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萧一献迅速翻身下床,扫了床上自己的手机,就往外走。
席来州忙不迭下床:“开玩笑而已……”他虽说着道歉的话,但脑子里根本不觉得抱歉,他只是不想看到萧一献生气而已。
“嘿!萧一献!”席来州终于在楼梯口拽住了萧一献的手,“一点玩笑都不能开?你以前没和朋友一起撸管看A片吗?”
“你确定你只是在开玩笑吗?”萧一献冷着脸抽手。
席来州决定坦白,是,没错,自己是想上他,但不是现在啊,刚才确实是在开玩笑。“我——”
“叮咚!”门铃声响起,一声又一声。
现在谁这么煞风景啊!席来州“啧”了一声,三两步走去开门——一个女人扑到他身上,声音十分熟悉:“Honey,你昨晚怎么没去参加阿言的趴啊?”
席来州将来人从身上掰下来一看:“潇潇?”
潇潇从包里抽出一个U盘说道:“阿言说给你的。”
阿言是副机师。U盘里是GV。
席来州有种被萧一献当场抓包的尴尬感,他收起U盘,问:“你还有事吗——”
萧一献已绕开了席来州,走出了大门,头也不回的。
应付完潇潇,席来州打电话给萧一献,可永远都是“电话已关机”,他被拉黑了。
席来州没有节操,参加过裸体趴的人,脸皮简直比墙角都厚——能当街来个法式热吻,能和朋友讨论床伴活好不好,能邀请几个床伴来几P。他觉得萧一献现在或许拉不下脸,等过几天就好了。
第二天,他飞欧洲航班,搭档还是副机师阿言。
下了飞机,阿言问:“怎么样,看完了吗?”
不得不说,阿言的GV很合席来州口味,皮肤都是白白的,腿长的,还有一个男优染了一顶银灰色头发。
席来州揽了阿言的肩,往机场内的更衣室走:“不错,晚上我请。”
阿言嘻嘻笑道:“不用,我也是有私心的。”他朝席来州挤挤眼睛,换衣服去了。
席来州手机开机——上机前他给萧一献发过微信——没有来自萧一献的任何信息。倒是收到了母亲的一条短信。
——不要忘了后天的聚会。
中秋节,是席氏家族每年聚会的必备日子。
这次聚会是席来州的三哥主持的,地点就在这个城市。
席家人风流成性,会结婚的少之又少,更多人是不婚主义,及时行乐,看席来州就可见一斑。
席来州一边想着这次聚会会有什么亮点,一边跟着阿言进了一家酒吧,面无表情地坐在高脚凳上,让酒保调了杯“新加坡司令”。
阿言朝别人抛了几个媚眼,跟着席来州点了杯鸡尾酒,问席来州:“你想上的是萧一献吧?”
从阿言挑的GV,席来州就知道瞒不过他。
席来州干脆利落地点头,喝了一口酒。
阿言挤眉弄眼:“直男难掰啊。”
席来州倒没觉得有多难掰,他不就是自我掰弯的吗?也没见多难啊,这种东西下半身决定,他不信萧一献爽过一回不想来第二回 。
“网上传言他同歌手岳应晗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席来州挑眉看了他一眼。
阿言就掏出手机,巴拉出早上刚看过的娱乐新闻给席来州看。
为首是一张照片,萧一献的半张脸占了一大半版面,剩下一小块是张女生的侧脸,两人很显然在拥吻。
席来州只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张张嘴,又陡然转为夸张的撇嘴咬唇,勾出邪魅不羁的下巴线条,惹得一个注意他很久的女人端着酒杯妖娆多姿地走过来。他低头拎着酒杯在桌上无序地蹭蹭,掩去眸光,笑道:“萧一献还挺上镜的。”
阿言问:“说实话,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这种话席来州听得不少,说得不少。先问到了哪一步,如果是亲吻,就问吻技如何,如果说上床了,就问床上骚不骚。
席来州冷淡地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阿言认真地、探究地看了席来州一眼。
美女已走到桌沿,眼睛放着电,酒杯碰碰席来州的,轻轻抿了一口。
席来州恍若未见,默默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闷,长长透了口气,拍拍阿言的肩,说:“我先回去了。”
坐上TAXI,席来州又掏出手机检查了一遍,毫无收获。
席来州皱皱眉,大拇指曲着被咬在嘴里,重重地。
操,多大点事,值得气这么久?不是能如常和岳应晗接吻上报了么?!
席来州坐着TAXI来到席三的别墅。
席三主掌席氏服装业,常年呆在这座城市。席来州进门时,席三正和一个洋妞鬼混,对登堂入室的弟弟熟视无睹。
席来州坐沙发上,两条长腿架在茶几上,夺过洋妞要塞到席三嘴里的雪茄,雪茄擎在手里,任由它散着烟:“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代言要找人。”
“怎么,你不是标榜三十岁不到绝不插手公司事务吗?”席三挑眉。“良心发现了?”
“不是,”席来州根本不想干实务,就想花着名下的股份生出的钱,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想捧个新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