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葵
“我知道了”孙超然说道“还有一件事,确切的说是两件事。”
“什么事?”战楼严问。
“第二批交易恐怕要搁置一阵子了,买家那边麻烦升级,两个月内似乎是无法分神来买我们的军火,不过他们那边情况不算很糟糕,夏季中旬差不多可以处理完毕,到时候在联络我们。”
“我知道了,给他们预留的货先保存好,藏的隐秘些,等下次交易时间定下来后在出库。”战楼严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孙超然在另一边似乎拿着笔在记录着什么。
“不是还有一件事吗?”战楼严问。
“还是等你回去让武宵亲自开口和你说吧,反正与我无关。”孙超然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老宅里此刻除了一副事不关己的孙超然和一脸什么都无所谓的武宵外,所有人都满心急切的等待着家主的归来。听说这一次出去找到了薛亭礼,现在薛亭礼正和家主在回来的路上。
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在老宅里流传开来,关于薛亭礼叛逃的消息不胫而走。虽然平时听不见人们的议论,但暗地里的猜测和小道消息的传播却已经势如破竹的扩散开来。原本对薛亭礼抱有一丝好感的佣人们现在都一边倒的对他很是厌恶,正是因为薛亭礼窃取的情报才导致家主差一点命丧黄泉,而且平日里生活在老宅里的保镖们为了保护家主也死了很多。这些人有的前一天还在和佣人们一起喝酒聊天谈笑风生,第二天却身首异处。对于这些保镖的朋友们来说,薛亭礼的背叛是绝不可以原谅的,唯有周妈独自暗中叹息。
汽车灯光透过层层茂密光秃的树枝由远及近而来,车队一路顺利的回到老宅。一些胆大的佣人悄悄的躲在角落中看着归来的家主窃窃私语,随即飞快的跑回佣人休息室传达八卦。
战楼严抱着薛亭礼下车后不顾其他人径自回到卧室,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孙超然则像往常一样将烂摊子接在手中处理。武宵看见战楼严那副阴沉的模样后把本来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这件事情还不宜现在说,以战楼严现在的心情来看,自己的要求绝对没戏,还不如等他心情好了再说。
战楼严将薛亭礼带到浴室里后为他清洗了身体,随后又给他下身上了药。因为自己今天的恼怒,又一次没有顾忌小猫稚嫩的身体,薛亭礼受的伤比前几次自己施加的惩罚还严重,现在若在发烧生病恐怕凶多吉少。所以战楼严一直小心处理,因为薛亭礼还不能死。
再将薛亭礼弄好后,战楼严为他套上了自己那件宽大的T恤。薛亭礼原本未着寸缕的身体只被战楼严套了一件长如短裙的般的T恤后就被战楼严带到了老宅的地下室内。
地下室里因为空调的原因并没有那么寒冷,四周和地面都铺上了坚实的地板,更将冰冷的墙壁阻挡在外。木制的粗实围栏将地下室的空间一分为二,里面封闭的空间形成了一个监牢。与平常那种阴冷的监牢不同的是,全木质的监牢里还铺着一层薄薄的地毯。监牢外面的空间,火光跳跃的壁炉旁一个舒适的软椅和一张精致的圆桌摆在一边。
战楼严打开牢固的监牢门,将依然昏迷的薛亭礼放在地上,拿起旁边的铁链将他的一只脚锁住,随即锁好大门带着钥匙离开。
天价宠物 第二卷 阴谋之卷 第70章 心生绝望
第七十章心生绝望
薛亭礼全身酸痛的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光线的屋子内伸手不见五指。稍稍动了动伤痕累累的身子,下身的疼动加倍而至,脚边也传来铁链哗啦的轻响。
“唔——”薛亭礼痛的发出一声闷哼。
这是哪里?周晋又将他转移了么?漆黑的环境让人心生不安,薛亭礼抱紧身体慢慢的顺着墙壁蹭到角落处,想到意识朦胧间发生的事情,薛亭礼又恐惧的缩紧了身体。黑暗吞噬了一切,包括时间。薛亭礼蜷缩在角落中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身体的疼痛和虚弱不断折磨着体弱的小猫,饥饿的感觉也在冲击着神经。
咔嚓,死一般寂静的地下室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门口的铁质大门被打开,一丝光线从走廊里透过,伴随着大门的关闭,光线又一次被阻挡在外。屋内的灯光被开启,一个脚步声渐渐朝这里走来。薛亭礼被突然的光线刺激的睁不开双眼,等适应了突如其来的灯光后那人已经打开了地牢的门走到自己的身边。
“战楼严!”薛亭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脑中十分混乱。为什么战楼严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在周晋的手里吗?
“看到我这么让你吃惊吗?”战楼严嘲笑的说道“难道还在担心你那个小情人周晋?”
“情人?”薛亭礼听见战楼严的话心中揪痛,自己费尽心思留下线索,对周晋始终保持距离都是为了等战楼严来找他,但是战楼严却以为自己和周晋是情人!
薛亭礼伤心的低头不语,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战楼严呢?偷了他的情报差点害死他,与周晋离开老宅时虽被强迫却无法抹去自己真的离他而去的事实。加上上一代的恩怨,如今薛亭礼又怎么能面对战楼严呢?心中虽然无时无刻的想着他,但当他站在自己面前时薛亭礼却一心的想要逃避,逃避这个让他满心纠结的人。
“放心,你的小情人还没死”看着薛亭礼低头不语,战楼严误以为他默认一般,心中更为不快“我进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丢下你逃走了呢!不过我会把他抓回来的。”
战楼严见无论自己说什么薛亭礼都低头不语,心中更是恼怒。便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么?”
“交易的情报是我偷走的。”薛亭礼淡淡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做?”战楼严的语气冷静的叫人窒息。
“我想离开你。”依旧是淡淡的一句,可心中却滴血般的疼痛。
“为什么要离开我?”战楼严抓住薛亭礼的肩膀朝自己方向转过来,薛亭礼满眼伤心的看着战楼严一句话也不说。
“是因为这个吗?”战楼严拿出PSP举到薛亭礼眼前。薛亭礼意外的看见战楼严手中的PSP,知道当年的事已经被他知晓。
“因为我爷爷杀死了你爸爸,所以你就要我的命来替你爸爸报仇吗?”战楼严大声对薛亭礼吼道。
“是。”薛亭礼赌气似的说道。
“那你爸爸杀了我父亲又要怎么算?”战楼严大吼。
薛亭礼伤心的低头不语。为什么要说这样的气话呢?薛亭礼脑中混乱。自己明明不想伤害战楼严的,当初自己要周晋再三保证不会伤害战楼严才将情报交给他的。当自己知晓战楼严遇袭时,脑中早就忘记了上一代的恩怨,一心想到他的身边去,可天不遂人愿。当自己被周晋劫走后,一心想回到战楼严身边的,不仅偷偷留下线索甚至还不惜放手一搏。而现在他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为什么却毫无半点喜悦呢?是因为战楼严误以为自己和周晋有染而生气吗?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不信任而失望吗?
“果然是这样,这么说一直以来你对我的顺从都是假的吗?你在我身边只是为了给你父亲报仇?你从来都没对我有过一星半点的喜欢,只是在处心积虑要置我于死地吗?”战楼严愤怒的大喊。
薛亭礼只是默默的低着头,不愿去看那头暴怒的狮子。而战楼严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想知道你不在的这半个月里我有什么新发现吗?”战楼严嘲笑般的拿出一个光盘说道“你和战楼奚秘密约会的事情以为会瞒我一辈子吗?先是战楼奚后是周晋,薛亭礼呀薛亭礼,你勾三搭四的本事还真是让我吃惊呢!”
“战楼奚?”薛亭礼万万没想到连战楼奚的事情都已经被战楼严知道了,自己为了不让小暑被战楼奚玩弄而被迫的妥协实属无奈,他没有办法看着小暑被任意欺负或者被赶出老宅,却没想到这件事情被战楼严知晓。看着战楼严那一脸认定自己和别人勾三搭四的神情,薛亭礼百口莫辩,因为战楼严对自己不信任心中更为伤心。
“对,就是战楼奚”战楼严继续说着伤害薛亭礼的话“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呢?是在学校时第一次见面你就看上他了么?怪不得那时候他亲你你连躲都没躲,原来那个时候就对战楼奚这个混蛋有意思了么?我不在家时你们可真没少背着我幽会呀!战楼奚就这么好吗?他有什么让你欲仙欲死的本事这么令你着迷?你就这么喜欢在他身/下呻/吟吗?是不是因为对战楼奚腻烦了才又去勾引周晋的?我还真的很好奇周晋的功夫如何呢?他比战楼奚更好吗?或者比我更好吗?你下一次要勾引谁?孙超然还是武宵,或者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地牢里回响。薛亭礼满眼含泪的怒视着战楼严,打过去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一时间地牢里安静的诡异。战楼严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在他的口中自己就像是欲求不满的无耻荡妇一般。离开战楼严的这段时间里,薛亭礼不断的后悔着自己所做的事情,心中满是对他的担心,可战楼严却把自己想的如此不堪。自己曾经是打算为了救小暑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可那时自己还未确定对战楼严的爱意,而且战楼奚从来未对自己得逞过。虽然周晋对自己用药让自己神志不清,但自己心中所思念的依然还是战楼严。可是战楼严刚刚说了什么?自己原来在他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战楼严转回被打的脸,眼神危险的注视着满眼泪光的薛亭礼。
“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这么生气的表情难道是被我说中痛处了?”战楼严嘲笑“听着你的艳史被我说出来感觉很生气吗?也是,这些毕竟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嘛!”
薛亭礼看着暴怒的战楼严不说话,心中满是失望,眼泪也簌簌的落下。果然在战楼严心中,自己自从背叛他开始就不再是那个战楼严所喜欢的那个薛亭礼了。在这些证据面前,薛亭礼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个冷血复仇的人,一个喜欢勾三搭四的人。而其中的误会和偶然早就被战楼严排除在考虑的范围之外,自己在战楼严心中似乎被贴上了什么标签被定性一般。
“既然你对我无情无义我也不必再费心讨你欢心”战楼严目光冰冷的说道“当初买你回来就是为了当宠物用的,从今天开始我会物尽其用,绝不再浪费你的用途。”
“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那就好好记住我的味道,我要你时时刻刻都生活在我的影子下”战楼严揪起薛亭礼的衣领说道“我会要你穿着我的衣服让你记住饲主的气味,我会每天都来享用你让你记住饲主的身体,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我再也见不到任何人,我要你永远都只能看见我一个人,永远都活在我的阴影下。”
薛亭礼看着已经发狂的战楼严心中很是害怕,似乎自己刚刚来到老宅时的那个冷血无情的战楼严又回来了一般。地狱的门在眼前打开,身后一双黑手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推入那深渊。
战楼严解开薛亭礼的铁链,将他拽起离开地牢。薛亭礼衣着单薄赤着脚被战楼严一路拽着来到停车场,将薛亭礼用手铐铐在副驾驶座上后,战楼严愤怒的发动汽车,汽车呼啸而去。冬天的夜晚,天空灰蒙蒙的让人憋闷,雪花若有似无的轻轻擦过车窗。车内二人都不再说话,薛亭礼依然伤心的默默流泪,而战楼严愤怒的将车速开到最大,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
战世家族的墓园内,因为冬季的萧条而倍显凄凉和可怕。一个高大的身影抓着一个踉跄瘦小的身影穿过一排排墓碑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合墓前。薛亭礼被冻得浑身颤抖,此刻满心惊恐绝望的看着眼前父母的坟墓,战楼严的话残忍的传进自己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