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蝴蝶公爵
陈知著道:“我出去,我出去,别一个个都跟催命似的。”
“戒指拿好,千万别手抖,掉到烤盘里。”
“嗯。”
“不是你到底怎么寻思在烤肉店里表白的呢?”
陈知著道:“因为我想吃了。”
发小“……”
陈知著深吸一口气,又回去了。
陈知著发现自己的盘子里已经堆了一堆了。
丁湛说:“可乐我要的常温的。”
“常温的可乐怎么喝?”陈知著十分不满这个决定。
“喝茶也行。”
“吃饭喝茶对胃不好。”
丁湛说:“吃饭说话对胃也不好。”
发小在那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发现两个人现在都没在一起,并不只是陈知著一个人的原因。
要不是听他俩抱了亲了,他真的看不出来丁湛对陈知著有什么意思。
陈知著吃了一口,把话题拽了回来,感叹说:“你说去哪里找丁老师这么贴心的男朋友。”
他补充,“男性朋友。”
丁湛哦了一声,显然对于陈知著的玩笑已经免疫了。
陈知著实在找不到话可说了。
丁湛似乎也觉得有点冷场,道:“其实你可以轻易找到。”
陈知著一时之间睁大了眼睛,半晌道:“丁老师你要给我介绍一个吗?”
丁湛微微一笑道:“等我找到了一定联系你。”
发小想,神了,真他妈神了。
陈知著咬着筷子,任由丁湛给他夹菜。
“丁老师,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姑娘啊。”
丁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小姑娘了?”
陈知著咬筷子的动作一停,犹豫道:“人—妻?”
丁湛:“……”
丁湛说:“我喜欢,”他想了想,似乎没有得到答案,“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没什么标准,你喜欢他了,你的标准就是他。”
他笑了,“你难道找对象要打个报表,一条一条地对着找吗?”
陈知著觉得颇有道理,道:“嗯。我以前觉得我喜欢性格活泼开朗,爱好差不多相同,还能在一起打游戏那种。”
“现在呢?”丁湛问。
“还是喜欢能和我一起打游戏的。”陈知著说。
丁湛笑了笑。
陈知著在桌子底下捏紧了自己兜里的戒指盒,缓缓地说:“丁老师,我有个事想和你说。”
“你说。”
“你说咱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发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陈知著为什么不能直接切入主题?
这时候丁湛要是来个电话就很灵性了。
但是丁湛并没有来电话。
丁湛放下筷子,听得很认真。
陈知著用一种非常非常轻松的语气说:“然后我就很喜欢你。”
丁湛点头,说:“我也喜欢你。”
陈知著叹气,道:“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说,那种合得来的喜欢,我就是喜欢你啊,不想和你做朋友。”
丁湛继续点头。表情平静无波。
这种淡然的反应不在他们的预测之内,陈知著有点慌。
但是他深信丁湛是个贴心的男人,所以他不会让他下不来台,就算拒绝,也会用一个对两个人都很好的方式拒绝,可话都说到一半了,陈知著实在没有不往下说的机会。
陈知著继续道:“所以,”他一时之间想不出是处对象合适,还是在一起合适,或者是谈恋爱合适,“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丁湛说。
丁湛还是这么淡然,淡然的陈知著更慌了。
他干笑几声,说:“你懂就好,其实你要是不答应也没关系,你当我喝可乐喝多了就行,我发誓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没事,和丁湛做朋友也挺舒服的。
可能会有一点遗憾,不过没有谁的一辈子都是美满的,陈知著想的特别开。
丁湛笑的特别温柔,“没了?”
“没了。”陈知著老老实实地回答。
还想有什么?
现在哭着抱丁湛大腿说你不要离开我吗?我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敢觊觎丁老师您动人的美貌吗?
丁湛欲要开口,陈知著又道:“等会,答应我,就算你拒绝,咱俩还一起深夜双排,还做朋友好吗?”
丁湛说:“不行。”
陈知著叹息。
陈知著现在想拿瓶白酒。
丁湛从兜里拿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盒子。
一个牌子的。
陈知著道:“这不会是品牌商送的吧。”
丁湛瞥了他一眼,说:“你见过哪个品牌商送对戒的?”还是给没有公开或者结婚的代言人。
眼看进行到关键时刻,陈知著立刻挂了电话。
在场外的发小如今只听到了盲音。
他骂了一声陈知著,等他哭着来找他喝酒,说自己被甩了。
丁湛很不好意思地说:“才订好,我没想到时间这么长的。”
丁湛打开盒子,道:“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个地方表白,我本来想,咱俩在这吃完之后再换个地方的。”
丁湛让餐厅连婚礼进行曲都准备好了,谁能想到生活的意外这么多呢。
“我同意了。”丁湛说:“你要不要,戴上试试?”
陈知著笑的十分开心,开心的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然后他表情一凝。
丁湛也很紧张,丁湛问:“你怎么了?”
陈知著把戒指盒拿出来。
两个人订的都是没有钻的对戒。
“怎么戴?”陈知著提出了疑问。
丁湛沉默了一秒,说:“你不是有十个手指吗?”
陈知著道:“也行。”
然后拿过丁湛的戒指套在了自己手上。
丁湛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随意。
他眨了眨眼,然后把陈知著买的戒指也像他这样戴到了手上。
陈知著一个手上一个,在表白成功之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
他说:“好了好了,我们吃饭吧。”
丁湛一脸疑惑。
陈知著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丁湛看陈知著的眼神可谓不可置信。
“这就完了?”
“啊。”
陈知著也没准备什么保留节目,他倒是想放个全城都能看见的烟花,弄个一个小时什么的,问题是,现在不让放啊。
丁湛只知道七年之痒和已经新鲜感过了就不珍惜,但是陈知著这样的他就没见过了。
大家这个关系不算是新婚燕尔也是蜜里调油吧,说完就完了?
不是他们这还没什么实质性进展了,陈知著为什么就好像已经和他结婚三十年了,躺在一张床上毫无反应两看相厌了?
陈知著把肉咽下去看见丁湛还是宛如化石一般地一动不动,不解地说:“你干嘛呢?再不吃真的要焦了。”
丁湛说:“你站起来。”
陈知著不解地站起来了。
丁湛说:“低头。”
陈知著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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