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抹茶啊
这个系统金手指没开过几次,满脑子都是荤段子,运行还迟缓,没准所有内存都被拿来存小电影了,太让他没有回家的信心了。
系统幽幽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绑定之后,你所有的想法我都可以直接读取?你还对我没信心,我对你才是绝望。”
说坏话被抓了个正着,鹤岁心虚地闭上眼装睡,结果他趴着趴着就真的睡着了,一口气从上课睡到下课,又从下课睡到上课,最后是沈容秋一掌拍在鹤岁的脑袋上,把他硬生生地打醒了。
“你是猪吧。”沈容秋坐在鹤岁的前面,看得叹为观止:“我来了好几趟你都在睡,推都推不醒你。”
鹤岁揉着眼睛发脾气:“你好吵。”
教室里开着冷气,他的位置又正对着风口,吹了一上午鼻子有点堵,难受得要命。鹤岁费力地把头抬起来,没撑一会儿就有气无力地栽了下去,说话的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鼻音,软得不成样子,听起来只像是在撒娇。
沈容秋看乐了,笑着说:“我前几天还在纳闷学校新建的图书馆是哪里来的钱。”
鹤岁慢吞吞地换了一个姿势,枕着胳膊说:“我的学费。”
沈容秋对此痛心不已:“败家子。”
“我以前就怀疑我是不是充话费送的,现在更觉得我和我爸的父子关系岌岌可危了。”鹤岁垮着脸向沈容秋抱怨周父的所作所为,“我爸嫌我在家烦人,宁愿背着我和学校签免责书也要把我赶过来。”
“何止你们的父子关系岌岌可危。”沈容笑不动了,“我们的兄弟关系也即将破裂。”
鹤岁没心没肺地推了推沈容秋,要赶他走。
沈容秋怕真把人惹恼,赶紧和他说正事:“我俩不在一块,学校又不能转班,你给我老实点,少惹事。还有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拜托了一下柏少,让他帮我照看一下你,你可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说到这里,沈容秋的表情有点复杂。
他和柯见梦两个人算得上是同柏知寒关系不错的人,也熟悉他冷漠至极的性格。有的人生来就有上位者的气度,柏知寒就是其一,更何况他还是柏老的接班人,漠然、冷静、自持,这些词都被刻入了骨子里。他们相交多年,至今也还是礼礼貌貌地唤一声“柏少”,对他待人冷淡疏离的态度都心知肚明。
沈容秋拜托柏知寒帮他照看一下鹤岁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见柏知寒与鹤岁坐得近,随口那么一问,没想到居然真的答应了。他震惊之余忙不迭地说请吃饭,意料之中地被回绝,这会儿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中午下课了你别乱跑,人太多了,饭我给你带过来。”意外归意外,沈容秋接着说:“晚上放学你也待教室别先走,你家的司机应该就在门口等你,我先把你送上车。”
鹤岁感动到发好人卡:“小表哥你真是个好人。”
沈容秋无情地拒绝了鹤岁的好人卡,并向他扔过去了一本牛津词典,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鹤岁翻了翻词典,扉页用签字笔写着一个名字。黑色的字迹清清秀秀的,一看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姐姐,鹤岁好奇地把名字念了一遍:“楚楚嫣。”
“怎么啦?”
楚楚嫣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过头来,甜甜地笑了笑。穿着白衬衫、百褶裙的少女充满了朝气,她俏皮地歪着头,问鹤岁:“你是不是叫周从心?”
“你怎么知道?”
“早上看见你就觉得太可爱了吧。”楚楚嫣捧着脸说:“想和你打招呼,但是你在睡觉,只好趁着去办公室抱作业的时候问了一下老师你的名字。”
鹤岁不经夸,更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小姐姐。他一开心就塞给了楚楚嫣一盒半熟芝士蛋糕,尽管很快就后悔,正准备抱着自己的薯片治愈伤痛呢,一抬眼就对上了柏知寒望向自己的目光。
他下意识地就以己度人,非常护食地说:“再看也不给你吃,都是我的。”
柏知寒的神色不变,他的余光掠过鹤岁微微睁圆的眸,眉眼间的冷意似融不开的积雪压下,只余一片沁心的凉薄。
柏知寒不开口,鹤岁也不说话,他还非常幼稚地和柏知寒玩“谁先眨眼谁就输了”的游戏,结果鹤岁没坚持过十秒就揉起了眼睛。等他再望过去的时候,柏知寒已经没有在看自己,而是兴趣寥寥地翻阅着手中的书。
鹤岁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地摸出来一颗巧克力。
巧克力一拿在手里他就馋了起来,鹤岁条件反射就把锡箔纸剥开,半天才反应起来不是给自己吃的,只好伸手递到柏知寒的唇边,哼哼唧唧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
柏知寒翻书的手一顿,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脸上就差没写出“舍不得”三个字的鹤岁,在鹤岁就要恼羞成怒之前,启唇将巧克力咬入。
有意无意地,舌尖掠过鹤岁的指尖,留下了湿热的温度。
而巧克力入口即溶,几乎要甜进心坎。
作者有话要说:
鹤岁:吃了我的巧克力就是我的人了!
第6章 心肝宝贝06
鹤岁缩回手,睁圆了眼睛说:“你舔到我了。”
柏知寒淡淡地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说:“很甜。”
“你舔到我了。”鹤岁又重复了一遍。他垮下一张小脸,不大高兴地瞪着柏知寒,不依不挠道:“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柏知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鹤岁,任由他跳脚。
“你说话不算数。”柏知寒越不理鹤岁,鹤岁就越想发脾气。他故意气人,大声地说:“还说不用拉钩,你答应了就会做到。对我负责根本就是在骗我,连自己的口水都不给我擦干净。”
一口气说完,鹤岁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柏知寒不说话,他就偷偷地瞟一眼、再瞟一眼,可柏知寒始终没有什么反应,鹤岁嘴巴噘得都可以挂油壶。
楚楚嫣转过头来,手里还攥着一包纸。她想解围,于是对着鹤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要不要我来帮你擦呀?”
鹤岁这会儿可知道脸红了,他忙不迭地摇头,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
是柏知寒。
他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将鹤岁的手拽过来。从指尖开始,柏知寒一寸一寸地擦拭下去,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轻柔得好似在摩挲什么珍宝。
鹤岁有点想殴打几分钟前闹个不停的自己,他试图夺回自己的手,柏知寒却捉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开,鹤岁拧着眉小声地抱怨:“你捏疼我了。”
柏知寒不为所动,他垂下眸继续为鹤岁擦着不存在的口水,直到鹤岁的耳朵都要跟着烧起来了才放开手。
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鹤岁说过一句话。
楚楚嫣捧着脸,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柏知寒,凑到鹤岁耳边咬耳朵:“你以前就和柏少认识吗?他总是冷冰冰的,说话也不怎么理,不过对你好像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