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蝴蝶公爵
陈知著说:“是不早了,那我……”
“你要是不介意就在这睡一觉,”丁湛说:“我们早上起来还能对对戏。”
嗯?
可是丁老师,陈知著想,我就住在你隔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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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或许是陈知著的表情过于诧异,丁湛茫然地问:“怎么了吗?”
确实,没怎么。
大家都是同事,同事睡一宿,还是都是男同事,能怎么?
这样的事陈知著以前碰的太多了,野外拍戏没有酒店,大家在一个帐篷里挤一宿,要么是在同一个房车上,挺正常点事。
以前陈知著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纠结,睡一觉吗,大家都是男的,能怎么样?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心里有鬼,平时还能保持清醒,看个cut就完了,这喝完了酒,大半夜的醒过来神志不清看见丁湛嘴唇亲一口可怎么办?
陈知著不知道丁湛能怎么办,他要是被自己一男同事亲了,恐怕能一拳打过去让他清醒清醒。
陈知著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不太合适吧,丁老师。”
丁老师的表情无辜又不解,“不合适?”
陈知著说:“我睡相不好看。”
丁湛说:“没关系,床挺大的。”
陈知著说:“而且我睡觉磨牙打呼噜。”
丁湛说:“我戴耳塞。”
他看陈知著,道:“很为难吗?”
丁老师的眼中好像有点受伤的成分在,确实,要交流感情的是陈知著,现在推三阻四的还是陈知著,这事换位思考,陈知著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陈知著一咬牙,道:“不好意思啊丁老师,我今天晚上还约了个朋友。”
丁湛看了眼表,道:“十一点半,约了个朋友?”
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道:“那我就不打扰陈老师了。”
陈知著发现丁湛的笑容一下子客气很多,他觉得丁湛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但又不知道他到底误会了什么,也不明白他有什么可误会的。
怎么?丁湛单身不结婚难道还看不上别人有对象?
虽然他没有,可丁湛这个突然来的脾气也太奇怪了。
丁湛送陈知著出去。
陈知著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门是半开着的,丁湛就站在里面,洗完澡之后头发顺下来的男人看起来比白天好欺负的多,也柔软的多。
光照在丁湛的头发上,莫名的让人有点温馨的错觉。
丁湛朝他笑了笑,正要关门,陈知著一下按住了门。
丁湛道:“陈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陈知著没头没尾地说:“丁老师我是真的有事。”
他顿了顿,“我挺想和你睡的,但是客观条件不允许啊。”
可能是他看错了,丁湛点了点头,可什么都没说,就是头发下面的耳朵红了些。
可能真的看错了吧。
陈知著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丁湛被辣的殷红殷红的嘴唇。
陈知著拿枕头捂住了脑袋,过了一会又从另一个枕头下面扒出了手机,预约了个脑科医生。
他长吁短叹了几个小时都没睡着,起来的时候眼睛下面又青了一圈。
他睡不着当然也有人睡不好。
徐明绪拧着眉,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嗯,和丁湛?”他冷笑一声,掐了手里的烟。
“严昭是来不了了,”徐明绪道:“傅三思这个角色,我势在必得。”
对方笑着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才稍稍缓过来了些。
“对,陈知著也在。”他淡淡道:“挺一般的,我和他上一部戏合作,他还因为喝酒的事情得罪了投资商,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摆弄着打火机,想起了今晚的事情,“或许真的有过人之处吧,我看丁湛对他不错。”
那边笑了起来,说:“对自己有点信心,明绪。陈知著目前这个情况,他和丁湛关系再好那也是别有用心,你不一样,你和丁湛既是同学又是室友,你们老师还夸过你们俩有默契,关系好,丁湛粉丝那边对你没那么大的抵触心理。你看着吧,陈知著和丁湛的事传出来一点风声他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徐明绪漫不经心地说:“要真关系好也没办法。”
经纪人道:“丁湛不是傻子,他早晚能看出来陈知著是为了什么来的。”
他道:“你放心,傅三思这个角色我会尽力争取。”
徐明绪垂眸,说:“我想有确切的答案。”
经纪人耸肩,道:“那还真没有,我要是有那个本事你现在就演着傅三思呢,行了,今天晚上就这样吧。”
徐明绪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的角色和丁湛接触还是算多的,但是怎么都没法和傅三思比。
可惜严昭那边有事,已经在和剧组谈不演的事情了。
他把烟头怼进烟灰缸里。
……
陈知著和丁湛的这场戏被推到了半个月之后,这几天的戏份都是和公主的。
陈知著上午拍完了戏,下午就去了医院。
他预约的医生是个年轻专家,女性。
他进去。
医生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陈知著叹了口气,说:“医生,有什么脑内的疾病会让人想亲别人吗?”
医生皱眉,往后挪了挪椅子,道:“能说的再具体点吗?”
陈知著看着医生警惕的样子,立刻解释道:“不是,我不是看谁都想亲,是特定的一个人。”
医生一愣,道:“先生你确定你这是病吗?”
陈知著苦笑道:“我不确定,但我这个反应真的不太正常。我总是头疼恶心,然后看见这个人的嘴唇就觉得好了不少,我有的时候还想亲他。”
医生上上下下地看了把自己裹的像是个粽子的陈知著,道:“那……先拍个核磁吧。”
她真的不觉得陈知著头疼恶心和他想亲一个特定的人有什么直接联系,如果有,恐怕就是在为自己耍流氓找理由。
陈知著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然后进到了一个特魔幻的机器里。
他不是医学专业的,不清楚这个仪器叫什么,看起来特别像太空舱,他脑袋被固定在一个特定的位置。
陈知著本来是脑袋不疼的,在接受了几分钟仪器声音的轰炸之后觉得自己青筋都鼓起来了。
等片子又用了半个小时。
他拿完片子去找医生。
对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和他说:“脑内没有任何异物,也没有损伤。”
陈知著:“……”
医生又让他去检查了一下脑电,得出的结论是没有问题。
医生问他,“你喜欢的那个小姑娘,不对,你想亲的那个小姑娘有男朋友吗?没有男朋友你和她说说,”她想用的词儿是告白,而且对方的全脸虽然看不清,但是眼睛很好看,有点像个明星,“说不定到时候你的病就好了。”
陈知著似乎觉得难以启齿,他沉默了半天,道:“不是女的。”
要是女的他就不用来医院了。
医生正襟危坐,严肃地开导他道:“先生,同性恋不是病。”
陈知著道:“我知道。”
医生道:“国家早就通过同性婚姻法了,您不用有顾忌。”
陈知著说:“我没有……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医生说:“我认为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非常痛苦不如把话直接说开了,你那个朋友或许也喜欢你呢?”
陈知著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症状,他是真的不喜欢丁湛,他直了二十多年,没道理对一个男的一见钟情。
就算丁湛长得好看吧,他在圈子里,难道没见过惊为天人那样长相的吗?
可他就是想亲丁湛。
他可以一边大脑疯狂地叫嚣着你想亲他,你亲他,你亲他你就舒服多了,一边确认自己还不是弯的。
而且就算他弯了,丁湛直啊。
丁湛整个人就透露出一种非常典型的直男气息,比如叫他多喝热水,他才发现这话是无差别使用。
他怕自己直说就和丁湛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除去他想亲丁湛这一点,他还挺喜欢和丁湛在一起的。
丁湛就让人特别舒服,他做什么不会很刻意,但又贴心的恰到好处,他不太想失去这个朋友,尤其是两个人的关系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
陈知著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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