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有鱼知道
“两位客官,你们这几天夜里可要小心一些,这阵子城里闹采花贼,有几个黄花大闺女被玷污了后自杀了呢!唉!小的方才听说啊,昨日竟然有一名男子也被……”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柯白和喻念,继续道:“小的看两位客官容貌不凡,气质出众,就更要当心了!那采花贼会对人用什么非常烈性的催情药,要是中了,据说不立刻那什么就会因为血液疾速流窜导致筋脉爆裂呢!”
柯白闻言怔了怔,继而笑道:“多谢大哥提醒。”
“不谢不谢!”店小二笑眯眯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用膳了!”
店小二走后,柯白想了想,便对喻念说道:“其实如若我昨天没有给他那锭金子,他今日可能不会提醒我们提防采花贼。”
喻念诧异,接着就看见喻世静从楼上下来,坐在西南角的那桌。
那名店小二同样热情地走过去,擦桌子、倒茶,态度殷勤得狠,但是喻念屏息听着那边的动静,发现店小二果真没有提醒喻世静采花贼一事。
但按理说,喻世静可比易了容的喻念和柯白,还要容易成为采花贼的目标。
虽说有喻念这么“大”的儿子,喻世静可并不老,看样子也就二十六岁左右。他成婚得不算早,又因为夫人,也就是喻念的生母体质不好,所以二十三岁才成为人父,这在古代,是很晚,但也还是青壮年。
况且他那和喻念有七八分相似的眉眼颇为俊美,这一点那名店小二不可能看不出来……
“江湖就是如此,见钱眼开的人固然不值得深交,但有时他们兴许能为我们提供某些有用的信息。”
虽然喻念才两周岁多,但他的外表和智慧却已到了二十岁青年的模样,既然希望他将来游历四方、增长见识,柯白自是会尽心教他一些人情世故和生存之道。
“往后你行走江湖,定要事先多备些银两,打赏这些小厮,他们记住我们的人情,多会因此帮衬我们一些。”
喻念点了点头,继而问道:“采花贼是什么?”
不怪喻念不懂,他之前一直呆在云月宫,高肖谦和宋厚德自是没有教授他这些事,而他偶尔听见宫中人聊天,也没听过“采花贼”这个词。
柯白脸不禁红了下,但还是同喻念解释“采花贼”的意思。
聪明如喻念,即使柯白说得含蓄,也立刻听懂了柯白的话。
他想到了那两名被他杀死的侍卫,知道他们做的某些事和采花贼差不多。那两名侍卫,就奸杀过好几位良家妇女和男人,而他会得知这些事,还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他们拿柯白的画像手淫,听到他们拿这些事向对方互相炫耀。
喻念不禁若有所思,柯白瞧他陷入沉思的模样,以为他在消化自己的那一席话,但其实喻念在想些什么,也就只有喻念自己清楚……
由于“内鬼”事件紧迫,柯白本打算吃完早膳就出发,结果在房间收拾行囊时意外听到隔壁房的人提到云月宫,才知道原来在黄宇帆将云月宫的地理位置以五百根金条卖给天祝山庄庄主之后,天祝山庄的庄主就开始向几大名门正派发放邀请函,要和广大江湖义士共同商讨围剿云月宫一事。
这几个人,如今就是要应邀往约定的地点而去。
柯白忍不住想到了喻世静,心想喻世静现在是不是也要赶往那个地方?
他顿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若是他和喻念混进这些名门正派之流中,会不会能顺藤摸瓜查出云月宫的“内鬼”,同时保住云月宫那些罪不至死的人的性命?
在几番踌躇之后,柯白终是决定再在这家客栈逗留几日。
既然不赶路,柯白和喻念便在各自的房间内疗养生息。
是的,喻念并没有呆在自己的房间,也不知是不是担心柯白起疑,在得知他们几日后才会启程,他就立刻找客栈掌柜换了一张床。
两位小厮将新床搬到了他的房间内,喻念给了他们一些钱,算是作为毁坏床铺的赔偿,就恰逢隔壁的喻世静从隔壁房间出来。
喻念和喻世静的目光登时在空中交汇,喻世静不由春风满面,笑得十足善意。
他对柯白和喻念印象很深刻,两人皆气质不俗,是他很想结交的类型。
喻世静正欲先示好,没想到喻念率先开口说道:“这位兄长,最近城里闹采花贼,你要小心……这是客栈的小二告诉我的,昨日我和我的朋友给了他一锭金子。”
喻念说完,也不待喻世静回应,便对他微微颔首,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喻世静呆愣了好几秒,自是听出了喻念的好意。
说来也不巧,其实他平时外出也有打赏小二、小厮的习惯,但前几日路上遇到一对孤苦无依的母女,便将身上的大部分盘缠都给了她们,这才没多余的钱打赏店小二。
采花贼喻世静并不是很在意,他奇怪的,是喻念对自己的态度。并非他爱胡思乱想,却总觉得喻念有些排斥自己。或许也不能说是排斥,但却显然,他并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不过这世上没有谁能让所有人喜欢,即使是他德高望重的父亲。喻世静想到这便释然了,无奈地扬了扬嘴角,不疾不徐地走下楼。
房内,喻念听着喻世静的脚步声,薄唇抿了抿。
他已经猜到喻世静是自己的生父,也明白他的两位师父高肖谦和宋厚德没有骗自己,他的亲人与云月宫、与柯白水火不容。
所以他不打算和喻世静相认,也会和喻世静保持距离,这不是他不在意亲情,而是于他而言柯白要比亲情重要太多太多……
晚膳过后喻念就回房间修炼内力,一直炼到了深夜。
更夫在各个巷子穿梭,敲锣报时,喻念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打开窗户,直接飞了出去。
他的武功完全传承于柯白,柯白的轻功在江湖上就首屈一指,而他更是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轻盈,疾速,饶是从更夫的头顶越过,更夫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深夜的城都除了喻念和更夫,自是还有其他夜行人士,但就算是习武之人,在喻念经过身边时大部分也只是有所察觉,紧接着身影就转瞬不见,这令他们忍不住暗暗感叹,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却从未见过轻功如此了得的人。
喻念在这座城都及临近小镇的大街小巷上空盘旋了一遍,直到天空破晓又回到客栈。第二日深夜,他照例外出飞过大街小巷,而这一次,他总算有所收获。
“你想做什么?我宁死不屈!”
“宁死不屈?嘿嘿!要死也要先让我爽了再死啊!小宝贝儿,别反抗了,吃下这药,待会儿和我一起升天吧!别怕,那种事很销魂的……”
在某座简陋的客栈内,一名蒙面大汉从某扇窗户直接跃进东南方的那间厢房,压住床上的小青年色眯眯地笑道。
小青年自是一脸惊恐,剧烈地挣扎着,但三脚猫的功夫却如何都抵不过这名蒙面大汉,很快就被他控制住。
只听“啪——”的一声,蒙面大汉恶狠狠地扇了小青年一个耳光,目露凶恶。不过接着又轻佻地拍了拍小青年的脸蛋,汗湿的手如同毒蛇一般顺着青年的脸颊温柔地滑到他的下巴,旋即用力捏住,强制小青年张开了嘴。
“来来来,试试我的药……到时,你就不会再反抗了……”蒙面大汉边阴森森地笑着,就要将一粒药丸往小青年的嘴里塞。
“这就是服用后若是不立即交欢,就会筋脉爆裂的催情药?”就在这时,蒙面大汉的身后陡然响起了一道低沉清冷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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