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那边热闹非凡,沈从心这边自从听到邢仲晚这个名字就一片死寂。他不敢说话,只敢悄悄的观察祁匀。
祁匀紧握着酒杯,那双眼睛盯着前边的卡座眨都不舍得眨一下。那个小男孩上去唱歌的时候,那直白的话语明显就是在表白,沈从心偷偷看了眼祁匀,被他眼中的阴狠吓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那被祁匀紧握的杯子突然裂了,沈从心眼看着透明的碎片带着血迹落在铺着厚地毯的地面。沈从心想上前查看祁匀的伤势,前方的邢仲晚突然起身,祁匀的身体跟着动了一下,突然邢仲晚转过头看了他们这个角落一眼,光线有些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沈从心就着那有些模糊的轮廓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他大表嫂,好……好高。
邢仲晚很快回过头,那短暂的一瞥让祁匀浑身止不住的开始颤抖,晚晚,是晚晚……
邢仲晚走到舞台中间的时候,沈从心忍不住捂住了嘴。
邢仲晚的头发剃的很短,短短的刘海贴着额头,发尾处全部剃光了,这发型一般人还驾驭不了。沈从心已经无法形容他的长相了,漂亮真的太漂亮了,整个人白的发光,特别是那双眼睛,狭长微微向上挑着,瞳孔是淡淡的蓝色,看着你的时候带着一分难以言说的邪气。沈从心觉得自己的鼻头有些热,原以为已经看习惯了大表哥的脸对漂亮已经免疫了,没想到见到了他大表嫂,这长相漂亮的太接地气了。
祁匀的漂亮是清冷不好接近的,邢仲晚是漂亮的极具侵略性,艳丽张扬让人过目不忘。
还有身材,身材也太好了吧。那双腿……高脚凳都放不了……
沈从心捂着鼻子,他有些不敢看祁匀,心口砰砰直跳,他替祁匀紧张。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出现在眼前,沈从心觉得他这个旁人都快激动地晕倒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祁匀的手受伤了,玻璃碎扎进破开的伤口里,感觉不到疼。在见到邢仲晚的那一瞬间他的整个世界如同停止了一般,他的世界一片安静。他怕自己在做梦,一个很美的梦,他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他怕一用力梦就醒了,晚晚就不见了。
直到耳边的歌声响起,那清悦的声音带了点软软的江南口音,祁匀突然清醒了。
坐在舞台中间高脚凳上的男人,抱着吉他微微的侧过脸,嘴角带着笑意,不经意的瞥向他的方向,祁匀的心口一紧,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疼,很疼,但这个疼却让死了很久的心活了过来。
那是他的晚晚啊,他在无数个夜里想过他的样子,都没有这一刻来的真实。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邢仲晚的样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在祁匀的眼前。
他的晚晚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脑海里闪过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那双眼睛意外的和记忆中的样子重合了。
陌生又熟悉,这就是他的晚晚。
祁匀的眼睛热的酸疼,眼前有些模糊,他闭了眼睛平复了心绪,又赶紧张开,他怕眨眼的瞬间,舞台上的那个人会突然不见。
成正哲起身去洗手间,路过他们这个卡座突然顿住了,沈从心连忙站起来,“你好。”
成正哲眨了眨眼睛,“祁匀?”
祁匀站起身,将受伤的左手别到后头,对他点了点头。镇定的外表下,是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有因为紧张而隐隐作疼的双腿。
成正哲看了看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台上的邢仲晚,微张着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这时候邢仲晚刚好唱完,要下来。成正哲快步走过去,对着薛清指了指祁匀他们的方向。
薛清不解,“干嘛?”转头看过去,祁匀和沈从心已经从卡座出来。薛清唉了一声,回头看邢仲晚,显然邢仲晚还没有看见祁匀。
薛清呼了一口气示意成正哲别管。
成正哲指指这又指指那,最后选择抬头看天。
邢仲晚见他们都站起来,笑着走过去,“怎么了?”
薛清拉着成正哲走到一边,邢仲晚看着前方慢慢靠近的高挑挺拔的男人,他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淡了下去。
祁匀穿着一件卡其的毛衣同色系的裤子,整个人很清瘦。背挺的很直,他一向都是如此的,就算是在轮椅上的那段尴尬日子也是一样的一丝不苟。
邢仲晚没想到会再见他,更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一丝准备的就这么碰上了。
祁匀走的很慢,离邢仲晚越来越近,眼见着那弯起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垮下来,祁匀很难过,但也庆幸邢仲晚没躲,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
走到他面前停下步子,祁匀有些不敢,可笑的他害怕了,一声晚晚在嘴边斟酌许久就是说不出口。
突然,面前的邢仲晚笑了,虽然笑着那笑意却不在眼睛里。
“好久不见了,祁匀。”
第十一章 你真的回来了。
“好久不见了,祁匀。”熟悉的声音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中萦绕在祁匀的脑海里。祁匀不敢忘记也不想忘记,只是字正腔圆间没有那曾经软软的江南口音,祁匀突然脑子断片了,在自己面前的是活生生的晚晚,不是梦里的,不是想象中的,是他生生找了快两千个日夜的晚晚。
祁匀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邢仲晚,眼神有些凶狠像要把眼前的人刻进脑海里。邢仲晚回看他,不躲不藏,最初的那点意外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变成了镇定。
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眶变红,眼角如果没有看错有些水光。邢仲晚没想过他会和祁匀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但真的见到了也就是这样,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沈从心见祁匀不说话,心里有些急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身侧,哎呀我的大表哥这个时候你发什么呆,快说话啊,急死我了。
沈从心的小动作被邢仲晚看进眼里,忍不住有些好笑,其实他对这个沈家小副总挺有好感的,这么单纯的性子真不像沈家人。
“你好,我是邢仲晚。”邢仲晚对着沈从心笑了一下。沈从心一愣,没想到自己被大表嫂翻牌了,连忙对着他露出一个傻兮兮的微笑,“大表嫂,我是沈从心,从一而终的从,一心一意的心。哎,我在说什么?”
沈从心一紧张话就多,邢仲晚笑了,真是个可爱孩子。
“大表嫂?叫我?”邢仲晚指指自己,沈从心脸红了捂着脸,完了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以后大表嫂一定不喜欢自己了。
沈从心决定自己怎么也要垂死挣扎一下,“祁匀是我大表哥,您可不就是我大表嫂吗?”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的,知道内情的全都面不改色,不知道内情的已经炸锅了。
高峤忍不住轻声问成正哲,“怎么回事?老邢和祁匀?别吓我。”
成正哲还在装着望天,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邢仲晚也没因为沈从心的话不开心,很有礼貌的笑道,“我和祁匀不是你想的这种关系。我还有事情,要先回去了,失陪了。”
不知为何,邢仲晚觉得胸口有些闷,他有点呆不住了。祁匀还在看他,他不舒服。侧过身子想从祁匀身边走开,手臂却被祁匀抓住,不重但是挣脱不开,邢仲晚侧头看过去刚好看见祁匀那双黑的发光的眸子,祁匀定定的看着他,黑色的瞳孔里满满都是邢仲晚的影子,眼眶的红已经退了下去,有些干燥的嘴唇颤抖着,长长的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下投下阴影,“晚晚。”
两个字犹如千斤,似乎是酝酿了许久才艰难的说出口,沉沉的声音带着沙哑,细听还带着一点哭音,不熟悉祁匀的人是听不出来的。但是很可惜邢仲晚不在不熟悉的范围内,那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有些细节他想忽略都不行。
薛清招呼着周围的一圈人示意先走,高峤也是识趣的,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关系不简单,赶紧清了场。
萧英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拉着老板的男人他在新闻里常常看到,他低下头握着拳头,原来老板不是不能接受男人。
钟岗将他扯着拉出门口。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早该看明白了,有些事情不可能。你要名利只要你有能力,老板都会帮你,但你不能把老板的好心当成筹码,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老板不是你可以高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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