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前两天邢正平来过电话关于她母亲冥诞的事情,无意间还说起祁匀这一年都没有再来过邢家。
邢仲晚放下电话,轻轻摇头笑了笑。挺好的,这么多年了祁匀终于是放下了。
打内线让秘书给自己订了机票,这次成正哲和薛清也要跟着一起回去。
邢仲晚揉着酸疼的额角打开文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会秘书抱着一大束玫瑰进来,“老板,花又来了!”
邢仲晚头都没抬,“给秘书室的分了。”
秘书笑道,“老板,都连着一个月了,我们秘书处都可以开花店了。”
邢仲晚签了字合上文件,“这个建议不错,卖花的钱给你们买零食。”
秘书捂嘴笑,“那我出去了。”
邢仲晚摆摆手,玫瑰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些个小年轻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要追他,竟然连他花粉过敏都不知道,真是不走心。
邢仲晚深了个懒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头万里晴空,要回去了,挺好……
邢仲晚回国钟岗亲自接的机,刚好有明星和他坐一班机,出口全是接机的粉丝还有记者,邢仲晚不开心戴着墨镜拖着行李箱被来往的人群挤的很是凌乱。无奈之下只好摘下墨镜对着挡在他面前举着灯牌的小姑娘笑了笑,“不好意思,能不能让让。”
邢仲晚这一说话,举着灯牌的小姑娘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他,一瞬间目瞪口呆,木着身子给邢仲晚让开了一条道。
邢仲晚眼睛一眨,一个眼神过去,“谢谢。”
两个姑娘脸一红,等回过神忍不住尖声大叫,邢仲晚已经没有了踪影。
老天,这是什么神仙颜值!
邢仲晚上了钟岗的车,呼出一口气,“这是哪家的明星,人气还挺旺。”
钟岗看了他一眼,“老板,忘记了?您亲自吩咐让艾玛带的,现在很红。”
邢仲晚恍然大悟,“是我们公司的?厉害!”十分不走心的给钟岗比了个心,钟岗无奈,“老板,有时候真怀疑我们分公司不是您的亲儿子。”
邢仲晚嘿嘿一笑,“哪里哪里,都是亲儿子,只要能赚钱,赚的越多越亲。”
钟岗无语,“这些天您就住我家,我在市中心有套房子,离邢家老宅也近,您住那方便。”
邢仲晚欣然同意,无聊的打开广播刚好播的时事新闻。说的是这次大选的热门人选,祁匀的名字传进邢仲晚的耳朵,邢仲晚愣了一下,手架在车窗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钟岗侧头看了看他,“沈从心对清源资本很有兴趣,来过很多回,有几个案子其实不错,但薛总吩咐过不要和沈家的人过多接触,我都给回了。其实从公司的发展来看,和沈家搞好关系有利无害,这几年国内的趋势……如果没有意外,这次大选祁匀会上去。”
邢仲晚嗯了一声,就没再说其他话。
钟岗专心开车,老板和那位估计有些纠葛。
“下次如果沈从心再来案子也的确有投资潜力就放下去吧。我们开公司为的是赚钱。”
钟岗点头表示明白,出了隧道上了高架邢仲晚已经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祁匀在检查室做检查,沈从心看他还没醒过来就去找他的主治医生。
“还是入睡困难?”医生看着病例问道。
沈从心苦着脸,“是的。”
医生摇摇头,“最大剂量了,其实我建议看看心理医生。”
沈从心心里苦,“说了,不肯。而且最近食欲越来越差。您也知道他每天的工作量,吃不好,睡不好,铁人也撑不下去。他早年受过伤,腿一到下雨天就疼的睡不着,这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疼的越来越厉害,他又不喜欢别人碰他,按摩缓解都不行。”
沈从心觉得就照顾祁匀这件事情比管理公司还难,他就没见过比祁匀更难伺候的人。
医生叹气,“那人……还是没找到吗?”
沈从心更郁闷了,“现在是知道人在哪,却不敢见了。”
“还是劝他尽早看医生,有些问题拖久了就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了,现在是关键时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从上头拉下来。”
沈从心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对上祁匀那就是无解。
“医生,开点药吧,吃了药他还能睡会。”
医生一边开着药单递给他一边的说道,“有机会多带他出去看看,不要一味的工作,适当的放松对他的失眠有好处。”
沈从心应下了,拿了药回到病房,祁匀面无表情的扣着衬衫的扣子。
“大表哥,药开回来了。”
祁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祁匀很瘦,自从车祸以来他的身体一直瘦削,气质本就冷淡,越发显得凌厉寡淡,这一年话也是越来越少。沈从心急,可急有什么办法,人根本不听他的。
祁匀再耗,耗着自己的命。自从X国回来,祁匀的眼里再也没有光了。
“大表哥,你很久没有休假了,我们可以出去玩玩,江南不是许久没去了,我们可以……”
没等沈从心说完,祁匀已经离开了病房,沈从心赶紧追出去,“大表哥,我听说过两天就是大表嫂母亲的冥诞了,搞不好他会回来,我们……”
祁匀的身形一顿,慢慢回过身,那挺直的鼻梁因为瘦显得越发的坚挺,那一眼看的沈从心浑身发毛。祁匀什么都没说,转过身径直出了走廊。
沈从心烦躁的跟了上去,现如今邢仲晚这个名字也成禁忌了。大表嫂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大表哥真要疯了。
邢仲晚母亲的冥诞,成正哲和薛清都来了。在墓前恭敬的磕了头,他们都是邢仲晚母亲在孤儿院收养的孩子,和邢仲晚一样叫她妈妈。邢正平在一边盯着他妈的墓碑发呆,这些年他老的越发快了,一年多的时间他的头发已经花白。邢仲晚在他妈墓前站了许久,直到有人送了花过来。邢仲晚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送的,他认识上头的字。
邢仲晚蹲**子,“妈,对不起,好久没来看你了,你过得开心吗?没有和爷爷吵架吧,这几年我过得挺好的。爷爷交给我的事业我也没弄垮,就是有时候挺想你的,你要是有空记得来梦里看看我。”
三人出了陵园,相视一笑。薛清提议三个人一起喝一杯,大家没意见。上了车,薛清道,“还记得以前经常照顾我们的那位高大哥吗,听说他回国开了一间酒吧,环境很不错,我们到他那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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