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都好久没摸你的手了。”
咦!邢仲晚犹如一只炸毛的猫,要不要这么肉麻。
祁匀闭上眼睛,紧紧的握住邢仲晚的手,“终于能好好的睡觉了。”犹如呓语的一句话,却让邢仲晚感到一丝心酸。
他全身放松下来,“我就在你身边,你安心睡吧。”
过了一会,祁匀稳稳的呼吸声传来,邢仲晚发了一会呆,想将手从祁匀手里抽出来,挣脱了好几回都抽不出来,又怕力气大将祁匀弄醒。邢仲晚打了一个哈欠,无奈的弯**子趴在祁匀的病床边。
门外,陈瑛看着双手交握的两人,神情复杂。这几天邢仲晚不在,祁匀的反应让他不安,短短几天就憔悴了许多。
不说话,不吃东西,也不配合治疗就是他这几天的状态,这和从前的祁匀简直是太不一样了。以前的祁匀无懈可击几乎找不到他的弱点,现如今邢仲晚就像一把刀在祁匀的保护壳上划了一道口子,而这道口子现在到底有多深,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第二天,祁匀出奇的平静,和昨晚的脆弱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邢仲晚见了他的主治医生,双方敲定下来一个初步的手术时间,邢仲晚回病房,打开房门就看见祁匀背对着自己坐在轮椅上,巨大的落地玻璃倒映着他苍白的面容。邢仲晚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祁匀默默地转过头对他笑了笑,“和医生谈好了?”
邢仲晚很仔细的打量他,阳光下的祁匀亮闪闪的,把他那一身戾气消去不少。他想,祁匀其实是害怕的吧,刚才医生和自己说的一切可能手术失败的结果让他听得头皮发麻,祁匀不可能不知道。
祁匀一直是淡漠疏离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不会疼,不会伤心,也不会害怕的。
但是邢仲晚知道,祁匀无措的时候会垂着头眼睛****,也会在洗澡的时候暗喽喽的擦着进水的眼睛,只要害羞就会先红耳朵。他眼里的祁匀就是这样的,一只挖了全身的刺赤裸裸躺在你面前的小刺猬。
那股心酸的麻痒又一点一点的渗透进五脏六腑。
“祁匀,要把头发剃光呢,也不知道你头型好不好看,能不能驾驭光头。”
邢仲晚想开个玩笑逗他开心,祁匀却只是淡淡的侧过头,对着他,嘴角弯起,“晚晚,我还想背着你进祁家,我不会死。”
邢仲晚顿住了,良久没有说话。
祁匀安安静静的坐着,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焦距的落在邢仲晚的身上,这双眼睛如果能看得见该有多好看。
邢仲晚起身,抓着祁匀的轮椅,“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邢仲晚带着祁匀去了寺庙。求了一支签,邢仲晚找了解签的师傅,大吉。邢仲晚乐的那明媚的眉眼让身边一众祁匀的随从傻了眼,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这个少奶奶。
“祁匀,大吉哎,你肯定能好。”
祁匀听着邢仲晚声音里挡不住的喜色,忍不住笑了,“你还信这个?”邢仲晚道,“很灵的,以前每年回江南我妈总会带我来。啊,你在这等我会。”
说完邢仲晚转身进去,找到了庙里的小师傅供了一盏平安灯。希望祁匀的手术可以顺利。
从庙里出来,邢仲晚将求来的红绸绑在祁匀的手腕上。祁匀抬着手,“这是什么?”
邢仲晚将他的袖子放下来,“能给你带来好运的。”
祁匀摸着手腕上柔软的绸带,“谢谢你,晚晚。”
邢仲晚走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我们回去吧,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祁匀仔细想了想,“鸡丝粥。”
邢仲晚爽快道,“没问题。”
祁匀看着前方,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抚上手腕上的绸带,眼底一片黯然,如果真的能求,我能求你吗?
祁匀出院了,手术定在半个月后,国内和国外的团队会联合做这个手术。祁匀一直很淡定,每天定点的复健,按时的吃药。反观邢仲晚他倒更像是要手术的那个,总感觉有些烦躁。祁匀饭吃的少了怕他哪里不舒服,吃的多了又怕他不消化,连祁匀都忍不住问他,晚晚,你怎么了?
邢仲晚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这股没来由的烦躁让他急需找个发泄口。
可巧有人撞在了枪口上。
祁四来了。自从知道祁匀身边有个女人,他就急切的想来看看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竟然能让他亲自开口要求结婚,还害了自己母亲被罚禁足。说起来,祁匀对他身边的女人向来是不在意的,就连他出事前的那个未婚妻,被自己睡了这么多回,绿帽子都戴到天上去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竟然会主动要求结婚,祁四怎么能不好奇。祁匀越是藏着掩着,他就越想亲自见见,要是能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给抢过来,那可就好玩了,他就是见不得祁匀好,祁匀难受,他祁四才开心。
要打听到祁匀在哪里并不难,一得到消息祁四就急不可耐的来了,刚进院子就看见躺在躺椅上午睡的邢仲晚。邢仲晚散了半长的头发身上盖着风衣,看起来是睡过去了。祁四走过去,俯**子,一看魂都快飞了,这就是祁匀的女人?祁四整个人兴奋了起来,他撩开邢仲晚脸上的头发,整个人愣住了。
邢仲晚突然眼睛一睁,手一伸,人一个挺身将祁四重重的撂倒在地上。
狭长的眸子冒着冷气,“你是谁?”
祁四被突然摔在地上又疼又怒,一听邢仲晚的声音当场呆了,这么漂亮?竟然是个男人?
第四十章 你一定不会害我
邢仲晚这个恼火,好不容易有点闲工夫正悠哉的想睡个久违的午觉,就有这么不识趣的人找打来了。
邢仲晚踩着年轻男人的胸口,样子长得倒是不错,就是一脸气虚的样子,一看就是那啥过度,还有看自己的那是什么眼神?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好吧。邢仲晚一脚用力蹬下去,脚下的男子一声惊呼。
哎,不对这张脸怎么看都和祁匀有点像。
“你是谁?竟然敢踢我,你不要命了!”
邢仲晚嫌弃的挪开脚,这么嚣张,没猜错是祁匀的弟弟。啧啧啧,一个娘胎出来的气质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转身要走。祁四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一把拦在他面前,“你不许走!打了我就想走,没门。”
邢仲晚挑着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祁四看着他那一双泛着邪气的眼睛,喉头发干,这么漂亮为什么就是个男人呢!真是可惜,要是个女人……
正想着,陈瑛带着人走了过来,拦在邢仲晚面前,“祁四少,您怎么来了?”
祁四回神,哼道,“我来找我哥,怎么?不行!”
说着还朝着邢仲晚的方向看去,看见了吧我是祁家四少爷!
邢仲晚打了一个哈欠,插着口袋上了台阶,祁四急了,“哎,你别走啊,你打了我就想走!我!”
陈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匀少爷要休息,没有时间见您,四少还是回去吧。”
祁四想上前,却被人拦住正恼火,“陈瑛,你什么意思!怎么对我说话呢?他祁匀是沈家外孙,我就不是啦!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主人,你说话对我这么无理,还有刚才那个人,打了我就想走,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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