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邢仲晚一愣,随后忍不住大笑,“哈哈哈,这么积极,三爷你还是挺有魅力的哈。”
祁匀的脸色更不好了,“你还笑,快点过来,我要洗澡了。”
邢仲晚一边笑,一边关上门,去衣柜里给他拿换洗的衣服,“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我过两天要飞回去一趟,有些事情要办,等完事了我就回来。”
祁匀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你要走?”
邢仲晚将衣服放床上,“是呀,应该很快,我会尽快回来的。”
祁匀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邢仲晚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我要把我母亲的骨灰带回去。”祁匀一怔,随后脸上的表情松了下来,“需要我帮忙吗?我是说,快要清明了,我也想去你妈妈那里祭拜下。”
邢仲晚笑了笑,“不用,我都安排好了。”
祁匀偏过头,淡淡说了一声好,他听得出来,邢仲晚言语间的拒绝,他并不想自己牵扯进他的家事里,晚晚从根本上还是没有接受自己。祁匀放在轮椅两侧的手逐渐收紧,邢仲晚看他紧绷着身子的样子,知道他又不高兴了,耐着性子对他说,
“你想要帮我我很开心,但我妈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还有我不在的日子,你要让陈瑛留心一些,今天这样的事情可别发生了,我可不想一回来,那个女人肚子就大了。”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却让祁匀瞬间黑脸,“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那么……那么……”
这莫名委屈的语气让邢仲晚大笑,“哎哟,开玩笑也不行,看把你急的,走走,我们洗澡去。”
洗手间是为了祁匀专门改造过的,祁匀如今已经能稳稳的坐好了。邢仲晚拿过沐浴液涂在他身上,看着他身上红红的一片,心想明天又该乌青了。
“你也别练的太狠,循序渐进,心急可不成,医生都说你已经进步非常快了,你很厉害呢,祁匀。”
祁匀抓住邢仲晚拿着浴巾的手,“我要是不快点好,你跑了怎么办?”邢仲晚陡然被抓住,还有一只在他腿间的手顿时停了动作,祁匀湿着头发,嘴唇红润,晶莹的水珠顺着姣好的眉毛沿着形状优美的鼻梁落进嫣红的唇里,邢仲晚看傻了,等反应过来想甩开祁匀的手,一下却没甩开,祁匀搂住邢仲晚的脖子朝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邢仲晚看着那双浑浊的双眼一下子没了反应,嘴唇微张被祁匀钻了空子,舌头灵活的钻进邢仲晚嘴里,细细的舔过他微凉的口腔内膜。邢仲晚整个人如同过电,其实祁匀的吻很青涩,淡淡的就像是一个初尝禁果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接近自己的心上人。祁匀离开邢仲晚的嘴唇,一道细细的银丝挂在嫣红的嘴唇间。邢仲晚愣愣的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祁匀双手捧着他的脸如同对待一件珍宝,“我在吻你啊,晚晚,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犹如平地惊雷,邢仲晚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扔开手上的浴巾,想走,却被祁匀一个用力拉回来,一个重心不稳,邢仲晚跌进浴缸里,溅起一片水花,邢仲晚生气道,“祁匀,你疯了!”
说话间,祁匀已经封住他的嘴唇,抓着他的手摸到他已经高高翘起的胯间。邢仲晚如同碰到毒药,猛地收回手,却被祁匀死死的按住,祁匀吸着邢仲晚的唇舌,那股力道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下去,邢仲晚怕伤了他,不敢使大力,两个人在浴缸里纠缠浑身湿透。邢仲晚跨坐在祁匀的腰腹间,祁匀高挺的的欲望在邢仲晚的会阴处摩擦,本就穿着一件薄薄运动裤的邢仲晚被水一浸犹如没穿裤子,敏感处被磨蹭是个男人都容易起反应,邢仲晚硬了。祁匀将舌头伸进邢仲晚的喉咙深处,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紧实的臀部,邢仲晚硬的翘起来抵着他的腹部,祁匀一愣,却更加的兴奋,双手忍不住下移,紧紧地握住。邢仲晚身子一顿,猛地推开祁匀,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祁匀愣住了,邢仲晚喘着气从浴缸里出来,脸上的潮红逐渐退去,一言不发的打开浴室的门出去。
祁匀坐在水里,一双眼睛渐渐发红,还是不行吗?还是不行吗?晚晚!闭上双眼,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水里。
邢仲晚靠在门口慢慢的平缓呼吸,看着自己慢慢的软下去,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颊,邢仲晚不敢想当时要是没有一巴掌下去,会发生什么。
脱了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从衣柜里随便选了一身换上,他坐在床上思绪一片混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才想起来祁匀还在浴室里,连忙起身去找祁匀。
祁匀呆愣的坐在已经冰凉的冷水里,邢仲晚二话不说将人抱出来用干毛巾裹住,祁匀的身体冰凉的像个死人。
邢仲晚有些后悔,再生气也不能把一个病人就这么扔在浴缸里。赶紧帮祁匀换上干净的衣服,却见他还在发抖,瘦削的身体抖着,嘴唇毫无血色,邢仲晚那种涩人的心痛又来了,他干脆抱紧祁匀两个人躺进被子里裹起来,用自己的双脚缠住祁匀冰冷的双腿,为他取暖。
两个人在被窝里,头抵着头,身子挨着身子,眼见着祁匀的脸颊快速的肿了起来,邢仲晚突然有些后悔。
祁匀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心急了。”
邢仲晚有些无言以对,说生气吧,是真生气,真要把他骂一顿打一顿又下不了手,万千无奈只换来一声叹息,“你这样,我很难做。”
祁匀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我只是喜欢你,晚晚,你就不能也喜欢我一点吗?”
邢仲晚沉默了……
那晚,祁匀发了高烧,两天才退下来,脸飞快的瘦下来,憔悴不堪,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好气色功亏一篑。陈瑛这几天看着邢仲晚的眼神总是很奇怪,祁匀脸上那么大一个巴掌印,是人都看的见,再加上祁匀莫名发烧,怎么想都是邢仲晚怎么他了。
邢仲晚这个苦闷,还好祁匀退了烧,老钟叔那边又来了消息说是日子已经选好了。邢仲晚和祁匀一起待着也是尴尬,干脆着手带着他妈的骨灰飞了回去。
祁匀醒来时,邢仲晚已经上了私人飞机。
他呆愣着看着天花板,看了一个早上也不吃东西,陈瑛没办法只好对他说,少奶奶临走时留了话,最多两天一定回来,让他好好吃饭,养好身体,这才起身吃了一点粥。
陈瑛看着这样的祁匀忧心不止,邢仲晚在祁匀心中的分量比他想的还要重的多。
虽说老夫人临终前,让他跟着镯子的主人,但说白了还是让他跟着祁匀,哎……少奶奶为什么就不是一个女人呢!
邢仲晚离开的一天里,祁匀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神色木然犹如被抽取了三魂七魄。
祁匀想起少时奶奶去世他刚回到母亲的身边。和亲生母亲形同陌路,那时他对母爱还有幻想,想试图修复这十几年缺失的感情。他母亲生日那天,祁匀亲手做了一份礼物,打算送过去,路上遇见祁四,硬缠着他说要他屋里养的鸟,祁匀不肯那是他奶奶生前留给他的。两人闹到母亲面前,他母亲轻飘一句话,“四儿是弟弟,你该让着他,一只鸟而已,弟弟喜欢,你就给他。”
祁匀将身后的礼物紧握在手心,汗水将纸一点点打湿,里头的字迹一点点模糊。
“以后没什么事情,你就别来了,我也忙。”
祁匀深深看了她母亲一眼,却见祁四趾高气扬的看着自己。
祁匀一声不吭的回去,将手里的那份礼物撕碎烧成了灰。那只鸟被他亲手淹死在水里。
从那以后,他母亲看他的眼神越发的冰冷。
祁匀从往事里抽身,猛然张开眼睛,喜欢的东西如果不能守住,他宁愿毁掉。
喜欢的,只有自己去争取,想尽办法都要得到,这是祁匀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闪进来,“三爷,我来伺候你洗漱。”
祁匀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进来吧。”
?
第三十五章 你终于是我的了!
邢仲晚站在母亲的新坟前愣了许久,直到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衣裳渐湿,邢仲晚才长叹一声,拿起一边的酒杯将杯中酒洒在母亲的墓前。微红的眼角轻轻抬起,嘴角扯起一抹浅笑,“您可终于如愿了。”
将母亲的牌位迎进邢家祠堂,邢正平一张脸阴沉着,杵在门口冷眼瞧着,邢仲晚跪下来正正经经的磕了一个头,上了一炷香。多年揪在心头的事情终于是落了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着一脸不甘愿的邢正平笑了笑,“多谢父亲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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