又转了回来。
梁鸿趁他们下楼的功夫,已经把碗筷都收拾到了水槽里。客厅简单擦洗干净,东西都堆放到一角, 开着窗户通风散味儿, 自己还抽空去刷了个牙。
项臻回来敲门, 俩人跟做贼似的左右还看了看, 等轻轻关上门, 又都对着笑了起来。
项臻往下脱外套,摇着头叹了口气道:“今晚这差点吓死我。”
“这有什么,”梁鸿故意事后诸葛,装模作样地说:“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
项臻也不反驳,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梁鸿本来想占个便宜,被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
项臻走了两步,身体渐渐倾靠过来,梁鸿舔了下嘴唇, 以为这人要接吻,谁想项臻只是在他身上闻了下,笑道:“怪不得,喝醉了。”
梁鸿瞪眼:“我喝的是奶好吧。”
“对,”项臻点了点头,仍是看着他笑:“醉奶了。”
梁鸿:“……”
他不言语,项臻抄着裤兜走出两步,不知为何突然停住,又倒退着走了回来,看着他抿嘴直笑。梁鸿哪看不出他是故意的,没好气地抬起胳膊,等眼前的人转身,贴到自己怀里来,这才轻轻哼了一声,把人抱住。
项臻低头啄他,轻笑道:“看把你惯的,还得我投怀送抱。”
他才从室外回来,酒气未消,还带着一身的寒意,连眉眼间的温度也冷了一些,不似平时温柔,但并不叫人讨厌。
梁鸿本来想跟他腻歪着亲会儿,这会儿盯着看得久了,却忍不住道:“我还以为我爸妈会不喜欢你。原来这就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你靠脸可以刷通关啊。”又问他,“医院里盯着你看的人很多吗?”
项臻微微挑眉,随后笑了下:“还行,没注意过。”
梁鸿有些小吃醋,一本正经地叮嘱他:“以后上班要多戴着口罩,比较卫生。”说完抬手挡住项臻的嘴和下巴,左右端详,仍是不满:“你这鼻子太挺了……眼睛怎么这么亮,勾人,最好也遮一下。”
项臻看他这样觉得好笑,嘟嘴在他手心上亲了一下,道:“没办法,鼻子挺遮不住……”说完又凑他耳边低语,“不过另一个地方也很挺,只有你能看见了。”
梁鸿微怔,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耍流氓吗?”
“嗯,喜欢吗?”
“喜欢,”梁鸿不甘示弱,笑嘻嘻地也伸手往项臻衣服里摸了一把,“我也喜欢耍流氓。”
他外强中干,抬着手就是想做做样子,谁想等往回抽的时候,手腕却被人扣住,引导着往下探。
“别撤,”项臻抱着他,亲了一下,哑声诱哄:“继续。”
梁鸿多少有点发憷,虽然男孩子这方面开窍比较早,乱七八糟的接触渠道也多,但细究起来这方面的教育环境仍然十分落后。梁鸿仍记得当初的青春期教育课,无非是男生和女生分开轮流学习。老师也并不引导教育,而是往讲台一站照本宣科,匆匆念完了事,仿佛这原本就是一件极其龌龊,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因此别说女孩子,就是乖一点的男生,也仍被旧时的观念束缚着。这种印象根深蒂固,及至成年,看点东西做点事情仍然偷偷摸摸,内心极为尴尬。
梁鸿就是这种人,所知道的东西多半是自己偶尔兴之所至搜罗而来,但平时看的不多,有时候看个片子还怕被网警找上门,因此此时遇到正事,他不免头晕脑胀,笨手笨脚,自己的那点劣势一下子就显了出来。
项臻的呼吸骤然急促,梁鸿比他想的还要笨拙一些,但感觉并不赖。他一时冲动,没多想,低头在人颈侧狠狠咬了一下。
梁鸿冷不丁吃痛,“嘶”了一声,手也立刻缩了回来,抗议道:“你这是什么毛病?属狗的吗?”
项臻放开低头看看,自己也觉得好笑,又低头在那轻轻亲了一下,才道:“不是狗,是狼。”
他说完又笑,问梁鸿:“你知道为什么说人耍流氓的时候都是喊色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