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深入 第63章

作者:站着写文 标签: 年上 破镜重圆 HE 近代现代

“这种文件,真没必要特意带来给我签,你都能决定的事情,还大老远跑来干什么?”

“因为我想你啊。”薛清对着他眨眨眼,邢仲晚身后一阵恶寒。

“老邢,那孩子长得有些像祁匀吧。”

薛清犹豫的开了口,用余光观察邢仲晚的表情,很好,非常平静。

“回来都快两年了,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咱妈?”

邢仲晚没说话,眼睛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两年他升的挺快的,祁纵成可是豁老命给他铺路,当初都闹成那样了,祁匀还能回祁家。我听说他去江南找过你。”

邢仲晚还是一言不发,薛清不满的扯了扯他的白衬衫,“有没有听我说话呢!”

邢仲晚伸了一个懒腰,“挺好的,适合他。”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薛清气的鼻子里都快喷火了,懒得再说。

邢仲晚歪着身子,手撑着车窗,嘴角含笑,挺好的。

国内,祁匀好了以后就把住处安在了郊外的别墅里。祁匀差点死在这里,还住在这是因为这里是唯一有晚晚气息的地方。

深夜,祁匀从书房出来,习惯性的走进二楼邢仲晚的房间。里面的陈设都是老样子,打开柜子,里面挂着几件衣服,是晚晚来不及带走的。祁匀伸出手,想摸却又不敢,飞快的关上柜门。衣服上还留着晚晚的味道,只是时间长了那味道也越来越淡了。

这几年失眠的越来越严重,夜晚一个人他睡不着就起来在别墅里一圈一圈的走,厨房,客厅,饭厅……他在找,找曾经有晚晚的地方。

别墅里的佣人全都换了新的,对曾经发生在这间别墅里的事情毫不知情。

对于先生深夜在别墅晃荡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在这样的人家里,他们要做到的就是守口如瓶。

沈从心出来倒水,看见一个黑影坐在餐桌前,差点扔了手里的杯子,“大表哥,你得去看医生,失眠得治。”

沈从心拍着胸脯拉开椅子做在祁匀对面。祁匀抬了抬眼,“你的小公司又倒了。”

又……倒了……

沈从心黑着脸,“不要强调那个又字,我一定会成功的。下个月有个国际高科经纪论坛,集团要派人出席,那么高的规格大表哥你是不是亲自……”

“不去。”祁匀揉着眉心,显然不想多说,沈家是没办法才接下来的摊子,要不是因为沈从心真不是经商的材料,祁匀早就扔给他了。

沈从心看他那样子,起身又倒了一杯水,虽然面上不显,但私下里祁匀找邢仲晚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听说这个论坛清源资本的代表也会出席,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有个方案,我……”

沈从心没说完,再看祁匀已经靠在椅背上睡过去了。

祁匀的脸色很不好,白天繁重的工作,晚上失眠就是铁人也撑不住,他那是心病,只有一个人能医。

清晨,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邢仲晚,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头摸了一阵,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说。”

“老邢,老钟叔病重了,我给你定了下午的机票,你收拾下飞回去看看吧。”

邢仲晚猛的起身,洁白的被子滑落,他结实矫健的上半身在晨光下一览无遗。

眼神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迷糊,“我这就回去。”

第四章 薛清你这个乌鸦嘴!

邢仲晚将老钟叔的骨灰埋在院子里的桃树下,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生在邢家,死了也不想离开他守了一辈子的土地。

邢仲晚还是没能见上老人家最后一面,他赶到的时候老钟叔已经故去了。邢仲晚安安静静的办了老人家的葬礼。江南的这坐老宅子没了最后一个守护者。

邢仲晚打算将这个宅子捐了。清点老物件的时候,邢仲晚发现有个院子有修理过的痕迹,还很新。

“先生,这院子去年被雷击了,烧了一大半。后来还是联系了文物保护协会的专家过来修复的。”

回话的是老宅的佣人,邢仲晚若有所思,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知道是谁联系的吗?”

“这个不清楚只是无意听钟叔提起过好像姓祁。不过那位先生每年立夏前后都会来住上一段。”

邢仲晚没什么反应,“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座宅子我不打算留了,你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辛苦了。你们以后的生活我都会好好安排。”

老佣人对着邢仲晚掬了一躬,退了下去。

邢仲晚绕进了自己的院子,进了里屋,还是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走近床边伸手一摸,那个熟悉的娃娃还在。

邢仲晚笑着将它拿在手里,这是母亲给他做的。邢仲晚点了点娃娃的额头,“你也跟我走吧。”

正要起身,却发现娃娃小裙子的小口袋里掉出了一张小纸条,邢仲晚拿起来。

人生恰如三月花,倾我一生一世念。

遒劲张扬的笔画,邢仲晚在那场荒唐的闹剧里见过。当时那双苍白消瘦的手,在婚姻申请表上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何必呢?邢仲晚笑了笑,将手里的纸条撕碎了,外面下着大雨,邢仲晚打开窗子,一伸手碎片如雪花般落在青石板上,狂风骤雨一下就被冲刷干净。

邢仲晚关上窗子,手机响起。

“老邢,后天有个酒会,我来不及参加了得赶紧回去。你代我去吧?”

邢仲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清源这块我只管投钱,不管其他。而且我明天要去趟邢家。”

薛清怒了,“我问你,清源是你的产业吧,你做甩手掌柜这么多年,我们说啥了,你要去看狮子就去看狮子,喂鸽子就去喂鸽子,一去一年半载,我们说啥了,苦的我一把年纪还没嫁出去。我这个苦啊,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认识你这个没良心的。”

邢仲晚觉得后背发凉,“哎呀,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姑奶奶,求你别假哭,你这一哭我感觉这老宅里的百年冤魂都要出来了。”

薛清切了一声,表示非常不屑,“放心吧,钟岗和艾玛都在呢。趁着这个机会正是拉拢人脉的好时候,你露个脸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