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邢仲晚在病房门口隔着玻璃窗看着还在昏迷的祁匀。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被施了魔法的王子。短短的时间他的变化真是大啊,邢仲晚摸了一下口袋,才发现没烟了。一回头跟前多了一包烟,邢仲晚接过,对着陈瑛点了点头,“一块抽一根?”
邢仲晚夹着烟靠在吸烟区雪白的墙壁上,陈瑛松了松领带,“我要向您说声对不起,照片的事情是我考虑的不周到。”
邢仲晚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陈瑛看着眉眼漂亮的近乎锋利的青年,有些欲言又止。
“等匀少爷眼睛康复我就要走了,董事长把我调到海外。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再见您了,有些话我想对您说。”
陈瑛挺直了脊背,“匀少爷他是真的很在乎您。他和您在一起很快乐,那种快乐不用说,透着眉眼都能让人感觉出来。我曾经担心过,您会成为他的软肋,但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你是他的希望。”
陈瑛说出这句话,整个人颓废了许多,在他多年的认知中,真的没想过祁匀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个事实打的他措手不及却也不得不面对。再次的见面,邢仲晚的变化让陈瑛心慌,他觉得少爷也许就要失去这个男人了。
邢仲晚将手里的烟摁灭,脱下外套搭在手上,“谁都不该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希望,人都是善变的。”
邢仲晚打开门出去,狭隘的空间里只留下陈瑛一个人,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陈秘,董事长病危了。”
祁匀是在次日清晨醒过来的,他张了张嘴,手在病床边小幅度的动着,像在找什么东西。护士弯下腰听了许久才明白他说的是晚晚。
邢仲晚进病房,握住祁匀的手,那一瞬间床上的人安静了下来,
邢仲晚靠近祁匀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手术很成功,恢复一段时间你就能看见了,好好休息,想睡就睡吧。”
祁匀动了动嘴唇,声音很轻,“我……想看……你。”
邢仲晚慢慢的坐直身体,知道祁匀又昏睡了过去。
抽出被他握着的手,邢仲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他的床头。
起身在祁匀裹着纱布的脑袋上亲了亲,仙女姐姐,你会好起来的,至于我们就再也不要见了。
邢仲晚出了病房,薛清早就在一边等他了。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哎,你的头发回去好好弄弄,去找那个tony老师。”
“是不是每个做造型的都叫tony。”
“你想多了!不要放飞自我了,好好的回去坐班,想想那些等着你临幸的小美女们,大老板你该回去营业了!”
邢仲晚修长的手臂交叠放在脑后,“我们回家了。”
侧过头和薛清相视一笑,就当做了一个梦吧。
当祁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邢仲晚已经离开了国内。
明明头疼难当,心却莫名揪疼。祁匀知道身边有人,却不是晚晚,他低着声音,问了一句,“晚晚呢?”
过了一会,陈瑛才道,“少奶奶有事情回了江南,事情办完了就回来。”
祁匀愣了一下,没了声响。陈瑛知道这么骗他不对,邢仲晚走了,这件事情祁匀迟早会知道,但绝对不是现在。
陈瑛出了病房,有人一见他就快步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找不到少奶奶。”
“航班信息呢?”
“没有找到少奶奶的名字。全部的海外航班都查了,没有。包括所有外籍名单都没有少奶奶的名字。至于其他再深一些的内容,我们没这个权限。”
陈瑛很头疼,他突然觉得晚晚就是一个虚构的人物。
他来医院前,沈清虹和他说过,一旦那孩子不见了,你们谁都不要去查,查不到的。
陈瑛担心的看了病房一眼,该怎么办呢?如果祁匀知道晚晚不见了,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祁匀半夜醒来,浑身被汗水浸透。一边的小护士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祁匀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接着是自己的眼睛,“晚晚呢。”嘶哑的声音带着水气,护士出去叫了守在门外的陈瑛。
“匀少爷?有什么吩咐?”
“晚晚呢?”祁匀重复着,陈瑛道,“少奶奶去了江南。”
“晚晚呢?”祁匀仿佛没有听进去陈英的回答。
“少奶奶去江南了。”陈瑛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
“晚晚呢?”嘶哑的的声音湿气越来越浓。
“匀少爷!”陈瑛跪在病床前,“少奶奶去江南了,他……”
祁匀抬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晚晚走了,我梦见他走了。这个时候,他不会扔下我去江南,除非他不要我了。”
陈瑛嘴角抽搐,死死的掐着自己,
“匀少爷,少奶奶他真的……”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静谧的病房,祁匀低沉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陈瑛不忍的别过头,这种时候不论他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那天晚上之后,祁匀就像变了一个人,安静沉默,一切的失控就如同是陈英的幻想。祁匀眼睛恢复的不错,已经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些影像了。他们再也没有谈起邢仲晚,但有样东西陈瑛的却不得不交给祁匀。
镯子补得很好,金黄的凤凰纹巧妙的掩盖了曾经的裂痕,就像重来没有断过。祁匀抚摸着上头的纹路,一点一点仔仔细细。
“难怪他上次手上绑了绷带,硬生生的弄断,他得多疼。”
祁匀喃喃自语,如同只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我原本以为我能等到他亲口告诉我名字那一天。”
“我想看看他的样子,很想。瞎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幻想他会是什么样子,现如今我却连求证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瑛想安慰一下祁匀,但说什么呢,再多安慰的话都比不上一个邢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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