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第四十二章 那孩子叫邢仲晚
偌大的病房里,不时的传来咳嗽声,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挂着水,还在不停地翻看文件。敲门声起,随后从门口进来一个人,走到病床前恭敬的叫了一声董事长。
病床上的人摘下老花镜,看着床边的人,“陈瑛带了什么话?”
来人恭敬地说道,“陈秘还是只有一句话,问是否要调查一下匀少爷身边的那个男人。”
沈清虹咳嗽了两声,“是最近又出了什么事情?”
来人犹如复读机一般,将事情说了一个大概,沈清虹直起身子,来人赶紧向前在她腰后垫了一个垫子。
“我知道了,你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跟在匀儿身边就行,你把老李叫进来。”
“是!”
沈清虹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子里不断闪过刚才的话,匀儿啊,你是真的对一个男人动心了吗?仅仅是因为他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你?不。
沈清虹缓缓地张开眼,你可不是这样的祁匀!
不一会,病房的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沈清虹对他招了招手,“这里没外人,就不要叫董事长了。”
老人上前几步,“是的,小姐。”
沈清虹咳嗽了几声,“李叔,你还记得邢家吗。”
老人恭敬的弯着腰,低着头,“早年跟在大小姐身边有缘见过邢老几面。”
沈清虹轻笑出声,是啊,早年的邢家那是多么的风光。那时她父亲刚去世,母亲带着她去邢家,当年见到邢雁吟时的惊艳历历在目。那样的一个男人让身为女子的她自惭形秽。出生显赫从来不知道自卑是什么的沈家大小姐第一次低下了头。
“李叔还记得邢家这辈有几个孩子吗?”
老人顿了一下,似乎是仔细的想了想,“应该是邢正平的大女儿邢仲洁,还有一个……”
沈清虹轻叹一声,“是浅翊的儿子,当年他们母子被赶出邢家我刚好不在国内,不能伸手帮一把是我今生憾事。浅翊那么好的女子……咳咳咳”
沈清虹一阵猛烈的咳嗽,李叔慌忙上前,“小姐,您的病不能激动。”
沈清虹咳得脸色泛白,“李叔,还记得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李叔一脸忧色,小姐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记得,当年邢家那位小少爷出生,邢老爷子特地请了大小姐,名字还是大小姐起的,就叫邢仲晚。”
沈清虹长舒一口气,漂亮的脸,对祁匀的好,一切都有了答案。
当年母亲的一时善念是因,这时祁匀的动情是果啊。这孩子是来还当年的恩情的。
匀儿啊,只怕你有这心人家孩子却没有这意啊,终究是阴差阳错了。
邢仲晚在祁匀碗里夹了一筷子苦瓜,祁匀夹起来一闻,眉头不由自主皱了一下,最后还是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邢仲晚在一边看的乐呵呵,“清热解毒,对身体好,不要挑食。”
满嘴巴的苦味让祁匀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能怎么办呢,晚晚夹的!晚晚夹的那必须得吃啊。
陈瑛无声无息的走到祁匀身边叫了一声少爷,邢仲晚看了看他,知道他有事情要说,随便找了个理由就上楼了。
祁匀放下筷子,脸上恢复了阴冷,“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说?”
语气里的不满,让身后的随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匀少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四少应该已经被请去喝茶了。”
祁匀摸着剪得很是圆润的手指头,这是晚晚剪得,修的很好,他似乎什么事情都很擅长。
“还有一件事情,有人在查祁夫人,我觉得目的不简单。”
祁匀松开手,“还能有什么目的,我母亲他的软肋不就是祁四吗?我被下药的事情除了我和你还有谁知道?”
陈瑛有些不敢相信,“您是说少奶奶?”
祁匀眼底闪过一丝温柔,除了我的晚晚还有谁能这么聪明,暗地里想要帮着我扳倒最大的阻力,你是雷锋吗?做好事不留名?
祁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少爷,你对少奶奶的身份不好奇吗?恕我直言,能查的这么深背景一定不简单,您就不好奇少奶奶的身份?而且,您……太相信他了。”
“晚晚不会害我!”祁匀的语气很笃定。
“我没猜错,沈清虹也没让你私下调查他吧。以她的性格,没有十成的把握是不会把一个定时炸弹放在我身边的。她对晚晚的身份一定是了解的。”
陈瑛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还是觉得……”
祁匀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他想害我吗,就算他想从我身上谋求什么,也没必要帮着我扫清障碍,而且有能力查的这么深,背景就不简单,晚晚的性格啊,不喜欢被拘着,爱自由,不是爱争权夺利的人。也许沈家和祁家对他来说反而是负累,只是我在这个局里,他不得不参合进来,是我委屈他了。”
祁匀一番话,陈瑛没法反驳一句。
祁匀有一句话没说,其实他总觉得他和晚晚很久就认识了。潜意识里有个声音不断在告诉他,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祁匀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看错人。
邢仲晚在楼上看了几封邮件,处理了几项公事。成正哲和薛清已经快要哭死了,一个个忙的要飞天,薛清给他发了消息,说这么忙下去自己快早更了,邢仲晚笑着摇头。这时候薛清进来一条语音,“老邢,听说祁四被打断了一只手,今天还被请去喝茶了,据说是被当场抓住聚众吸粉,不仅吸还卖。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换届的风口浪尖上就出了这事情,你家小云儿做的吧。够狠!”
邢仲晚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不一会一条通话申请发过来,邢仲晚接了。
“老娘消息灵通着呢,这次祁纵成是压不住了,你等着吧,明天的头条肯定炸天!你家小云可真是狠,怎么说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点情面也不留!”
邢仲晚仰躺在床上,“他们想要他命的时候可没想过是一个娘胎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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