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邢仲晚示意她继续说。
薛清撩了一把自己头上那撮风骚的红毛,“祁匀是什么人,没接触过,他的事情我可听的不少。一个有着七窍玲珑心心狠手辣做事情不择手段……”
邢仲晚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重点!”
“他要是看的见,把你认成女人还有可能!”
邢仲晚一掌扫过来。薛清一把接住,“老邢,不要关心则乱,咱妈的事情是你多年的心结我们都知道,你急着想将事情办成,但是祁匀这个人心机很深,你别进了一个套,又被他给套进去。”
邢仲晚挥开手,“你的意思是他在耍我?”
薛清摊开手,“按照你的意思,我和陈瑛接触了一下,这个人不简单,说话滴水不漏。你的情况他是一点都没从我这边套。而且你说他见过你,见过你还能淡定的叫你少奶奶。沈家是什么人,会让一个男人做少奶奶,这其中要不是有人授意,我还真不相信里头没猫腻。”
“祁匀忍辱负重这么久,为什么偏偏在你面前透了底。”
薛清看着邢仲晚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要么他是真心喜欢你,要么他就是利用你!老邢,自己心里放把秤,可掂量清楚了!”
第二十四章 晚晚,我想看看你
邢仲晚拿起酒杯仰起头将里头的红酒喝了个干净,“掂量啥,我又不和他一起过日子。我得找个时间回趟邢家,我妈的事情得抓紧,完了我就走人。”
“就怕到时候有人不放你走,祁三夫人,哈哈哈。”薛清看了看邢仲晚,顾不了那人一身的低气压,太好笑了,忍不了。
邢仲晚看了一眼手表,“我得回去了,检查的时间约好了你通知我,陈瑛那边你不要再接触了。”
戚清点点头,“我明白的,哎!不跟我再喝点,这么快就要回去当保姆了,老邢,你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说实话你是不是和祁匀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我才不相信你会那么好心,还是……你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
邢仲晚给了她一个白眼,“收起你那毫无依据的脑洞,别和成正哲学一天到晚穿的不男不女的。没事早点回去睡觉,别出去乱约,检查完了赶紧给我回去。”
薛清瞪着大眼,“我靠,才刚到你就赶我走,老邢,你没良心啊,是谁把你接回来的,你忘记啦……”
邢仲晚套上风衣,懒得回头看她。“哎,把你车借我开开。”
薛清气的将车钥匙飞过去,邢仲晚抬手接住,“谢了。”
邢仲晚上了车,坐在驾驶室却也没发动车子。就这么安静的坐了几分钟,薛清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祁匀对自己的言行怎么看都是对自己有意思,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男的,那……没听说祁匀喜欢男人啊。
邢仲晚后背一阵恶寒,报恩还能报出断袖分桃来。小时候是说想娶祁匀来着,可那不是童言无忌吗,而且那时候自己把他看成女孩子了来着。邢仲晚一脚油门下去,简直烦的要死。
邢仲晚下了车还没进门呢就看见坐在轮椅上快要变成望夫石的祁匀,尴尬的低头咳嗽了一声慢慢的走过去,“你怎么不进去,很冷的。”
祁匀抬起头,很是平常的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邢仲晚看着祁匀没有血色的脸,回来时候的那一丝烦躁突然就散了,他蹲**子,将他落在肩膀的披肩盖好,“是不是没吃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祁匀就这么安静的对着邢仲晚,那双眼里满是血丝,
邢仲晚问道,“你一直坐在这里等我是不是?都说了我没事的,你这人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祁匀伸出双手摸索着搭在邢仲晚的肩头,“晚晚,你过来一些。”
邢仲晚依言往前头靠了一些。祁匀上身前倾将邢仲晚环住。邢仲晚挣扎了一下,祁匀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晚晚,让我抱一会。”
邢仲晚愣住了,随后叹了一口气,“祁匀,你……”
“别说话。”
祁匀闻着邢仲晚身上的松木香,双手攀上他的背,晚晚回来了,晚晚就在自己身边,真好,他还在。
邢仲晚身体有些僵硬,脑子里不断闪过薛清的话,他后退了一些,看着祁匀,“我推你进去,给你做点吃的。”
祁匀茫然的伸着手,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脖子上的红晕一点一点的褪去,淡淡的说了一声,“好。”
邢仲晚简单的做了一碗拌面,淋了香油放了一点小葱,放在祁匀面前,“很香吧,快点趁热吃。”递给祁匀一把叉子,祁匀接过默默地吃了起来,邢仲晚倒了一杯水坐在祁匀身边,晚上的别墅安静极了。只有叉子盘子轻微的摩擦声。
祁匀吃的很专心,一碗面吃的很干净。邢仲晚将盘子放在洗碗槽里,祁匀道,“我母亲有没有为难你。”
邢仲晚洗了手,“没有,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祁匀的双手很是规矩的放在餐桌上,“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带走,却什么都不能做。”
“你在说什么呢,哎,你手怎么回事?”邢仲晚这才发现祁匀的手指甲不知怎么的断了不少还有乌青血丝。
邢仲晚抓起祁匀的手,“你去刨地了吗?”
祁匀抽出手,别过头,“没有。”邢仲晚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是不是那老太婆又欺负你了,我去找她。”
“晚晚!”祁匀一把拉住他的手,邢仲晚懊恼的回头,说话也没好声气,“干嘛,你手不疼啊,你疼你不会说啊,忍忍忍,你怎么不改名叫忍者神龟啊!”
祁匀莫名被骂,一副无辜的表情,长睫毛****的。来了来了,又是这幅被人欺负的可怜样。邢仲晚气的一屁股坐下来,“说!怎么回事?”
祁匀的手摸索着想拉邢仲晚,被一掌拍开,又拉,又被拍开,这么来回几次。邢仲晚终于怒了,“不说是吧,不说我走了。”
邢仲晚说完起身,祁匀慌乱的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我只是气我自己,气自己没能保护好你,我……”
祁匀的脸煞白,“我母亲行事作风强硬,我怕她会对你不利,但就我现在的状况我没法,没法……”
祁匀有些说不下去,的确让一个曾经如此骄傲的人承认自己的无能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邢仲晚深吸了一口气,“祁匀,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
邢仲晚有些无所适从,那点火气生生被自己压了下去。
“我背你上去,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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