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里娇气 第59章

作者:抹茶啊 标签: 男男 快穿 近代现代

“罚几杯太轻了,必须得几瓶才行。”周池唯恐天下不乱,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丢到桌子上,他笑嘻嘻地说:“今天堵车堵得厉害,我就琢磨着绕个道算了,结果一绕就看见咱们季少抱着一个人亲了半天,我问了几句还赶我走,连人都不给看上一眼,咱们这可是多少年的兄弟了,还不如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安安。”

“季嘉衍,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张公子给季嘉衍递过去一根烟,“兄弟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连看一眼你那个安安都不许了?”

“怎么不是。”周池一不跟季嘉衍独处就有了底气,他连忙起哄道:“赶紧趁着我们还没开始,把你家安安也叫过来,要不然他一个人待家里得多没劲儿啊。”

季嘉衍咬着烟嘴,漫不经心地说:“安安不喜欢。”

周池的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季嘉衍也不松口,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周池干脆东扯西扯,最后扯到自己家里给他相中的那个大小姐,不禁悲从中来,“天天说我直男审美,拿一堆色号来考我,分不清还说我对她不够关注,好不容易记下来了又质问我外边是不是有了别人,说话大点声扭头电话就达过来,扯着嗓子吼我一通。”

张公子大笑道:“也就是她这个脾气能治住你了。”

不管怎么样,尽管在场的公子哥们一个个不是游手好闲就是混吃等死,但是耐不住家里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酒桌上的闲谈总有人得了趣还不够,还非得再回头和旁人说上几句,没过几天周公子对教育局局长的女儿颇为不满就传得众人皆知,连带着季家的养子在外边儿养了个小情儿也被当成笑话传了出去,听说这小情儿长得漂亮不说,性格也乖巧,季公子被迷得七荤八素,见也不舍得给人见上一面,当成了一只金丝雀养在家里。

这些闲谈说的人大多只是随口一说,听的人至多也是笑一笑就过去了,可偏偏季丛薇才回国就有人凑到她的面前说给她听,而季丛薇自然不能笑一笑就放过去,因为季嘉衍的那个小情儿叫做安安。

此时季丛薇才下飞机,几年前在拍卖会上认识的阔太太一手挽着她的胳膊,一手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乱颤。阔太太揩去眼角的泪花,她知道季丛薇与季嘉衍向来不合,又特意说道:“到底不是亲生的,这个季嘉衍可真是上不得台面。私底下养着一个小情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还非得摆到明面上来,往后哪里还有人肯把女儿嫁过来。丛薇,你说是不是?”

季丛薇敷衍地笑了几下,却没有吭声。直到两个人在机场门口分别,季丛薇揣着一肚子火气坐上车,她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然而季嘉衍的电话怎么拨不通,她抿了抿唇,冷着声音对司机说:“掉头去公司。”

过去的时候季嘉衍还在与公司的董事们开会,季丛薇就坐在季嘉衍的办公室里等着。她心烦意乱地在手机里翻来翻去,正想先给鹤岁打一个电话过去,季嘉衍就缓步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他懒洋洋地问道:“姑姑找我有事?”

季丛薇冷笑道:“季嘉衍,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季嘉衍不咸不淡地瞥了季丛薇一眼,他望过去的目光极为幽深晦暗,而漆黑的瞳眸深不见底。季嘉衍轻描淡写道:“姑姑才从国外回来就急急忙忙地赶来公司,难道只是为了骂我一句畜生?”

“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安安的?”季嘉衍越是摆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季丛薇就越是恼怒。她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直接将手机砸到季嘉衍的脸上,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季丛薇咬牙切齿地问道:“安安不仅被你照顾到了床上,还被所有人误以为他是你养在家里的小情儿?”

季嘉衍的眉头一皱,季丛薇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他不悦,他不打算与季丛薇多做解释,只是抬起眼眸,嗓音平稳道:“那又如何?”

“季嘉衍,我们季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季丛薇忍无可忍,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有点颤,“难怪当初我问安安你对他好不好,他说你总是欺负他。我还以为你只是把他丢着不管,我便说等我回国就把他接回来,原来你就是这样对他的,怪不得安安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季嘉衍的眸色一沉,“他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第59章 笼中金雀18

“季嘉衍, 你打一开始把安安接到你的身边就没有安过什么好心,凭什么指望安安乐意待在你身边?”季丛薇没有留意到季嘉衍眸中陡生的寒意,她面有愠色, 怒气冲冲道:“安安的自闭症才好起来, 你怎么能对他下得去手?安安不能再留到你那里,我要把他接回去。”

“回去?”季嘉衍嗤笑了一声, 他半阖的眼帘恰到好处地将眸底的戾气掩住,季嘉衍沉声道:“即使我动机不纯, 也不会和姑姑一样贪图省事, 让人把安安锁到画室里, 不许他四处走动。”

季丛薇蹙眉道:“那是我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我在国外没有办法赶回来。”

“同样都是从小被宠到大,姑姑真是不讨人喜欢。”季嘉衍的语气散漫, 那张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却在此刻显出几分冷峻,他的眼角眉梢沾满不屑,而字里行间也全然是对季丛薇的嘲讽之意。季嘉衍语气平平地开口道:“我不会让你把安安带走。”

“季嘉衍,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季丛薇的胸脯起伏着, 她环顾四周,随手扯起办公桌上的一沓文件摔到季嘉衍的身上,季丛薇一字一字道:“这是季氏集团, 你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我们季家?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以为你拿到我哥手上的股份就能高枕无忧?我告诉你,我随时可以联系到股东把你从季氏集团里赶出去,你以为你是谁?”

季嘉衍甚至连躲也没有躲一下季丛薇摔过来的文件, 也自然没有把季丛薇的威胁放在心上。他的眉梢微抬,又想起早上路家人的示好,季嘉衍意味不明道:“这样看来,季氏集团还是改个名字比较好。”

“今天我一定要把安安带走。”季丛薇发泄过一通,稍微恢复了理智,她冷冷地看着季嘉衍说:“我看在我哥和嫂子的面上,不想和你闹得太难看,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让人现在把安安送过来,我可以暂时不和你计较。”

“姑姑还和以前一样,脾气不曾变过。”季丛薇对季嘉衍的厌恶是根植于骨子里的高傲,她的鄙夷与不屑从来不加以掩饰,即使少年时期的季嘉衍选择沉默以对,却只换来了季丛薇变本加厉的排挤。时至今日,季嘉衍已经不再在意别人的眼神,甚至强大到可以回以反击,他似笑非笑地说:“那么……姑姑就和我计较吧。”

说罢,季嘉衍神色漠然地离去。

这会儿乖乖待在别墅里的鹤岁正趴在床上无知无觉地逗猫,系统天天一口一个咪咪地叫着,鹤岁听得多了也跟着咪咪、咪咪地叫来叫去,小雪球一样的猫咪被逗开心了就露出软绵绵的肚皮给鹤岁摸,还奶声奶气地叫个不停。

“咦咦咦?”季嘉衍对鹤岁仇恨度的莫名上升让系统一惊,它连忙回调监控,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把季丛薇与季嘉衍对峙的场面看完之后,假惺惺地对鹤岁说:“……你要完蛋了。”

鹤岁茫然地抬起头,“我怎么了?”

“上一回你不是和季丛薇说季嘉衍老是欺负你,还对你还不好。”系统的的内心喜悦不已,它怕自己笑出声来,只好慢吞吞地说:“季丛薇一回来就听说你成了季嘉衍的小情儿,她再联想到当初你说的他老是欺负你,当即就怒不可遏地去找季嘉衍算账问季嘉衍要人。”

“这又不关我的事。”鹤岁眨了眨眼睛,还是觉得自己很无辜,不过除此之外他还对系统口中的小情儿很不满意,鹤岁不大高兴地纠正道:“季嘉衍说我是季太太,不是他的小情儿。”

“反正季丛薇对季嘉衍说你想去她那里。”系统对自己的宿主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它就是觉得鹤岁欠收拾。系统幸灾乐祸道:“这回你再耍赖也不顶用了,季嘉衍的性格本来就偏执,占有欲也强,他是真的生气了。”

鹤岁瞪圆了眼睛,连为自己辩解一下是季丛薇曲解了他的本意都顾不上了,鹤岁紧张地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不是我们,只有你一个人。”系统无情地把鹤岁单独拎了出来,它笑嘻嘻地说:“还能怎么办?不就是哭一晚上,多喝几口酸奶就补回来了。”

鹤岁还没来得及问系统什么酸奶,季嘉衍就推门而入。

季嘉衍站在床边定定地盯着鹤岁,他的眉宇冷峻到极致,神色也稍显冷漠。一对黑沉沉的眼眸里有对鹤岁的爱怜,也有对鹤岁的疼惜,更有几分若有似无的恨意,季嘉衍语气淡淡地开口问道:“哥哥是不是也一直看不起我?”

鹤岁不知道季嘉衍为什么这样问自己,不过他觉得只要摇头就对了,于是鹤岁抱紧猫咪忙不迭地摇头。

“那么哥哥为什么不想待在我的身边?”季嘉衍的声音很轻很轻,他的话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鹤岁听的。

鹤岁撅起嘴巴想反驳他一下,可是被抱得太紧的猫咪正巧在此时不老实地乱动了起来,季嘉衍垂下眼眸,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窝在鹤岁怀里的猫咪拎起来,而后低声道:“哥哥总是这么不乖。”

“我没有。”鹤岁鼓起脸,季嘉衍动不动就说他不乖,他也是要面子的,“我只是和姑姑说、说……”鹤岁说到一半下意识地抬眼一瞟,只看见季嘉衍面色如常地把猫咪放到门口,然后重重地将门合上。

鹤岁见鬼了似的把眼睛睁得溜圆,他脆生生地指责道:“你又骗人。你都可以自己把咪咪丢到门外,那你之前还装出不想碰它的样子,故意让我愧疚了那么久,还非要睡到我这里来。”

“哥哥对我真的有过愧疚吗?”季嘉衍轻轻一笑,他侧眸望向鹤岁,说话的语气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哥哥从小就受尽宠爱,就连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哥哥的身边能够有人陪伴。姑姑对我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不是哥哥,我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下贱的九等人,就连爸、妈也时常嫌我脏,叮嘱我不要太过接近哥哥。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们一家人?”

季嘉衍的眸色深深,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有些无措的鹤岁,少年将眼睛睁得圆圆的,他的瞳仁乌黑,眼神干净,眸中湿润的水迹一点一点漾开来,氤氲出雾蒙蒙的水汽,而那颜色偏淡却极为秀气的眉心拧出了一个小八字,看起来既委屈又可怜。

“我想为了哥哥放下这些的。”

稍微停顿了片刻,季嘉衍俯下身捏住鹤岁的下颔,低声问道:“可是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待在我的身边?”

鹤岁张了张嘴,季嘉衍却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只是态度强硬地将唇舌探入鹤岁的口中。不同于上一次的温柔,季嘉衍的动作几近粗暴,他似惩戒一般地咬了几下鹤岁的舌尖,鹤岁疼得差点挤出几颗金豆豆,他眼泪汪汪地想把季嘉衍推开,却只换来了更用力的钳制。

“呜。”

薄薄的睡衣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起,鹤岁瓷白的肤色因害羞而透出粉色。季嘉衍摩挲鹤岁着腰际的那粒色鲜欲滴的朱砂痣,手指不紧不慢地向后探去,直到在尾椎骨的上端又摸到一粒朱砂痣。

“不、不要。”鹤岁呜咽着偏过头,避开季嘉衍的亲吻,季嘉衍却低下头咬住他的脖颈。湿热的舌尖一寸一寸掠过雪白的颈项,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季嘉衍向上吻去,直到将鹤岁的耳垂含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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