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站着写文
邢仲晚一说完就觉得自己是说了废话,他喝醉酒那粘人的功夫是得过他官方认证的。
捂着宿醉的脑袋,后劲太强现在脑袋还疼。祁匀很想站起来给他摸摸,一起身后腰一阵抽疼,得了,使用过度的后果。再看邢仲晚那明显悔不当初,恨不得记忆重置清零的样子,他还是乖乖坐着听候发落吧。
邢仲晚拎着刀原地转了两圈,想了半天,“可为什么是我屁股疼!”
祁匀啊了一声,也没过脑子,“昨天我躺了,是你不愿意啊。”
邢仲晚倒吸了一口冷气,蹲**子快要哭了,老子这脸丢的,捡都捡不回来。
祁匀下床走到他身边想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下,手伸了好几次就是不敢按下去,突然邢仲晚抬头起身差点撞上刚好弯腰的祁匀,邢仲晚捧着肚子飞快的冲向厕所,祁匀听着关门的一声巨响,眉头皱了起来这是哪里不舒服了吗?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也顾不上邢仲晚会生气了,敲了门,“晚晚,哪里不舒服吗?我叫医生,晚晚!晚晚?”
敲了半天,里头传来邢仲晚的一声暴怒,“你让我静静!”
祁匀敲门的动作停了下来,怔怔的站在门口,难以言说的悔意一股脑的上来,祁匀啊,你怎么就忍不下来呢,晚晚真的是气大发了。难得有些焦躁的坐立难安,祁匀小声的说道,“你别气,我走。”
邢仲晚坐在马桶上,他从醒来到现在已经跑了好几次了,想拉肚子但又什么都出不来,捂着脑袋在心里把祁匀骂了个半死。想起今早起来的时候,邢仲晚是真的快吓死了,生气吗?生气。屁股都开花了能不生气?但昨晚的记忆虽然头疼但多少还是能回想起一些,忍着想把祁匀掐死的冲动,穿上衣服下了楼正好看见大包小包往里搬的沈从心,一看见邢仲晚,沈从心缩了一下脑袋将手里的塑料袋小跑着递给他,这是昨晚祁匀吩咐沈从心买的外用药。
沈从心也是多想,顺手把套子和润滑也给买了。邢仲晚一看袋子里的套子,犹如一股热油下来浇在还没熄灭的火苗上。沈从心哪里知道屁股开花的是邢仲晚,虽然一直叫着大表嫂可他心里一直觉得他大表哥才是下面那个。一见邢仲晚脸色不对,急着转身就往门外跑。
邢仲晚二话不说扔下塑料袋,忍着后头的不舒服去厨房拿了一把剁骨刀跑到卧室,蹲在祁匀身边看要怎么下手才好。
祁匀睡的很熟,眼底淡淡的乌青,脸还是那张漂亮的脸但疲惫了不少,鬓角的几根白头发晃着邢仲晚的眼睛疼。邢仲晚看着看着,干脆坐了下来,伸手摸着那几根白发,“你不累吗?”
喃喃的一句低语让熟睡的男人张开了眼睛,邢仲晚一吓连忙站起来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刀伸了出去,
这就出现了一大早上的那一幕。
邢仲晚叹了一声,认命的站起来。洗漱了一下打开门出去,差点碰上守在门口的祁匀,邢仲晚捂着心口,“哎哟,你干嘛,吓死人!”
祁匀担心的看着他,“哪里不舒服?我问过医生了,让沈从心拿了药过来,你……”
邢仲晚撇了他一眼,“你试着被棍子磨一晚上试试。”说着姿势别扭的下了楼,祁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想明白了耳朵尖已经红透了,他这是不生气了?
邢仲晚走到楼下,看了看沈从心带来的东西,真是齐全,把整个超市都搬来了吧?邢仲晚挑开几个塑料袋看了几眼,还行,能吃上饭。
他一早就观察过这间别墅了,方圆百里杳无人烟,估计下个盘山公路都要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祁匀是怎么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随访团归期在后天,薛清在医院过的比他还好,说实话没什么要担心的,最主要是没有车,只能靠步行下山邢仲晚不想虐待自己。
祁匀跟着下了楼,有些无措。邢仲晚指指他,“洗一洗,换换衣服。隔壁次卧的衣橱里有换洗衣服。”
祁匀哦了一声,还有些不相信,这就气过去了?
见祁匀还傻傻站着,邢仲晚不乐意了,“你穿着昨天的衣服不难受啊?”
这时候祁匀才发现邢仲晚穿着一套米色的家居服,他这是没打算走?
心里有些小欣喜,楼上了一半忍不住回头看着蹲在一堆塑料袋中和红萝卜作斗争的邢仲晚,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邢仲晚拿着两根红萝卜起身,一看祁匀还愣着看自己,“看我就能吃饱啊?麻利点,下来吃早饭!”
邢仲晚气死了,祁匀那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他就是要大发脾气才正常,拜托他是脾气差但不是不讲道理好不好。
怒气冲冲的切好萝卜丝,又切了一些肉,下了一锅面。这地方一看就没人住,但东西准备的很齐全,要啥有啥。邢仲晚手脚利索的盛了两碗面条放在餐桌上。又将塑料袋里头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进冰箱里。
祁匀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邢仲晚忙碌的身影,他眼眶有些热。邢仲晚回头看见他,指了指桌上的面条,“吃吧。”
祁匀走下来,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小心的看了一眼邢仲晚,邢仲晚挑着面条,“吃吧,别看了。没有毒药!”
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祁匀却笑了,挑了一口面进嘴里,那熟悉的味道让他双眼有些模糊。
邢仲晚故意忽略他泛红的鼻尖,“不难吃吧,好久没进厨房了。”
祁匀连忙摇头,“很好吃。”
邢仲晚喝了一口水,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说起来你这技术是一点没长进,你这么多年都活哪里去了。”
祁匀嘴里含着面条不动了,邢仲晚看他垂下刘海穿着和他同款家居服的样子哪里有平时的狠厉,漂亮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时间起了逗他的心思,“其实那是你第一次吧?”
祁匀怔愣的咬断了面条,脖子红了,邢仲晚起了玩心,“说起来第一次我痛了好久,这次也还是不舒服,祁匀你这么多年是不是都没找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受惊的兔子再次被吓到了,呛的止不住咳嗽,别说脖子了整张脸都通红。邢仲晚急忙过去拍他的背,“你怎么这么不禁逗,没事吧。”
祁匀拿过杯子喝了几口水,有些尴尬的看着他,邢仲晚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大笑起来,“哎哟,被我说对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说出去谁相信,我们祁议长竟然这么纯情……”
祁匀看着笑得放肆的邢仲晚很是无奈,看着他笑得蹲下来,看着他笑得眼睛湿润,看着他抬起头问他,“你就这么喜欢我?”
祁匀点点头。
邢仲晚突然长出了一口气,蹲在地上揪着地毯上的毛,祁匀拉开椅子蹲在他前头,他知道邢仲晚难受了。
“别揪了,再揪就秃了。”修长的手指按着邢仲晚的手背,邢仲晚没理他继续和地毯较劲,祁匀没法腰有些不舒服干脆坐了下来,跟着邢仲晚一起揪毛。
两个大男人揪了老半天,邢仲晚抬头看他,“不幼稚吗?”
祁匀回看他,“和你一起做什么都不幼稚。”
邢仲晚笑了,“这话说的像个老司机,行动上还停留在幼儿园。”
伸出手摸了摸祁匀鬓角边的白头发,祁匀抓过他的手,“我是不是老了?”
邢仲晚一愣,很认真的回道,“不老,还是很漂亮,你就算老了也是个老仙女。”
邢仲晚淡蓝色的瞳孔里有着笑意,这是第一次祁匀如此清楚的在他的眼里看到欢喜,两个男人坐在餐桌边的地毯上互相看着,祁匀伸手摸过邢仲晚的下巴,“陪我一天好吗?我不是祁匀,你也不是邢仲晚。”
邢仲晚好笑的看着他,“那我们是谁?”
祁匀将人拉进怀里,“两个互相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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